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裕介瞥了柯南一眼。
成天問問問的,欠不欠啊?
他沒好氣給了柯南一個久違的腦瓜崩,「沒安排,我在跟琴酒聊天,有問題嗎?」
柯南:「.」
不說就不說唄,還跟琴酒聊天.你咋不說你在跟貝爾摩德口中的Boss聊天呢?
感受著頭頂傳來的痛意,柯南直接抱頭跑開。
一旁的灰原哀看著柯南那小表情,心裡也不知道該不該笑。
因為她聽得到按鍵音。
雖然沒有什麼很明顯的規律,但聽的次數多了,腦袋也就記下了。
所以,鈴木裕介剛才是真的在和琴酒聊天。
再結合一些別的事情來看。
她發現自家男人是真的很喜歡用事實來捉弄柯南。
這點惡趣味到現在為止一點都沒有變過。
可她又能說些什麼呢?
整蠱工藤新一的事她又不是沒幹過。
雖然心裡多多少少會覺得有點對不起工藤新一,但是.她覺得跟著鈴木裕介的思路走並沒有什麼問題。
工藤新一這人就是這樣。
你越藏著掖著,他就越是要問個明白。
鈴木裕介有他自己的考量,柯南現在也還不適合過快接觸到組織太深入的消息。
所以.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小蘿莉這邊在辯證思維。
警方那邊也算是有了些突破,找到了作案工具和被丟棄的衣服。
鈴木裕介只是過來混劇情的,他沒心思關注案件發展。
短暫考量後,他開始觀察朱蒂的動作。
這裡是39樓,赤井秀一肯定不會上來。
他也就沒有直接發現赤井秀一行蹤的機會。
但間接的機會還是有的。
左右是無聊等劇情,不如就落實一下輔助工作吧。
他已經搞定了克莉絲·琴以及安室透,現在再通過實際行動,讓不久後的沖矢昴也誠心誠意起來。
到時候,三位一體,共同保障灰原哀的安全。
這樣多好啊。
現在想想,除了琴酒之外的重要智商型人物,好像都已經被他拿下了。
真不錯啊真不錯。
等了一會兒後,見朱蒂單獨離開去打電話,鈴木裕介也不動聲色往那邊靠近了一些。
也就兩步路而已,根本不會顯得可疑。
朱蒂離開的也不遠。
電話的確是打給赤井秀一的。
主要就是匯報這邊的情況。
安德烈·卡邁爾現在雖然走不了,但是身份什麼的都不是大問題,警方不會追究。
放眼看去,這裡全部都是「自己人」,根本沒有疑似組織成員的陌生面孔。
所以,朱蒂覺得赤井秀一已經可以撤退了。
聽到這裡,鈴木裕介用力打了個噴嚏,隨後揉揉鼻子。
灰原哀立即將關切的目光甩了過來,她秀眉蹙起,「是最近著涼了嗎?」
同時嘴裡還嘀咕道:「奇怪,你這身體素質應該不會生這種小病的才對啊」
鈴木裕介見現在看他的人很多,也就沒把那句「你就沒想過打噴嚏是因為你在想我的緣故」說出來。
他簡單搖搖頭,「應該是什麼東西忽然飄進鼻子裡了吧。」
「這樣就好」灰原哀稍稍寬心,想了想還是囑咐道:「雖然你身體很好,但平時還是要注意,知道嗎?」
話音落下,閒言碎語也就來了。
三小隻挨個開口。
「灰原同學對裕介哥哥說話的語氣也很像大人哎。」
「小哀她這樣很像裕介哥哥的女朋友呢。」
「裕介哥哥的鼻子也能吃東西嗎?我怎麼不可以」
灰原哀當場尬住,旋即開展演技,作可愛狀,說道:「如果姐姐在這裡的話,一定也會這樣叮囑裕介哥哥的。」
而鈴木裕介則是心有餘悸。
好傢夥,還得是你啊步美。
這裡不僅有日本的警察,還有美國的警察。
你說這種話是真的不怕給我送進去嗎?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鈴木裕介表情仍舊雲淡風輕,看都不看目暮十三他們。
而帽子警官這時也終於想起來這裡還站著個鈴木裕介。
怎麼回事兒啊鈴木老弟?
你倒是發揮發揮啊!
就在這兒干杵著?
你在等什麼?
是在等我過來求你嗎?
好,我這就來。
目暮十三邁開腳步,可到底還是沒能將想法付諸行動。
面子!
懂不懂什麼叫面子!
新米花旅館外。
街道。
赤井秀一靠在方向盤上聽手機。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他已經聽到了鈴木裕介的聲音,想都不用想,那個噴嚏就是信號。
目的已經達成,那就走人繼續去做準備。
「天已經快黑了啊,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就是我的死期呢?」
赤井秀一掛斷電話順著擋風玻璃放開視線。
沉默數息後,他坐正身體將車子發動,「希望那小子的預判不會出錯吧。」
「這一次,一點破綻都不能留。」
說完,皮卡的引擎發出聲響,牽引力帶著車子朝夜幕鋪開的方向駛去。
與此同時。
四號基地。
琴酒已經收到了來自鈴木裕介的郵件。
赤井秀一在外面,位置不確定。—Grouse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足以讓琴酒清楚了解到那邊的情況。
FBI的大量視線都聚焦在新米花旅館。
而且,赤井秀一還精力充沛,根本沒有受任何嚴重的傷。
一次又一次的圍獵,始終沒辦法將這顆所謂的銀色子彈抹除。
「赤井秀一,你的好運也該走到頭了。」
琴酒伸手抓起桌上用防水膠帶綁起來的手槍,起身朝門外走去。
現在,時機合適。
可以讓基爾行動了。
十幾分鐘後。
琴酒一邊聽著耳麥中的聲音一邊靠近。
作為一個殺手,走路聲音小是常規操作。
這裡環境四下空曠,就在基地附近。
又走近一些後。
水無怜奈的聲音與耳麥中的聲音漸漸重疊。
「再繼續這份工作,精神壓力很大。」
「對,太辛苦了。」
「不想再勉強,所以想辭職。」
「真的非常抱歉。」
隨著電話掛斷,水無怜奈長嘆一口氣。
但下一刻,冰涼的槍口就頂住了她的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