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堂瑛佑此刻說話的神態跟以往完全不同,讓毛利蘭幾人不由愣住。
即便是向來都把本堂瑛佑當成呆瓜小朋友看的毛利小五郎也是如此。
沉默蔓延片刻,本堂瑛佑目光閃爍不定,身子前傾,雙手也不由自主攥起拳頭,「毛利先生,對吧?」
「我這樣的推測應該是有存在的可能的,對不對?」
他的眼神從堅定到不堅定,語氣從強硬到軟弱。
各種複雜的情緒最後化作希冀被『對不對』這三個字死死包裹住,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
柯南不由一怔。
這種變化讓他有些感慨,對本堂瑛佑的感覺也發生了顛覆。
毛利小五郎將報紙輕輕放下,有些無奈,「就算你這樣說,該沒有線索還是沒有啊。」
「水無怜奈小姐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出現過了,況且就之前有過的接觸來看,我也不覺得她會是什麼壞人」
見他態度有了變化,算是已經答應幫忙調查,本堂瑛佑心中一喜,連忙說道:「那這樣吧,既然毛利先生有關注我的血型問題,明天不如跟我走一趟好了。」
「以前,媽媽和我曾經寄住在一個很照顧我們的家庭,他們有通知我過去那邊把媽媽的遺物帶回來。」
「那些遺物裡面好像還有媽媽生我時的親子手冊。」
鈴木裕介人都麻了。
明天.不是今天啊?
那他今天到底過來幹嘛的?
真的是服了!
那家人也是真的離譜,這都多少年了,遺物居然能留到現在的?
另外,現在去醫院查一下血型真的就有這麼困難?
現在鈴木裕介就很尷尬,安排全被打亂了。
毛利蘭看向鈴木園子,問好閨蜜要不要去。
鈴木園子搖頭,表示明天有事,順便惡狠狠看了可惡老哥一眼。
毛利蘭又看向糊塗偵探。
糊塗偵探也搖頭,「我明天有工作要做,去杯戶調查一起案件。」
「杯戶?」本堂瑛佑疑惑道:「該不會是杯戶町三丁目吧?」
毛利小五郎遲疑著點點頭,「嗯.是一戶叫奧平的人家。」
「我就是要去那裡啊!」本堂瑛佑興奮得像個孩子,「毛利先生,我們真是太有緣分了!」
糊塗偵探:「」
柯南本來是想習慣性保持質疑的,但仔細想想,寄養這種事情似乎也沒辦法造假。
看來真的就只是巧合。
而且本堂瑛佑在他眼裡已經是確定的好人了,沒有繼續往深處懷疑的必要。
一圈問下來。
毛利蘭的目光來到鈴木裕介臉上,「裕介哥,你明天要一起去看看嗎?」
鈴木裕介沒太猶豫,直接婉拒,「明天我有事情要做。」
他是真的有事情要做。
前置劇情就放棄吧,計劃安排已經亂了,沒有刻意去迎合的必要。
這時,柯南忽然發出靈魂提問,「裕介哥哥,你今天過來幹什麼的?」
我今天過來混日子的,我沒處去總行了吧!
鈴木裕介冷漠地瞥了柯南一眼,「過來看看老師。」
柯南:「」
我又說錯什麼了
人員已經確定下來,本堂瑛佑沒有選擇多待,很快就告辭離開。
鈴木裕介倒是沒走。
來都來了,不蹭頓飯那是怎麼都說不過去的。
明天島袋君惠應該就會回來,鈴木裕介需要過去指導一下工作。
而且琴酒大概率會召喚他前往組織,準備對紅方發起行動。
到時候再把寒川晴的工作也安排一下。
因為鈴木裕介在,所以鈴木園子乾脆也留了下來。
淺淺聊了一會兒本堂瑛佑之後,毛利蘭詢問起鈴木裕介的新電影來。
別問,問就是正在製作當中。
題材?
題材出於商業需求不能透露。
於是,毛利蘭她們懂了。
就是沒有唄。
看來就算是裕介哥也沒辦法那麼高產嘛。
但事實上她們還真想錯了。
EW公司現在攏共有三部電影在拍攝計劃中,只不過人手不太夠,要先忙奧特曼這邊。
不透露只是因為鈴木裕介不知道田村慎到底會先拍哪一部而已。
很快,晚餐時間過去。
妃英理一直忙到八點多才回來。
跟她一對比,糊塗偵探真就閒人一個。
但不知道為什麼,毛利小五郎看著妃英理莫名就很有底氣和自信。
他覺得自己的能量無窮無盡。
或許是糊塗偵探持續的凝視目光不太對勁,妃英理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是時候告辭了。
鈴木裕介站起身來,「老師,師母,那我就先帶著園子告辭了。」
「現在時間還早,不再留下來玩一會兒嗎?」
妃英理這才剛到家,難免會想鈴木裕介是不是對她有什麼誤解和意見。
既然選擇了現在離開,鈴木裕介自然有所準備,他看了眼自家傻妹妹,「園子明天需要早起,晚上也需要提前規劃一下行程,所以要早點回去。」
「師母,改天您休息的時候,我再來叨擾。」
妃英理不疑有他,溫柔笑笑,「嗯,路上小心。」
下樓,上車。
鈴木園子直接開啟抱怨模式。
聽妹妹發牢騷並不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如果沒有鈴木裕介存在,那鈴木園子現在經受的一切,都是她應該的。
但既然鈴木裕介已經出現了,那這些責任就屬於被迫轉移到她身上的。
鈴木裕介自己圖安逸將責任和勞累轉嫁給了傻妹妹,聽聽抱怨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不多時,鈴木裕介從鈴木家出來,再次穿行在黑夜當中。
他沒有回公寓,而是接受琴酒的召喚,前往四號基地。
只能說,琴醬的召喚來得比預期早。
來到休息室。
這裡只有琴酒和伏特加。
老二人組了。
「威雀,你今天好像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啊。」
相處也算是有很長時間了,即便鈴木裕介的表情沒有變化,伏特加也能從他的氣場上感知出一些不對來。
那鈴木裕介為什麼興致不高,還有點小煩呢?
因為他本來已經向鈴木朋子的溫柔妥協了,打算留宿一晚,感受感受叔母在情感上給予的溫柔。
結果他忽然就被叫了過來。
鈴木裕介瞥了眼琴酒,隨便找個地方坐下,「都準備睡覺了,能有什麼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