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裕介不知道高冷晴和社恐晴正在自我拉扯。
他只知道這次寒川晴的主導人格是在組織初見時的那個。
也正是因為雙人格存在,他才會對寒川晴的猶豫不決格外寬容。
「忙活這麼久,小隊裡也就只增加了一個人」
回到車上的鈴木裕介不由嘆氣,翻找出香菸點上。
抽了半口他又把煙給丟了。
存放時間過長,枯得跟草一樣,完全沒法抽。
現如今他基本不需要抽菸,這會兒最多也就是會感到一點煩悶而已。
這種煩悶還是因為抽菸這種小事情脫離掌控帶來的。
他來之前短暫做出的準備這次全部都用上了,效果也很不錯。
利用易容反覆搞寒川晴心態並非他的本意,只要對方最後不多嘴再問那麼一句,他也不會把多的易容臉用上。
不過,總體而言,寒川晴各項表現都很不錯,達到他的要求了。
這麼長時間的策劃、培養算是沒白費功夫。
其實真說培養那也不是,主要是提供機會和舞台,偶爾提點兩句。
至於小隊人數問題,鈴木裕介也能想得通。
畢竟琴酒的行動小隊裡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而已,還都是這麼多年累計培養出來的。
所以鈴木裕介現在完全還處在正常進度的範疇之內。
靜坐了一會兒後,他看見寒川晴從公園入門慢慢走了出來,表情有些失落,似乎心裡的事情很多。
對這種個性比較悶的女生來說,給她空間讓她先自我消化情緒會比較好一點。
人為干預是在沒辦法的情況下。
而寒川晴作為一個無依無靠的人,不到萬不得已鈴木裕介也不會選擇主動介入。
因為那樣很容易再背上一份情債。
自己這該死的魅力啊
鈴木裕介發動車子,搶在寒川晴看過來之前離開。
實驗室那邊倒也不用時時刻刻有人盯著,他又不是在做瀝青滴落實驗。
今天的劇情沒得跟,可以放鬆一下,休息休息,明天再跟進當前劇情。
柯南是沒上學的。
所以
博士,不好意思,我又要過來打擾了。
但在此之前,還是需要回公寓洗澡換身新衣服才行。
兩個小時後。
鈴木裕介在小蘿莉的迎接下走進客廳。
阿笠博士今天難得沒有沉迷於實驗,因為柯南這小子居然也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看見鈴木裕介進來,柯南當即跳下沙發,打算分享一波情報。
但鈴木裕介也毫不猶豫冷聲開口,「你想多了,我不是來找你的。」
柯南:「」
他看了眼灰原哀。
白眼,開!
可惡啊可惡!
女人簡直就是兄弟之間最大的絆腳石!
但這個想法也只是在柯南腦海中一閃而過,充當臨時抱怨而已。
他怎麼能怪灰原呢,要怪也只能怪鈴木裕介這個傢伙。
雖然小夥伴不是來找他的,但既然碰上了,那該交流的情報還是要交流。
來阿笠博士家之前,他、毛利蘭還有鈴木園子,三人一起陪同本堂瑛佑去了糊塗大叔的朋友家。
經過對方確認,本堂瑛佑手中照片上的女人的確就是水無怜奈。
親屬關係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現在唯一還困惑他的就只有本堂瑛佑血型改變這一件事。
很可惜,這次過去他沒找到機會查看對方身體上是否有相應痕跡。
即便他是小孩子,那也不能隨便上去扒人家衣服,元太都干不出這種事來。
所以,只能另找機會了。
這點情報、線索對鈴木裕介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就算他不知道劇情,不知道因果,他也不認為執著於本堂瑛佑血型改變這件事有什麼關鍵性意義。
知道本堂瑛佑跟水無怜奈是親姐弟不就行了?
基因鑑定結果擺在這裡還能有假的不成。
只要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本堂瑛佑的姐姐,那就可以利用本堂瑛佑讓水無怜奈就範。
柯南就屬於凡事都想太多的典型。
但鈴木裕介可不敢在這種事情上對世界之子指指點點。
他選擇靠在灰原哀身旁老老實實坐好,安心分享茶點。
柯南則是在認清現實後選擇給朱蒂打去電話,拜託對方調查一下水無怜奈老爹的情況。
雖然能調查出來的可能性很低,但總歸是有些希望的。
憑藉一些小線索也可以徹底坐實對方CIA的身份。
現在面對著來自組織的重壓,柯南不想自己心中有任何一條線索被標記為「不確定」。
不出所料,水無怜奈老爹的份量遠比本堂瑛佑要足,柯南還提供照片和一些過往經歷,朱蒂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下來了。
而對本堂瑛佑的利用,暫時還不需要,也不必要。
現在已經能明確這小子就是個心憂姐姐的糊塗蛋,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組織利用。
柯南得預防一手,先不讓他和水無怜奈見面。
很快,下午茶時光消逝離去。
柯南心裡大大小小的結也被徹底理清。
看見鈴木裕介和灰原哀一起和諧看書、分享快樂的場景,他心裡直發堵。
這地方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我要回家找小蘭!
柯南提出告辭,在阿笠博士客套的挽留下大步流星跑開。
這一刻,他歸心似箭!
「我們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柯南一走,目光仍舊停留在書頁上的灰原哀就開口了。
明亮的下午陽光讓她的髮絲熠熠生輝,朦朧的光影里像是藏著許多精靈。
她將紙張翻頁,語氣輕緩,「無論怎麼說,我們都是朋友關係,還算是關係密切的那種。」
「就算到了很久遠的未來,鈴木家和工藤家都會保持這樣的關係吧。」
鈴木裕介明白自家老婆的意思,他輕笑道:「可是這個下午我真的只想和你單獨度過啊。」
「那這樣好了,後面我會去幫他進行調查的,組織的黑影的確已經很近了,我也要緊張起來才行。」
灰原哀淺淺一笑,目光對準鈴木裕介的雙眼,「我好像越來越能置身事外了。」
鈴木裕介點頭,「不必愧疚,這本來就是我想要達成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