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袋君惠本來就沒有吃飯。
於是,「鈴木裕介著急下來吃自助餐」這個理由瞬間就變得非常合理。
柯南沒有覺得這有任何不對。
因為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以小夥伴的飯量,會覺得餓完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說起來,他中午可是一點兒沒吃,現在也有點餓了。
而灰原哀則是看著島袋君惠不知所措。
好傢夥,這真的是替身嗎?
為什麼她一點差異都看不出來
說實話,她心裡現在是有點害怕的。
生怕自己以前有哪次面對的人根本就不是鈴木裕介。
可是.裕介不會騙她。
這樣想著,灰原哀又放心下來了。
小蘿莉盯著「鈴木裕介」看了一會兒後,跟著阿笠博士等人一起走了過去。
其實島袋君惠也有試著跟灰原哀交流眼神。
但是吧.她現在的眼睛加了科技,沒那麼傳神。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老闆有交代,灰原哀問什麼,她就可以說什麼。
然而,灰原哀過來之後什麼都沒問。
因為她不想讓鈴木裕介有替身這件事暴露出去。
一點點風險都不可以存在。
與此同時。
杯戶中央醫院。
赤井秀一還在跟詹姆斯·布萊克掰扯。
要不怎麼說詹姆斯·布萊克中庸也有中庸的好處呢。
赤井秀一自信笑笑,「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陷阱,我不去的話,水無怜奈十有八九會被殺掉。」
「沒問題的。」
「一直以來,我對自己的直覺判斷力非常自負。」
「她也是CIA中的精英,應該也有擺脫這次困境的辦法。」
詹姆斯·布萊克猶豫了。
但思考片刻後,他還是掏出手機,「總之,先把朱蒂叫回來,我們FBI需要商量一下對策才可以。」
不過,赤井秀一直接打斷了他。
而水無怜奈的簡訊也發了過來。
「七點,來葉山第七個左轉轉角處的前方啊。」
赤井秀一將簡訊內容讀了出來,並輔以判斷,「這個時間,很少有車會經過那條山路。」
「就秘密見面來說,的確是一個絕佳的地點。」
詹姆斯·布萊克補充,「也是個絕佳的埋伏地點。」
赤井秀一不打算再拖延,插進鑰匙將車啟動,「請相信我的能力,也相信她。」
「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說完,他直接離開。
赤井秀一在趕路。
鈴木裕介也在趕路。
他的車是島袋君惠的。
黑色馬自達再次爆炸後還沒有配新的。
雖然時間還沒到七點,但夜色已經很深了。
來葉山的路,鈴木裕介非常熟。
因為以前他跟琴酒伏特加組團燒烤的盤山公路就在這裡。
該說不說的,這多少有點.宿命感。
沒一會兒,鈴木裕介就到了位置。
琴酒的小車車停的很穩當。
這裡,就是曾經的燒烤聚集地。
「把地方選在這裡,有什麼特殊寓意嗎?」
鈴木裕介走到保時捷356A車窗旁,開口問道。
可惜,琴酒只是瞥了他一眼,表情比以往更冷漠,淡淡說道:「沒有。」
琴酒越是這樣,鈴木裕介就越想逗逗樂子。
想了想,他故作嘆息,「我還以為你是想著咱倆都敗在赤井秀一手下,所以才找到這個地方,準備搞點儀式感呢。」
琴酒再次確認,「只是這裡正好跟行動場景適配。」
「口是心非啊琴酒。」鈴木裕介繼續搞事。
琴酒:「」
他選擇不說話。
所謂山不見我,我去見山。
鈴木裕介拉開后座車門進去,開始圍觀中控位置的顯示器。
那是水無怜奈的視角。
因為沒有燈光,近乎一片漆黑。
「你走的時候,FBI那兩個人是什麼情況。」
「我把案子解決掉就過來了,想必他們現在正在去警局做筆錄的路上吧。今天是沒機會幹掉他們的。」
「哼,經常在殺人事件里徘徊,解決這麼件小案子居然還要這麼長時間。」
「那你可想錯了,不是你發郵件過來,我還能繼續拖下去。」
琴酒沉默半晌,最終還是問出了口。
「你這人是有什麼毛病嗎?」
鈴木裕介十分得瑟地笑了起來,「你不懂那種.那種樂趣,知道吧,樂趣。」
「無聊。」
「你才無聊,你最無聊了,你還無恥、無情加無理取鬧。」
琴酒:「???」
該說不說的,這屬實給他干懵逼了。
駕駛位的伏特加不由咽了口唾沫。
果然,從一開始就保持沉默是個無比正確的選擇。
現在威雀和大哥同時在場的時候,危機四伏。
他這種人最好不要插嘴,不然遲早會出事兒。
但是.他隱約間總感覺自己聞著味兒了。
聞到.燒烤和火鍋的香味兒。
如果今天能順利幹掉赤井秀一的話,在這裡大吃一頓是不是也挺好的?
那麼問題來了。
他該怎麼向大哥以及威雀提出建議呢?
難,太難了。
加加選擇放棄。
這時,琴酒的耳麥中傳來聲音。
「黑色雪佛蘭C-1500已經進入盤山公路。」
琴酒也快速下達指令,「沒你的事了,把車開走。」
隨後,他切換頻道,繼續說道:「人員繼續隱匿,藏好,沒有命令不要出現。」
「預設的炸藥做好準備,需要引爆的時候最好不要出現失誤,不然你們就跟著炸藥一起上天吧。」
嚯,看來琴酒還是做了大量安排的嘛。
後備手段估計是炸路炸山各種炸,總之就是要讓赤井秀一失去交通工具的便利。
這次是提前準備,人員安排肯定是充足的。
所以,只要赤井秀一被迫開始用腿逃跑,那他就一定跑不了。
只要赤井秀一過來,這是個死局。
但琴酒萬萬想不到,赤井秀一就是過來送死的。
算來算去。
結果赤井秀一反倒成了以死涅盤,重獲新生了。
鈴木裕介大致對後續的事件走向做了些推測,也不再逼逼叨叨。
一方面是因為琴酒現在已經迫不及待,脾氣很暴躁。
再一個就是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逼逼叨叨而被冠上一個「故意影響琴酒判斷」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