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琴酒表情依舊冷酷,只是微微斜眼瞥了鈴木裕介一眼。
這兩個傢伙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架不住他就站在旁邊啊。
不行,現在真的是看見威雀就覺得煩、頭疼!
還有,你能不能把搭在伏特加肩膀上的胳膊拿下來?
你好歹也是個行動小隊的負責人,能不能有點負責人的樣子!
只可惜,鈴木裕介聽不見他的內心活動,依舊和伏特加竊竊私語,聊天不停。
也不能算聊天吧,畢竟只是他單方面話癆。
伏特加腦子轉的慢,意識到有些話不適合說出來之後就會直接喪失語言功能。
與此同時,正在進行狙擊訓練的臥龍鳳雛也相繼在650碼的距離失手。
基安蒂還想再試試,被琴酒直接冷酷叫停。
「這次的獵物最多也就兩三百碼的距離。」
琴酒轉身邁步,「基安蒂、科恩,開始工作了。」
十分鐘後。
休息室。
鈴木裕介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不是,叫我過來然後沒我什麼事?」
「行動還要過幾天才開始,這段時間內,你的任務就是好好把你看重的那個新人納入培養進程當中。」
琴酒將菸頭按滅,冷眼掃來,「如果我不親自提醒你,估計那個新人又要被你遺忘不知道多長時間了。」
「組織資源可不是這樣供你揮霍的。」
這絕對是誹謗!
鈴木裕介換了個方向架二郎腿,語氣挑釁,「那你還真是對我有偏見,在收到你的郵件之前,我正打算要去看看她。」
「自欺欺人,伏特加,走了。」
琴酒冷哼一聲,起身離開。
伏特加快步跟上,低聲嘀咕,「大哥,真的不用我跟著威雀去嗎?就算您督促了,我覺得他還是會等到明天或者後天才會正式開始吧。」
鈴木裕介:「」
毀了,真的毀了。
自己這個懶狗人設為什麼能立得這麼穩啊!
今天他還就真要去把寒川晴辦.不是.把寒川晴的事情辦了不可!
鈴木裕介憤然起身,快步離開,甚至還趕在琴酒前面離開了基地。
黑色馬自達沒有任何停留,直接朝著寒川晴家的方向駛去。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但市區的車流量還是很大。
即將抵達杯戶町區域的時候,鈴木裕介忽然把目光投向了街邊。
阿笠博士?
還沒回家呢?
站在小老頭對面的芙紗繪依舊端莊,從遠處看真就和年輕小姐姐沒什麼區別。
鈴木裕介情不自禁降低車速,想遠距離偷聽一下,看看阿笠博士今晚到底還回不回家。
但沒等他靠近,芙紗繪就轉身離開了,阿笠博士站在原地招手道別,滿面春風。
嘖.老年人到底還是太保守了啊。
鈴木裕介感慨一句又將車速提了上去,迅速駛過。
但後視鏡中的阿笠博士還是翹首看了過來。
根據頭偏轉的角度以及時間來看,阿笠博士是剛剛轉頭。
所以對方不可能給他來一手驚鴻一瞥。
這樣就OK。
鈴木裕介趕在綠燈的最後時間衝過路口,搞了一次危險駕駛。
不久後,車子停下,開始步行。
只是兩個街道的距離,不算遠,他腿長步子大,三兩下就到了地方。
這裡是寒川晴的家。
監視雖然已經結束,但組織還沒有對她下達命令,所以她仍舊待在家裡。
這是符合調查結果的正常生活行為。
這七天對於寒川晴來說,與往日的生活並有沒什麼不同,因為組織監視向來都很隱蔽。
如果寒川晴經常出門或許還能發現有人在跟蹤監視她,但這女人除了採購食物外,幾乎就是不出門。
鈴木裕介將自己的腳步聲壓低到近乎沒有,翻身上牆,大致觀察了一下院子。
沒有什麼變化。
他收到的情報也顯示這段時間內無人靠近過這裡。
屋子裡面一片漆黑。
鈴木裕介悄聲落地靠牆,將聽力放大。
沒有電流聲。
供水管道也很安靜。
看來寒川晴回來之後,壓根兒就沒進行過生活繳費。
就這個狀態來說,她應該是隨時準備著重回組織。
所有親人全部離世帶來的打擊相當大嘛。
鈴木裕介通過呼吸確認了寒川晴的位置之後,抬手敲門。
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腳步聲就在屋內響了起來。
正常情況下,屋內的人要麼就不回答,要麼就先出聲詢問。
但寒川晴像是知道他要來一樣,步子越走越快,然後直接開門。
對方抬眸看了鈴木裕介一會兒後,清聲說道,「是要帶我走嗎?」
「不急。」
鈴木裕介說話的同時也將對方藉由門框遮擋的匕首給拿到手中,「這種應對方式我倒是第一次見,很有魄力,我想你的教官應該沒有教過這個。」
毫無防備的開門,再直接開口進行試探。
只要來人表現出疑惑之類的表情,那就直接動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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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就是寒川晴的打算。
她的問話不會暴露組織的存在。
她也確定,這個時間點不會有正常人過來找她。
見鈴木裕介表明了組織的身份,寒川晴抿抿嘴唇讓開位置,讓對方進入。
「沒有燈,也沒有食物可以招待你。」
走了兩步,寒川晴低聲開口,「組織近期會召回我嗎?」
「不會。」
鈴木裕介繼續走著,他這時候才發現屋內有一點微弱的燭光。
果不其然,蠟燭擺在牌位前方。
下方第一張照片就是寒川龍,那個被史考兵幹掉的攥稿作家。
依稀記得,當時對方死的時候,他自己還在因為吃不上晚飯而憤懣。
「你想殺掉史考兵?」
鈴木裕介自顧自坐下,「如果進入組織是出於這個目的,我想你恐怕要失望了。」
「我進入組織是因為沒地方可去。」
寒川晴語氣依舊平淡,但帶上了些許冷色,「不過,能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手刃對方更好。」
沉默數息。
鈴木裕介將手中把玩著的匕首輕輕放下,「代號威雀,努力成為我的手下吧。
只要你讓我滿意,想報仇不是難事。」
「願為組織獻上心臟。」
寒川晴沒有猶豫,立即俯身表態。
但兩秒鐘後,她低垂的雙眼猛然睜大,因為她聽到了新的話語。
「你說錯了,重說一次。」
寒川晴可不是笨蛋,但她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重新組織過語言後,她紅唇輕啟,語氣誠懇,「願為威雀獻上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