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會兒後。
鈴木裕介帶著傻妹妹起身告辭,妃英理也一併站了起來。
毛利蘭臉上的失落肉眼可見。
但妃英理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在場眾人齊齊震驚。
她挽了下鬢間秀髮,「我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從明天起,回來住一個星期。」
毛利小五郎剛想反駁就被打斷了。
妃英理擺出法庭上睥睨天下的姿態,「我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說不定以後我每個月都會回來住一段時間。」
糊塗偵探的嘴巴張了閉,閉了張,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些什麼來。
隨後,妃英理朝快要哭出來的毛利蘭笑了笑,然後下樓。
來到樓下。
她站定回頭看向樓上,「裕介,謝謝你,你說得的確很對,我跟那個糟老頭子之間的矛盾不應該影響到小蘭。」
「這些年來,小蘭每次看見我的時候都很開心,讓我忽視了這一點。」
「從現在開始,我得好好彌補她才行。」
鈴木裕介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靜默片刻後答道:「看來小蘭的新髮型也預示著新生活啊,我在想要不要也去換個髮型。」
「老哥你這樣已經很帥啦。」鈴木園子心領神會,幫著把話題帶走,「不過,你可以問一下嫂子的意見,我反正覺得換新的看起來不太習慣。」
鈴木裕介再次抬手敲妹妹頭,「你以為都和你一樣髮型萬年不變的啊?」
.
兩兄妹一邊打岔一邊把話題帶偏。
妃英理柔和笑笑,也不點破。
看來說感謝的確太見外了一點。
插科打諢完,鈴木裕介提出告辭,領著傻妹妹上車。
這時,樓上窗戶拉開。
毛利小五郎探出腦袋,滿臉不耐煩,「英理,時間這麼晚了,你就不能明天再回去收拾東西麼?
你趕緊上來,晚風可是很冷的,要是感冒了我可不會讓你進門!」
擦,還有狗糧要吃?
吃不下了吃不下了!
鈴木裕介一腳油門直接躥了出去。
剛開出去沒多遠。
鈴木園子就開始悠悠嘆息,「老哥,那你是不是也該回去看看大伯?」
「明天就去。」
「然後來我家吃飯。」
「好。」
「然後住一個星期。」
「不行。」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好吧.三天?」
「不行。」
「你以後死外面好了!」
「怎麼還學小蘭說話呢?」
「我跟她是好姐妹欸,不行啊?」
「嗯.注意素質。」
「」
把傻妹妹送到家後,鈴木裕介一併確定了明天的拜訪時間。
既然答應了那就沒有反覆的必要。
說起來他的確也有段時間沒有跟老頭子見過面了。
之前幾次都是跟宮川愛李一起去的。
有老婆在.懂得都懂。
不過現在想想,他和老頭子之間的關係好像也沒有之間那麼僵硬了。
與其說他在為十八歲前的人生仇恨老頭子,倒不如說他只是心裡有著尋求答案的執念。
只不過他心中的執念已經沒了。
往昔不足憶。
不讓他自己的孩子遭遇同樣經歷就好。
回到家中。
鈴木裕介簡單坐了一會兒後就來到隔壁,敲門。
門很快打開。
沼淵己一郎恭敬鞠躬,「老闆,您來了。」
「嗯,過來看看。」
鈴木裕介徑直走向監控室。
沼淵己一郎是兩個小時前回來的。
這傢伙在非洲都曬黑了,身上的粗獷氣息濃郁了很多。
同樣濃郁起來的還有危險氣息,只不過他現在有刻意壓制。
露出來的粗糙皮膚上滿是風霜。
看得出來,從夏威夷到非洲的旅程很鍛鍊人。
「老闆,我看您把維生設備打開了,難道說她真的還能活過來嗎?」
跟著進來的沼淵己一郎迫不及待問道。
他如今在鈴木裕介面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處處拘謹,只要不越過心中那道線就可以。
像現在詢問一下曾經『室友』的狀況是完全不算逾距的。
鈴木裕介拉過椅子坐下,慢條斯理道:「不知道啊,這不是還在實驗著呢麼?」
「真是神奇」
沼淵己一郎繼續感慨,然後開始搞匯報工作。
電子文件已經發過,但他了解自家老闆,現在挑次重要的再匯報一遍指定沒錯。
但他顯然是低估了鈴木裕介。
不過鈴木裕介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聽著。
半晌,他抬手打斷,「非洲那邊繼續保持,暫時我沒有合適的渠道砸錢,也沒有那麼多流動資金,就當作實戰演習場來用。」
「夏威夷基地那邊可以適當擴大規模,你看情況來。」
說著,鈴木裕介反應過來,回頭看向沼淵己一郎,「對了,明天你去EW公司一趟,安保公司建立已經有一段時間,還沒有業務量,你過去商量安排一下,先拉一批人回來入職,暫時保衛EW公司就行。」
「好的老闆。」
沼淵己一郎立即回應,「我明天就去做。」
「嗯,暫時就這麼點事。」
鈴木裕介眉毛挑了挑,「也可以等後天再做,明天的時間你自由安排,比如去看看真水美紀?」
沼淵己一郎老臉一紅,「老闆,我和她真的沒什麼」
「沒什麼也要去,」鈴木裕介起身,聲音冷漠了幾分,「黑貓會現在壯大了不少,光是君惠一個人對接那邊我還真有點不放心,正好你回來了,找時間過去震懾一下。」
「黑貓會現在還不能完全丟掉。」
說完,鈴木裕介直接邁步離開,臨出門又停下來,「算了,所有事情都往後推,你明天好好休息一下。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沼淵。」
沼淵己一郎急忙翁聲回答,「老闆,您這樣說給我的壓力很大啊。」
「那我不管,明天必須放假,敢做正事兒我廢了你。」
鈴木裕介走出門去,進入自己公寓。
停在原地的沼淵己一郎也只能無奈聳肩。
那就好好休息唄。
等等.老闆是不是把留在東京的羊村成員全給忘了?
剛才那是一點兒沒提啊
還是說那群兔崽子給老闆惹事兒了?
沼淵己一郎雙眸陰沉下來,掏出手機開始挨個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