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用口香糖把設備包好,將其粘在了室外的牆上。
剛剛弄好,一股莫名的氣機瞬間將他籠罩。
他猛然抬頭看向遠處正對面的大樓。
怎麼又感覺有人在看我?
老媽又回來了?
這不至於吧
「柯南,喝果汁可以嗎?」
這時,柯南身後傳來毛利蘭的聲音。
他趕緊了回了一句,然後將門關閉。
不管那邊是不是有人在看他,先將門關上,阻隔窺視是個很必要的舉措。
如果感覺沒錯,那邊會不會就是在每周六早上按響門鈴的那個人?
看來自己裝竊聽器還真沒錯。
柯南邁步進屋,發現毛利小五郎已經在沙發上坐好,乾脆也跟過去坐下。
很快,水無怜奈繼續詳細描述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經歷。
除了規律性之外,還真就沒什麼太值得特別注意的點。
哦,有一次門外還擺了一瓶安眠藥。
可這也不算什麼啊。
柯南正思索著,水無怜奈忽然想起什麼,緊張道,「對了,大大前天晚上,隔壁應該沒有人居住的空房子裡面,傳出了電話的聲響。」
「那是差不多半夜十二點左右,我剛洗完澡躺上床休息的時候。」
「我當時還從陽台看了一眼隔壁,沒有燈光,所以當時我就以為是外面傳來的。」
「結果走廊上又出現了腳步聲,我等對方跑遠之後偷偷把門打開,只看見一道很像是男人的背影。」
毛利小五郎聽完立即摸著下巴嘀咕起來,而柯南則是皺著眉頭看了水無怜奈一眼。
對方是個單身獨居女性,年輕漂亮。
剛才進門的時候大叔就發現了,房門上有四把鎖。
水無怜奈當時的回答是為了儘量保障自身安全。
可現在看來,對方是一個不僅敢從陽台查看情況,還敢打開房門觀察不速之客的勇敢女性。
這多少是有點矛盾的。
出於安全考慮,待在家裡是最穩妥的,足足四把鎖完全可以把圖謀不軌的人擋在外面,留出充足的時間來報警。
可單單只有這點的話,柯南也只能對水無怜奈產生一點『奇怪』的情緒。
畢竟對方現在是受害人身份,而且對方還沒有理由胡編亂造來浪費毛利小五郎的時間。
說不定人家其實性格如此呢?
弄那麼多鎖也只是避免在自己睡覺的時候遭遇危險而已,而且還能防盜嘛。
柯南在心中找到了合理的解釋,不再多想。
與此同時,毛利小五郎已經初步將那道身影定為犯罪嫌疑人了。
因為隔壁是空房間,只需要弄來一把備用鑰匙,對方就能在按響門鈴後進入房間躲避。
距離這麼近的話,快速消失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反正眼下也沒有多餘的思路,糊塗偵探乾脆站起身來說道,「不如現在就去隔壁房間看看吧,如果能進去,說不定就能查到些什麼。」
另一邊。
鈴木裕介已經來到四號基地門口。
剛吃完早餐沒多久,琴酒的郵件就來了,要他過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跟上次說的『活動活動』有關。
該不會是紅黑篇吧?
鈴木裕介忽然想到這一點,心中有些犯嘀咕。
因為寒川晴的關係,他一開始還真沒把琴酒的『活動活動』往紅黑篇劇情上面想。
他沒在原地多停留,直接進入基地。
無論是什麼劇情,等知道活動計劃之後就能確定了。
還是照常走入休息室,但入眼的第一個人物卻是貝爾摩德。
對方指間的女士香菸升騰起裊裊白煙,容貌老了一些。
當然,『老』只是相對於她現在這具年輕身體來說的。
貝爾摩德通過細微易容將她那張年輕化的臉變成了原本的模樣。
不得不說,這張臉遠比年輕的那張更招仇恨。
鈴木裕介突然很想射點什麼。
只可惜,他沒帶槍過來。
而且正對門口坐著的琴酒把手插在風衣兜里。
雖然半漆黑的環境能很好遮掩黑色風衣表面的隆起,但這些信息逃不過鈴木裕介的眼睛。
琴酒手裡抓著槍,準備隨時制止可能爆發的衝突。
那就算了,等機會合適了再給貝爾摩德找點麻煩。
無論如何,我都要嘗試一次才行。
對吧?
貝爾摩德。
鈴木裕介冷眸掃了她一眼,徑直走到琴酒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白馬不在這裡,伏特加一個人站在旁邊顯得有點孤單。
想了想,鈴木裕介抬手招呼道,「伏特加,過來坐。」
「啊?」
憨憨伏特加先看了琴酒一眼,見對方沒什麼表示,便緩步走過來坐下,低聲問道,「威雀,這次你怎麼不坐大哥旁邊了?」
「不想和一個隨時都打算掏槍的瘋子坐在一起而已。」
鈴木裕介的聲音完全沒有壓低,還順勢瞥了琴酒一眼。
看什麼看,說得就是你!
琴酒依舊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把手從兜里拿了出來,掏出煙點上。
「這麼說,你平時和琴酒很親近嘛。」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貝爾摩德忽然開口嘲諷,「怎麼,你們已經高舉彩虹旗了?」
話音剛落,只聽咻~得一聲,一顆子彈瞬間擊穿了她左耳旁的沙發靠墊。
「這可不是我想看見的調停結果。」
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手槍摸出來的琴酒冷哼一聲,「那一位可以容忍組織內人員有不合,在不影響行動和組織運轉的情況下。」
「我向來都很樂於清除那些搞小動作的人,皮斯克這樣的元老都不例外。」
聞言,貝爾摩德輕輕挑眉,抖落菸灰,語氣依舊輕鬆,目光也飄向鈴木裕介,「看來我就要被某人原諒了啊。」
然而,她剛剛說完,又是一顆子彈飛速朝她射來。
這一次,打的是右耳,射擊角度還要更刁鑽一點,子彈掀起的空氣震動讓她的耳廓都感受到了火辣的痛感。
伏特加大驚失色,伸手摸兜,「威雀,你什麼時候把槍拿走的?」
「剛才。」
鈴木裕介直接把槍丟到伏特加懷裡,重新架好二郎腿,看向貝爾摩德輕蔑一笑,「現在我原諒你了,不過只是暫時的,你可千萬別被我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