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柯南就從垃圾桶里翻出一張團起來的紙,上面寫著一個『林』以及『2』。
「這是律子的字跡,」妃英理接過紙看了一眼,「這該不會是指下次出庭要和她一起搭檔的林律師吧?」
「林律師?」
「啊,是這樣,先前有一起案子,律子托我幫她介紹一個律師搭檔,但是我還沒有把推薦林律師的事告訴她啊。」
妃英理皺起眉頭,「我也從來沒跟林律師說過我們會下榻這間飯店的事。」
「他說他是從鹽澤先生那裡知道的,」這時,服務生走了進來,「對不起哦,其實今天就是我把林先生的電話轉到這個房間來的。」
「今天晚上林先生打了兩通電話,第一通是有順利幫他聯絡到人啦,可是第二通就沒有回應啊,所以我就特意到這間房間外來按門鈴,我還來了兩次呢。」
「來了兩次?」
山村操趕緊掏出小本本開始記錄。
「我按了第一次門鈴後,沒有得到回應,我就轉告林先生說她一定已經休息了,但林先生卻說她可能是在洗澡才沒聽到,就要我一定再上來叫她一次。」
服務生如實把自己看到的情況交代清楚,「可是這次上來,門上就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以及一張寫有『不好意思請你轉告他我一定會把錢給他的』的手寫紙條。」
「那林先生怎麼說?」
「林先生說他只是想把明天的約會時間從下午兩點改到四點而已。」
下午兩點?
鈴木裕介恍然,那張便條上記錄的,是和林律師的約會時間啊,可那張手寫紙條上的內容就很奇怪了,完全不相干嘛。
他出聲道,「我覺得兇手一開始犯案應該沒想到老師會在這裡,情急之下,乾脆就拿老師來做替罪羊,或許最開始兇手是想偽裝成律子小姐自殺的。」
「那門上的」
「沒錯,應該是出自犯人之手,他看到了服務生上來,迅速布置好現場之後,離開,並且掛上了牌子和手寫紙條。」
這時,一個警察過來,低聲跟山村操說話。
「山村警官,應該是在電話線上找到了毛利老師的指紋吧?」鈴木裕介看向山村操。
「沒錯,這樣看來,兇手就是毛利先生了!」
鈴木裕介:「」
柯南人也麻了,連忙跑向門口,「你們看這.啊咧?」
「你在找那條線嗎?」妃英理疑惑道,「我已經將它交給鑑識人員了。」
「什麼線?」
山村操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東西。
你是認真的嗎?鈴木裕介再次感受到了糊塗刑警的威力,手下啥事都知道,他這個當老大的啥都不知道,這樣的話,群馬縣的治安真的有保障嗎?
妃英理解釋了一下後,靠在牆上,「我已經大致知道兇手的密室手法了,只要用細線把本來就斷掉的鏈條鎖系好就行,不過還找不到證據。」
聽到這裡,鈴木裕介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可以開始划水了,自家師母的推理能力也不差嘛,感覺比糊塗偵探還要強上一些。
可等了一會兒,他發現柯南遲遲沒有動靜。
這怎麼行,都快凌晨四點了,還睡不睡了?
鈴木裕介拿起一份預定餐菜單,「我餓了,柯南,你要吃嗎?」
果然,柯南就像是被電流擊中一樣,思路頓時被打開。
半個小時後。
妃英理在樓下大門處碰上了回來的佐久法史,聊了一會兒之後,她開口道,「我有幾個問題實在是想不通,想問問看你的意見才把你找來的,因為你最擅長的正好是刑事案件嘛。」
說完,妃英理故作親昵地挽住佐久法史的胳膊,「我們走吧。」
這.美人計?
鈴木裕介抱著一份牛肉飯猛吃,感嘆師母詭計多端,與此同時,山村操已經在各個房間安排好警察,隱藏起來。
中途,妃英理藉口打電話讓佐久法史先走。
嗯?
門牌號呢?
佐久法史看著全都一個樣的房間陷入持續懵逼狀態,隨後,他的目光看到一個房間門口擺著兩份牛肉絲燴飯。
是這裡啊。
敲門。
門裡露出柯南的大腦袋,妃英理隨後趕來。
兩人一通推理之後,佐久法史笑道,「你既然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為了一個沒有把握的案子,實在沒必要破壞你的不敗神話。」
「可是,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自己承認了啊,」妃英理展現出她那股在法庭上的自信,「佐久先生,你怎麼知道這裡就是律子的房間呢?」
「那是因為我看到地上有.」
佐久法史當場愣住。
「你布置密室的時候,正好服務生上來,又在桌上的便條紙上看見了『2』以及旁邊預定菜單上的牛肉絲燴飯字樣,自然聯想到是律子定了餐。」
「所以你才會留下那張手寫字條,就是為了不讓服務生再來打擾你。」
妃英理一字一句推理著,佐久法史試圖繼續狡辯,「我剛才有說牛肉絲燴飯嗎?其實我是看見門牌號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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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過來的鈴木裕介剛到,他就聽到了爆狼發言。
門牌號都被摘掉了啊!
「而且,」妃英理自信一笑,「你沒發現這個房間的鏈條鎖沒壞嗎?」
這下子佐久法史辯不下去了,作為律師也免不了有詞窮的一刻,但他還想再掙扎一下。
「不過,只要我不承認我說過這些話,你就沒有直接證據,那麼,你打算怎麼說服警方,讓他們相信我就是兇手呢?」
話音剛落,走廊里的房間門統統打開。
就在正對門的山村操笑道,「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哦,通過貓眼看得一清二楚。」
其餘警察也紛紛現身,有拿錄音筆的,有拿照相機的。
「我們都可以作證!」
佐久法史:「」
結束吧,他不想掙扎了。
交代完殺人動機之後,佐久法史被警方帶走,毛利小五郎也順利重獲自由。
第二天。
「你沒看到真的太可惜了,」山村操在毛利小五郎身旁激動道,「夫人的推理真是犀利,不愧是沉睡小五郎的老婆!」
「那你當時都做了什麼啊?」
「我遵從她的指示設下了陷阱!」
毛利小五郎:「」
快滾吧,真的,累了。
他正好看見妃英理坐在不遠處,雙手插兜走過去。
「真是不好意思英理,我一直相信你一定能夠為我洗刷冤屈的,」毛利小五郎繼續扭捏道,「對.對了,小蘭做的菜我都已經快吃膩了,現在還真有點想念你親手做的菜呢。」
聽力極好的鈴木裕介大吃一驚,老師,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你想念什麼菜,裡脊烤炭還是翻面牛肉湯?
「我想你也差不多該回家來了吧」毛利小五郎繼續道,「我已經快要受不了了。」
「今天剛好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所謂擇日不如撞日嘛。」
見自家老婆一點反應都沒有,毛利小五郎覺得不太對勁,扳過妃英理的肩膀,「喂,你有沒有在聽啊!」
「幹嘛?」
妃英理回頭,摘下耳機。
來自名偵探的尷尬+1。
鈴木裕介不由好笑,跟毛利蘭上前,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妃英理手裡的MD,換來自家師母一個警告的眼神。
這倆人真的沒救了,就趁這次機會和好不是挺不錯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