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回復,鈴木裕介愈發不理解起來。
這也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啊。
那到底是因為啥呢?
嗯,應該是世界意志正在提醒他,這個公司不能繼續待下去了,不然會發生意外。
沒錯,就是這樣。
無論是為了誰的生命安全,他都得走了。
「小晴,剩下的所有行程都取消吧,我累了,回去睡會兒。」
鈴木裕介通知的口吻很重,也沒有給寒川晴反應的時間,邁步就出了辦公室,隨後快步離開公司。
全程講究的就是一個神清氣爽。
他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寒川晴還在辦公室裡面懵逼。
等回過神來,哪兒還有會長的影子?
哪怕是社恐晴這會兒也有點忍不了了。
你有本事以後都不要來公司,混蛋會長!
這下子她該怎麼跟西野社長交代?
會不會被扣工資,被罰加班,或者有什麼其他嚴重的懲罰?
寒川晴離開辦公室的腳步有些躊躇,搞得幾個跟她關係很好的女生過來問她是不是側漏了。
結果等她把事情告訴西野真人並且詢問懲罰後,對方連頭都沒抬,聲音中氣十足,「很正常啊,你忙你的去吧,要是沒有事情,現在就下班也可以。」
「哦,對了,晚上六點的聚餐還是希望你來,我們好好研討一下怎麼讓老闆常駐公司,你我需要共同努力呀。」
高冷晴表示很淦,完全不想參加。
但社恐晴卻覺得很有意思,這種行動對她來說真的很有期待感啊。
作為寒川晴在絕望、無依無靠時誕生出的保護型人格,並且還以姐姐形象存在的高冷晴是非常寵妹妹的。
所以她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
鈴木裕介離開公司之後沒有糾結多久,直接驅車去了四號基地。
畢竟晚上他是真的打算去和貝爾摩德見一面,現在去小哀那裡就感覺不太好。
而且他來公司本來就是為了給老婆時間、空間恢復自我的。
晚上鈴木裕介打算跟貝爾摩德定一下後續的章程。
如果可以的話,他不希望紅黑對決的第二幕出現什麼意外。
赤井秀一假死脫身後會去工藤新一家裡住著。
這樣一來,這傢伙就能在鈴木裕介不在的時候為灰原哀提供保護。
鈴木裕介本人、赤井秀一,再加上波本以及一個不打算搞事的貝爾摩德。
三位一體加輔助。
硬保一個現在身份並不敏感的灰原哀總不能還出什麼問題吧?
什麼叫安全感?
這就叫安全感。
琴酒,這個陣容你看了慌不慌?
鈴木裕介忽然有了些惡趣味,踩油門的腳更用力了一些。
好久沒折磨琴酒了,得快一點過去。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鈴木裕介來到四號基地。
易容是在路上完成的。
從黑羽快斗那裡補充來的易容材料被他放了一部分在車裡。
在被製作成易容臉之前,易容材料最多也就是會讓人好奇而已。
再說了,他的副駕基本只坐灰原哀,偶爾換成別人也不敢亂翻。
鈴木裕介跟幾個老熟人點頭交流後就朝休息室去了。
琴酒中彈當天晚上就能自由活動,現在估計都快好了。
休息室門沒關。
鈴木裕介進門就看見了正在抽菸的琴酒。
伏特加、白馬還有馬拉希奴他們三個在打牌。
看見他進來,白馬當即就站了起來,滿臉興奮,「大哥,我們是不是又有新的行動了?」
「沒有。」
鈴木裕介瞥了白馬一眼,「現在東京的局勢很緊張,你最好老實一點。」
此話一出,琴酒心中都有些錯愕。
這是威雀能說出來的話?
不對,他只是想繼續偷懶下去罷了。
看來得繼續給威雀安排一些強制任務。
不過威雀說得也沒錯。
現在組織要同時應付FBI和日本公安,那一位暫時還不想放棄基爾。
而且就算放棄,想完成滅口工作也需要先找到對方現在的位置。
可惡的貝爾摩德,到現在連一點消息都沒有,真的以為仗著那一位的寵愛就可以為所欲為麼?
琴酒思緒紛雜的時候,鈴木裕介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得不說,跟琴酒並排坐的感覺很奇妙。
對方的氣場跟所有人都不合。
而且他還不怎麼說話。
所以當你坐在琴酒身邊的時候,會感覺到身旁有個什麼危險的獵手在盯著自己。
那股氣息又冷又尖銳,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但鈴木裕介的氣場也很強,而且他早就習慣了。
「你當前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光明正大來組織是想尋求支援還是單純表明你懶散的性子一點沒變?」
沉默片刻,琴酒按滅菸頭率先開口。
與此同時,打牌三人組的動作也慢了起來,都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鈴木裕介聳聳肩道:「合理的休息可以增加效率,況且,我主要是配合貝爾摩德,有疑問請找她。」
「哼,儘快找到基爾是必須的事情,」琴酒重新點上煙,「除非,你和貝爾摩德打算背叛組織。」
要不要這麼上綱上線啊?
我們兩個早就已經背叛了好吧。
鈴木裕介表情沒有變化,拿過桌上的煙點上,深吸一口,再緩緩吐出,「你說得對。」
.
然後呢?
就沒了?
琴酒等了半晌也沒等到下一句。
但問是不可能問的,但凡開口回應都算是他落了下乘。
於是,休息室的可見度就逐漸低了起來。
大牌三人組先是安靜打牌,然後慢慢往外挪桌子,直至走出門外。
「馬拉希奴,你說有沒有必要把這裡的通風系統升級一下?」
「有,但是不大,威雀又不常來。」
「也對,那晚上吃什麼?」
「你是小弟,待會兒你去問問威雀。」
「嗯.行,說起來,一開始你也是威雀小隊裡的。」
「這不是還沒見到老大就升職了麼。」
「可惜,我覺得有必要重新描述一下非洲之行的緊張刺激,還有銀行搶」
「伏特加,我們晚上吃便當吧。」
「我都可以。」
「」
休息室內。
鈴木裕介和琴酒兩個人隱沒在煙霧當中,瘋狂折磨自己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