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裕介都出門了,沼淵己一郎自然得麻溜兒跟上。
兩人很快就開車到了別墅。
島戴君惠之前就成了負責和黑貓會溝通的負責人,白天幾乎都不在家。
這位巫女小姐姐都快被真水美紀帶成不良了。
但她自己還是拎得清的,並沒有太出格。
鈴木裕介順著秘密通道前進,沼淵己一郎因為很久沒來過,心裡莫名有些忐忑。
不多時,實驗室大門打開。
有空氣循環淨化,裡面的空氣品質非常高。
「你就留在外面。」
鈴木裕介交代一句,獨自進入。
來到床邊,他先全面檢查了一下植物貝的生命體徵。
臟器功能基本都已經恢復到可以工作的程度了,假以時日,植物貝甚至會比世界上99%的人都要健康。
銀色子彈給了她不老的身體,潘多拉寶石則是給了她不知道有多久的壽命麼?
雖然說不老的身體就代表長生甚至永生。
但人不是只有肉體的,還有精神。
精神同樣會衰老。
兩相結合之下,造就了永遠充滿活力且肉身不老的貝爾摩德。
上次跟克莉絲·琴過來,植物貝是個黑瘦老太太。
現在嘛,菲律賓中年大媽。
再過段時間就是睡美人咯。
鈴木裕介把植物貝的衣服重新穿好,走到通風口掏出煙點上。
想了想,他拿出手機。
編輯完郵件又放棄了發送。
反正他也不會同意讓克莉絲·琴過來看,那何必告訴對方給自己添麻煩呢?
後續他還要對植物貝進行長時間的解剖研究,估計克莉絲·琴也接受不了。
老實說,要學習解剖學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難。
難的是實驗記錄。
他眼中的時間可並不正常。
實驗講究的就是一個嚴謹,而且這還不是光用『我記得就好』就能解決的。
採樣組織細胞,它的變化是根據柯學時間來的。
今天3月2號,明天5月4號。
這中間的時間還能算。
那如果明天是1月7號呢?
所以鈴木裕介一直都沒有動手進行解剖,選擇先看看植物貝的屍體在有無外界干擾這兩種情況下的發展變化。
現在他不得不開始動手解剖了。
再不剖植物貝搞不好都活過來了。
鈴木裕介可以殺人,但沒辦法折磨人。
早在滿足挨打三兄貴求死之心時他就已經變了。
他既然活在這個世界,那他就必須得把周圍的人當人。
除非他選擇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神經病。
人內心偶爾會有邪惡且不可理喻的想法誕生,這可以理解。
但最好不要去實現。
一根煙抽完,鈴木裕介將目光放回植物貝身上。
又給自己增添了幾門課程。
真正開啟研究的話,他需要補的學科那就太多了。
他暫時還不太敢把植物貝交給灰原哀。
理由很多。
後面真的想懶都不行了啊。
鈴木裕介起身伸了個攬腰。
還真是懷念最開始的時光。
今日有事,直接躺平。
躺平不夠,延期來湊。
組織喝酒,偵探旅遊。
蘿莉挑逗,其樂悠悠。
時光一去不復返咯。
鈴木裕介感慨稍許,走出門外。
「老闆,已經弄完了嗎?」沼淵己一郎恭敬迎接。
「注意用詞。」
鈴木裕介瞥了他一眼,轉身邁步,「以後還是像以前那樣,每天早上跟我匯報一遍她的情況,大致描述就行,不用太細緻,你不在家的時候就不用管。」
「老闆,她是不是真的能活過來啊?」沼淵己一郎趕忙跟上。
「你問過很多次了。」
「好吧.我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她不用吃東西,也不用喝水,有很長一段時間好像連呼吸和心跳都沒有。」
「她都能復活了你還糾結這些幹什麼,有用?」
「額老闆說得對。」
兩人像來時一樣,火速離開。
到市區後沼淵己一郎沒有下車,而是跟著鈴木裕介去買書。
當前年代還沒有網購,正規買高等教材的渠道很難找,核對書籍出版社然後去挨個訂購,那更麻煩。
但正規學生找起來就要容易多了。
從要畢業的學生那裡打聽已經畢業的,再去已經畢業的學生那裡買二手書。
同時還能搞到相關資料、學習筆記。
最後,摸清楚大學圖書館的情況,以後偽造身份進來借書或者蹭課。
一上午的時間就全忙活這點事兒了,而且還沒弄完。
中午兩人就隨便吃了點便當,然後繼續按照地址找人。
鈴木裕介莫名想到了琴酒和伏特加。
就.很像。
忽然就活成了琴酒的樣子。
組織剛在東京全面發展的時候,琴酒應該也是像這樣帶著加加到處找業務。
挨家挨戶上門服務,走街串巷,幾乎沒有休息時間,餓了就吃便當喝礦泉水,累了就在車裡稍事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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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組織骨幹吶。
鈴木裕介搖頭嘆息,靠邊停車。
「老闆,怎麼了?」沼淵己一郎不解。
「我不想跑了,車留給你,儘快弄完。」鈴木裕介解開安全帶下車,留下沼淵己一郎獨自懵逼。
開玩笑,他一個富家大少、公司社長、羊村隱藏老大,把事情交給下屬做完全合情合理。
打車。
鈴木裕介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也不跑去蹭灰原哀放學跟出發參加婚禮中間的那點時間了。
直接去找糊塗偵探。
自家老師現在肯定沒有委託。
但很有可能不在家,因為妃英理在。
那麼.拖著疲憊精神以及身軀的自己,該去哪裡紓解壓力呢?
師母,我今天還真是累得不行呢,不知道.
咳咳.總之,鈴木裕介給毛利小五郎打了個電話,然後前去碰頭。
地點:毛利偵探事務所。
糊塗偵探居然沒有在外面打小鋼珠或者搓麻將。
可能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吧。
鈴木裕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看向車窗外。
腦子裡面什麼都不想,任由各類情景從眼眶裡划過。
幾十分鐘後。
鈴木裕介進門,微微躬身,「老師,師母。」
「裕介,快進來坐,要喝點什麼?」
聽見聲音,鈴木裕介抬頭。
嚯,這才幾天吶,妃英理這臉色都快熟透了。
老師該不會已經被榨乾了吧?
鈴木裕介連忙放出視線尋找毛利小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