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教訓基安蒂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

  做基因鑑定還是要點時間的。

  不過由於鈴木裕介是自己動手,差不多明天上午就能看見結果。

  這要是測出來不一樣那可就好玩了。

  鈴木裕介不由發散了一下思維,輕笑搖頭轉身去看植物貝。

  這次過來,他又順手做了點小實驗,只留下幾個小創口。

  鮮活的肉體反應和屍體是完全不一樣的。

  講道理,任何想搞人體實驗的科學家都會對植物貝愛不釋手。

  檢查完植物貝,鈴木裕介又看了看宮野明美。

  跟植物貝一對比,真就有點毫無希望的感覺。

  但該做的嘗試還是要做。

  現在他是在觸碰生死禁忌。

  鈴木裕介對自己的要求也很簡單,只要不走到老逼登那個程度就可以了。

  生死於他而言並沒有那麼重要,能平安走過一生就足夠。

  活得太久也不是什麼好事。

  反正這世上值得留戀的其實也就只有幾件事而已。

  「下次再過來,我就要對你動刀了,希望你不會介意。」

  沉默半晌後,鈴木裕介低語一句,隨後離開實驗室。

  外面星河遙掛,夜幕低沉。

  晚風間裹挾的草木芬芳被寒氣激發得愈發刺鼻。

  也不知道現在小老弟那邊怎麼樣了。

  鈴木裕介對這起事件並不是很感興趣,所以就沒去。

  接連幾次都是他在破案,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就像是在背離原本的自己。

  回家吧

  鈴木裕介將剛剛點燃的香菸掐滅丟掉,駕車離開。

  剛到山腳,琴酒的郵件就發了過來。

  這倒是個稀罕事,對方又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繫過他了。

  估計是找他確認一下後續的行動計劃。

  也可能是什麼別的事,比如新的強制任務。

  想了想,鈴木裕介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便直接改變路線朝基地駛去。

  兩個小時後。

  鈴木裕介終於趕到4號基地。

  現在已經接近凌晨。

  酒廠人均夜貓子,現在甚至能算是正常上班時間。

  來到休息室,人員還挺齊全。

  琴酒、基安蒂、科恩以及伏特加都在。

  「威雀,你行動能不能迅速一點,讓我們就這樣一直等著很有意思嗎?」

  見他進來,基安蒂啐了一口,十分不耐煩的樣子。

  鈴木裕介微微挑眉。

  這女人之前對自己的態度還是可以的,雖然不算親熱,但至少也是同伴一級。

  因為自己跟貝爾摩德『和解』還一起做任務,關係比較親近,所以她對貝爾摩德的怒氣就順帶著蔓延到自己身上來了?

  抱歉,咱們可沒那麼熟,我不會慣著你的。

  鈴木裕介腳下不停,徑直朝基安蒂走去。

  剛一靠近,他的右手便飛速抬起朝對方的咽喉發動攻擊。

  也不算攻擊吧,只是給予一定的威懾。

  這動作來得太快,基安蒂根本就不可能反應過來。

  等她意識到不對時,身體已經貼著牆面上移到半空了。

  咽喉發緊,根本無法呼吸!

  基安蒂想用雙手掰開那鐵鉗一般的束縛,卻怎麼都掰不動。

  「基安蒂,你跟貝爾摩德之間的矛盾跟我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鈴木裕介抽空單手點了根煙,白色燈光下略顯青黛的煙霧縈繞在他帶著半分笑意的臉前。

  一旁的科恩表示有被嚇到,想動手解圍,被他一個眼神就瞪停擺了。

  「夠了,不過是一句小小的牢騷而已,你反應太過激了。」

  這時,琴酒冷著臉開口。

  畢竟有段時間沒見面,一直相安無事。

  鈴木裕介不介意賣琴酒個面子。

  他右手猛地鬆開,隨後來到琴酒身旁的位置坐下,大咧咧架起二郎腿。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你基安蒂什麼身份也敢跟我大喊大叫?

  但瘋婆子就是瘋婆子,看向鈴木裕介的眼神依舊帶著怨毒。

  「貝爾摩德提供的信息已經很明了,基爾就被FBI藏在杯戶中央醫院當中。」

  琴酒也沒有理會基安蒂,自顧自開口道:「接下來組織的行動都將圍繞這一點展開。」

  「這次就是提前給你們提個醒。」

  他冷漠的眼眸掃過在場眾人,「我不希望這次的行動再出現什麼紕漏。」

  「如果出了問題,搞小動作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我會讓骯髒的老鼠享受最折磨的地獄之旅。」

  鈴木裕介彈掉菸灰,輕聲開了嘲諷,「這麼生氣,看來上次的行動給你留下了很大的創傷啊。」

  但琴酒這次沒跟他嗆聲,而是點點頭,眼神深邃且危險。

  「的確如此,就像是基爾留給那個臥底的傷口一樣,深可見骨啊。」

  琴醬現在都學會引經據典了啊?

  這說得顯然是水無怜奈父女倆之間的事。

  父女同為臥底,在已經暴露的前提下,為了提高女兒的地位,坐實女兒的身份。

  水無怜奈的父親在她眼前咬腕自殺,幾乎將手腕都要咬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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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組織視角中,水無怜奈的形象就變成了即便已經失去所有戰鬥力,但還是抗住了吐真劑沒有泄露組織情報,而且還抓住機會,用自己最後的武器:牙齒來實現了絕地反殺。

  所以那一位才會這麼看重她。

  即便水無怜奈是琴酒下位的成員,她也擁有自主跟那一位聯繫的特權。

  甚至有她參與的行動,她還會被那一位親自要求提供行動前的活動順序安排。

  這不是監視,而是信任。

  這幾乎是在把水無怜奈當作行動中的第三層信息安全保衛人員在看。

  只要她的郵件內容跟琴酒這邊出現不同,那一位就有可能當場叫停行動。

  見琴酒這么正經,鈴木裕介也就不再打岔,讓對方安心交代行動要素。

  但琴酒說的仍舊是些沒什麼營養的東西。

  跟鈴木裕介知曉的行動安排大差不差。

  A計劃:先找人進醫院住院尋找水無怜奈

  B計劃:往醫院送炸彈確定基爾病房。

  這兩個計劃相比較起來,區別也就在『動靜』上面。

  營救基爾嘛,又不是跟FBI開戰。

  動靜自然是越小越好。

  而鈴木裕介在這起行動中的定位仍舊是自由人。

  可以自主選擇是否出手並承擔自由採取行動的後果。

  或者說,等琴酒給他安排即時任務。

  鈴木裕介越想越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臨時幫琴酒填坑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