嗯???
東野寧有點懵。🐨🍟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他很確定目前吞口重彥並沒有被任何陌生人接觸過,組織更沒有機會遞信。
那現在為什麼皮斯可還是選擇召開這場追思會?
總不能吞口重彥知道枡山憲三的組織身份吧?
不對,這不合理。
如果吞口重彥掌握有皮斯可的社會身份,琴酒絕對會不惜代價在他被警方調查的第一時間就過來滅口。
單純就合理性上來講,吞口重彥只是跟組織有勾結,互相利用,但絕對不知道更深的信息。
像皮斯可這種在公眾面前有頭有臉的組織元老更不是吞口重彥能夠知曉身份的。
「難不成組織跟吞口重彥在之前就有過相關約定?」
東野寧覺得自己現在想這些沒太大意義,關鍵還是要看吞口重彥到時候究竟會不會主動過去。
他盯著報紙面色凝重,打算再翻翻,忽然又注意到一些問題,迫使自己的目光再次停留。
仔細將文章內容看完,東野寧恍然。
好傢夥,搞半天原來是因為這篇文章里藏著信息。
將每句話的開頭結尾摘取出來,再去除那些不連貫或單獨無意義的字詞並重新排列組合就會得到這樣一句話:
【去參加追思會,我們會幫你。】
但東野寧也不能確定這究竟是不是巧合。
畢竟這又不是十九世紀的倫敦,有電話有人手,組織犯不著用這種方式向吞口重彥傳遞消息。
但硬要說的話也可以解釋,比如事先約定好,等吞口重彥陷入什麼無法與外界交流的境地之後,組織就會採取這樣的方式傳信。
有時候壞事就是因為百密一疏。
東野寧斟酌片刻還是決定現在立即去找吞口重彥。
敲門。
吞口重彥的語氣有些疲憊,讓他進門。
東野寧悄聲進入,見對方正在看報紙,他便又走近了一些。
果然,吞口重彥看的正是那篇新聞。
直接開口試探總感覺可能會出問題,畢竟對方是個老奸巨猾的資深政客,東野寧乾脆選擇直接盯著對方看。
就硬看,表情再耐人琢磨一點。
幾個呼吸後,吞口重彥嘆氣,「橫豎都是要讓我當犧牲品,又何必再讓我去參加什麼追思會,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他剛才主要就在想組織讓他參加這個追思會到底是因為什麼。
他反正是想不通。
該辦的事已經辦了,接下來只需要確保新的修正案落實施行就行,跑去參加什麼狗屁追思會真不如讓他在家安安靜靜睡幾天等死來得舒服。
見自己的試探已經有了結果,東野寧快速構思話術並開口。
「我之前好像說過吧,你未必會死。」
吞口重彥看向東野寧表情發愣,隨後又不屑笑道:「參加追思會就不用死,我怎麼想不到這裡面有什麼讓我活命的關鍵?」
東野寧壓低聲音,語氣嘲諷,「要不然你怎麼會以堂堂議員身份被我們隨意擺布呢。」
「人啊,有時候不要把自己想得太聰明,你不願意去也行,追思會結束後就是你的死期,你這幾天就提前準備後事吧。」
說完,東野寧直接轉身朝門口走去。
差不多快要走到房門跟前的時候,吞口重彥終於在生死之間選擇了前者,「雖然我想不通這個舉動的意義,但...到時候我會去參加的。」
有活下來的希望為什麼不去試試呢?
就算未來依舊是任人擺布的命運,但好死不如賴活著不是嗎?
東野寧沒有回頭,「那你給組織回信吧,不識好歹。」
吞口重彥被說得老臉一紅,「就不用我再麻煩了吧,你幫忙說一下就是。」
→
東野寧回眸瞪了這位求生欲望強烈的老政客一眼,「你讓我有點生氣,代勞什麼的就免了吧。」
門關上。
東野寧快速找到牆角潛伏起來。
等了大概五分鐘,一名傭人上樓進入吞口重彥的房間,出來時手裡拿著一條黑色絲巾。
東野寧悄咪咪跟上,發現對方將其系在了院子裡最粗的那棵樹的樹枝上。
合著是這麼傳遞信息的啊?
你們是真挺原始的。
東野寧又繼續觀察了一陣,見傭人沒有別的舉動就回監控室去了。
院子外的監控並沒有出現什麼人,想來組織成員是在遠處用望遠鏡直接觀察的。
...
另一邊。
酒吧。
琴酒跟伏特加對坐,桌上擺著一瓶還剩大半的黑麥威士忌。
察覺到手機震動,琴酒將其拿出來看了一眼,隨後露出冷笑,「呵,吞口重彥咬鉤了,咱們能省點事。」
對面的伏特加一聽就明白過來,跟著輕笑,「是啊,現在他家全天都有警察在,還不具備狙擊條件,想要直接在別墅殺掉他風險還真是大。」
琴酒雖然沒有點頭卻也認可伏特加的話。
他快速往外發了兩封郵件,「也不知道皮斯可養尊處優這麼多年還有幾分本事在身上。」
「保險起見,到時候我們還是過去一趟,要是他失手了我們再當街射殺吞口重彥。」
兩道代表郵件已發送的聲音先後響起。
琴酒隨手收好手機,抓起酒杯喝了一口,「貝爾摩德那傢伙回到日本後還是成天不見蹤影,這次也給她找點事做吧。」
「行事神秘的傢伙...讓她去配合皮斯可暗殺吞口重彥也算是給她回歸提供舞台了。」
貝爾摩德這個名字在組織比較敏感,伏特加不敢多說什麼。
他轉而問道:「說起行事神秘,波本那傢伙好像也銷聲匿跡很長一段時間了。」
琴酒搖搖頭,「波本的事跟我們無關,我倒是很想知道吞口重彥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提出修正案是什麼用意。」
他眼眸冰冷,「這份修正案跟當前局面毫無關聯,說不定是他在向其餘勢力尋求幫助試圖脫罪。」
「跟警方有關的大勢力,大阪有服部家,京都有綾小路家,東京這邊是白鳥家以及白馬家。」
琴酒挨個分析,「服部平藏行事作風很正派,綾小路家是傳統體系的極大既得利益者,這兩家應該不會跟這件事有牽連,我看他們陣營的議員幾乎都棄權了。」
「而白馬家有警視總監坐鎮,家裡的孩子還在上高中,權力交替的時間相當充裕,也沒必要採用這種手段。」
伏特加直接捧哏,「這樣一來就只剩下白鳥家,可是吞口重彥跟白鳥家沒什麼交情啊。」
「就是沒交情才好現在出手相助啊......」琴酒眼神變得深邃,「目前吞口重彥身上的壓力還沒有大到口不擇言的地步。」
「現在他又得到了白鳥家的幫助,想必心裡會更輕鬆,而他現在回應我們的信息則是想要獲取雙重保險。」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會泄露組織的信息,反而會死死守住,否則就是涉黑甚至叛國的巨大罪名。」
伏特加咽了口唾沫,「那咱們還要不要殺他?」
琴酒瞥了他一眼,「哼,當然要殺,他現在身後站著別的盟友,難道我們還等著反過來被他牽制麼?」
而且...東野寧是吧...你又在這裡承擔著什麼角色呢?
替白鳥家趟雷的倒霉鬼?
要是你真能成功打破規則升上去,接觸接觸似乎也是很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