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
休息室內已經擺滿了香噴噴的食物。
伏特加率先開吃,筷子亂飛,今天可給他餓壞了。
這都快晚上九點了!才吃到第一頓飯!
鈴木裕介也完全不落後,吃飯對於他來說那向來都是擺在第二位的重要項目。
也沒什麼新菜式,但風格相當統一,那就是下飯!
做飯嘛,那肯定得照顧自己的口味。
所以,除了長久鍛鍊過的伏特加之外,場上再無一人是他的對手。
貝爾摩德硬著頭皮吃了幾口後就頂不住了,哐哐喝酒緩解嘴唇的灼燒感。
白馬也是一樣。
他吃過辣的,但沒吃過這麼辣的。
至於琴酒
沒掏槍已經是他最後的善良了。
好煩,煙味根本就隔絕不了食物的味道。
今天真的好難受啊。
行動AB計劃全失敗,基爾也折進去了,自己還挨了那可惡的赤井秀一一槍。
再看看你們這些人。
你們現在到底是怎麼能吃得下去飯的!?
算了.待會兒讓伏特加買便當回來也是一樣。
雖然這次沒能殺掉土門康輝,但還是有辦法可以讓對方沒辦法在這次的選舉中上台。
需要多費點功夫,而且還得看土門康輝臉皮夠不夠厚。
組織搜集到的黑料那都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黑料主角還是土門康輝的父親。
要是不行的話,趕在選舉開始之前,還得再策劃一次行動。
到時候困難會上升不少,恐怕需要讓貝爾摩德進行易容暗殺。
土門康輝沒有情,保鏢差不多寸步不離,沒了基爾策應,想再用採訪當作機會也很麻煩。
萬一貝爾摩德也栽進去,那就全完了。
「伏特加,去把煲的老母雞端過來,時間差不多了。」
這時,鈴木裕介忽然吩咐了一聲。
琴酒聞聲從思索中回歸現實,收起手機,冷眼看去。
對方現在吃得一嘴油,怎麼看都不順眼。
還使喚自己的小弟.你自己沒有啊?
你不能讓白馬去啊?
兩分鐘後。
伏特加回來了。
瓦罐很大,伏特加不側著頭根本就看不見路,他進來後愣了一會兒問道,「威雀,放哪兒啊,桌子上擺不下了。」
「放你大哥旁邊啊,」鈴木裕介一臉嫌棄,「難不成今天晚上讓你大哥餓著啊?」
說著,他又斜了重新加入戰鬥的白馬一眼,「你可別學伏特加,不然我崩了你。」
伏特加:「」
白馬:「」
有些不好意思的伏特加走到琴酒身前,緩緩將瓦罐放下,嘿嘿一笑,為自己開解,「大哥,我太餓了。」
「哼。」
琴酒冷哼一聲,重新為自己點上煙,「你先吃。」
「哦」
伏特加跑去拿碗、湯匙,然後再跑回來。
盛一碗,吹吹氣,喝下。
然後表情頓時一變。
隔著眼鏡都能看見他眼中的震驚。
「這.這.」
伏特加又喝了一口,「這也太香了吧!」
說著,他仰頭直接一口,作勢還想再盛一碗。
然後琴酒冷酷的眸光就甩了過來。
「額」
伏特加舔舔嘴唇,甩開步子,「我去拿碗。」
又一分鐘過去。
琴酒手中多了一碗熱乎乎的老母雞湯。
聞著的確很香。
呵,看來威雀還沒有令人心煩到那種程度。
喝一口。
再喝一口。
沒兩下,一碗湯就見底了。
嘖,一定是碗太小了。
琴酒又盛了一碗,這次還舀了兩塊雞肉。
另一邊,再次從餐桌上敗退的貝爾摩德把心思挪到了琴酒那邊。
這雞湯看起來很清淡,味道還很棒的樣子。
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直接起身走了過去,「不介意我也分享一下吧。」
琴酒本來想直接說『滾』的,但考慮到這麼久的同事身份,對方地位的特殊以及等等因素之後,他選擇了不作回應。
這,就是默許。
貝爾摩德開心地拿碗過來。
雞湯入口,她覺得自己的臉都有些紅潤起來。
冷白色燈光下,她那被辣椒素荼毒過的雙唇誘人無比。
她也很快喝完一碗。
再嘗嘗別的。
琴酒心中忍不住『嘖』了一聲。
跟著我喝湯就算了,這怎麼還吃起肉來了?
你自己不會找威雀要啊?
你不是還要把他培養成很好的戀人麼?
就這啊?
咳咳
琴酒覺得這股思緒並不屬於自己,過於脫離人設。
他繼續維持著冷酷殺手的形象,默默吃喝。
時間一晃,吃飽喝足。
鈴木裕介也沒什麼繼續待下去的必要,直接離開,返回自己的公寓。
夜幕下的東京依舊霓虹遍布。
杯戶中央醫院。
朱蒂守在病床前,詹姆斯·布萊克也在。
赤井秀一的傷口經過專業處理之後.還是沒能恢復過來。
肺部中彈可不是鬧著玩的。
哪怕受到槍擊的是右胸。
朱蒂趕到天台的時候,赤井秀一的意識就已經是模糊的了,這會兒能救回來都算是幸運非常。
「看來這次行動當中,還有一直都沒有露面的組織成員啊。」
詹姆斯·布萊克走到窗邊站定,「具體是誰,還要等秀一醒過來才能知道。」
「可以肯定的是,對毛利偵探進行射擊的那些人里沒有誰能夠在受到狙擊後迅速趕到那邊。
差不多720碼的距離,還要快速找到秀一的位置,在那種情況下,我想不到有誰能在15分鐘內做到這些事情。」
「嗯」
朱蒂悶聲回了一下,繼續憂心地看著赤井秀一。
這次雖然有收穫,但FBI的損失也不小。
想了想,她開口說道,「我帶秀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他和水無怜奈待在這裡很安全,但我還是想一直在這邊守著。」
「那毛利偵探那邊」
「再說吧。」
朱蒂嘆了口氣,「還要提防土門康輝會不會再次被暗殺。」
「不用擔心。」
這時,躺在病床上的赤井秀一緩緩睜開眼睛。
「秀!」
朱蒂大喜,但不等她繼續說話,赤井秀一就打斷了她。
「我把琴酒打傷了,他們還損失了基爾,短時間內不會再有新的動作。」
「至於打傷我的人」
赤井秀一深邃的目光掃向天花板,等了片刻後才繼續說道,「是威雀。」
話音剛落,他又立即補充,「他的狙擊能力不弱於我。」
「至於另一個在我肺里留下子彈的人,我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