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白鳥老弟,搜查結果怎麼樣?」目暮警官在搶救室前徘徊,憂心忡忡。
白鳥任三郎剛從酒店過來,有些遺憾道,「已經對所有人做過硝煙測試了,但是全都沒有反應。」
「沒反應!?」
「那個犯人恐怕在我們封鎖出入口之前就已經逃走了。」
「那手槍指紋採集呢?」
「也沒有收穫。」
鈴木裕介在走廊的椅子上坐著,他對於警方什麼都沒查出來毫不意外。
對方既然會選擇在那種場景下作案,自然不會傻到留下能指認他身份的證據。
不過,為什麼偏偏是佐藤警官呢?
「裕介哥哥,你有頭緒了嗎?」
柯南在他旁邊坐下,看著他,「你覺得兇手是怎樣逃過硝煙反應的呢?」
「哦?」鈴木裕介反問道,「你已經確定犯人沒有逃離現場?」
「因為時間很短啦,而且突然匆匆忙忙地離開不是更引人注意嗎?」
柯南的兩條小短腿在空中晃來晃去,「會是什麼樣的方法呢?」
「方法有很多。」鈴木裕介比出拿槍的動作,「只要想辦法不讓硝煙落在身上就可以。」
「手套肯定是必須要戴的,剩下的可以靠雨衣、雨傘或者其它什麼能把身體包裹起來的東西來解決。」
柯南沉思了一會兒,猛然間想起來自己在櫃檯旁看見過一把透明雨傘。
「裕介哥.」
不等柯南說出自己的發現,毛利小五郎已經和目暮十三吵起來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對我坦白呢!?要是有什麼差錯,我的寶貝女兒小蘭就中彈了!」
這時,鈴木園子從另一個方向跑過來,她都快急哭了,「事情不好了,小蘭她.她現在雖然清醒了,但是樣子不太對勁啊。」
一伙人急忙跑過去看毛利蘭。
「小蘭姐姐!」柯南一馬當先,「你沒事吧。」
然而毛利蘭的反應讓眾人呆愣當場,只見她雙眸里毫無神采,帶著迷茫道,「小弟弟,你是誰?」
「她現在不只不記得我們,就連她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妃英理看著自己的女兒面露心疼,緩緩說道。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白鳥任三郎打電話找來了自己的心理醫生,風戶京介。
經過簡單的診斷之後,風戶京介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逆向健忘,這是一種因為突發的疾病或外傷,造成無法想起損傷前記憶的記憶障礙。」
風戶京介坐在毛利小五郎對面,稍稍放緩自己的聲調,「只不過以令嬡來說,恐怕是因為親眼看到佐藤警官中槍,精神上收到的衝擊太大所造成的。」
「那請問我女兒的記憶能恢復嗎?」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也不太敢下定論。不過,她在日常生活中所需要的基本常識應該都沒什麼障礙。」
聞言,妃英理稍稍釋懷了一些,「這麼說,她還是可以照常地生活了?」
「沒錯,不過我認為還是讓她住院幾天,進行進一步地觀察吧。」
鈴木裕介聽完,突然插話道,「風戶醫生一直都是專攻心理方面的嗎?」
「欸?」風戶京介稍稍有些意外道,「不.不是,其實最開始我是做外科的,不過有一次手術中,我的手意外受傷,這才去做心理醫生的,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有點好奇,」
「是嗎,」風戶京介看了鈴木裕介一眼後起身,「那我就先走了,有問題還請及時聯繫我。」
風戶京介剛走,千葉警官就來了,並告知大家,手電筒上只有毛利蘭的指紋。
「目暮警官,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不告訴我真相嗎!?」
見目暮十三已經閉口不言,毛利小五郎指著白鳥任三郎喊道,「白鳥警官,你一定知道,快點告訴我!」
然而白鳥任三郎還是迴避了這個問題,「我保證,我一定會將兇手繩之以法的。」
鈴木裕介拉住毛利小五郎即將錘向桌子的手,「老師,冷靜一點。」
說完,他看向目暮十三,「既然手電筒上只有小蘭的指紋,那說明小蘭認為,佐藤警官會中槍是因為她。」
「這麼說,她是因為受到這個刺激才會失憶的嗎?」目暮十三沉默了,片刻後,他像是移開了心中的重負,說,「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吧。」
白鳥任三郎緊張道,「可是,目暮警官,這不妥吧?」
「你放心,要是被革職的話,我大不了就學毛利老弟開一家偵探社就是了。」
目暮十三安排高木涉、千葉分別去保護佐藤美和子和毛利蘭後,開始講述案件始末。
好巧不巧的,琴酒來郵件了。
老地方,有行動安排。——Gin
先前鈴木裕介已經和琴酒說過了自己這兩天有事,既然琴酒還是找他了,那就說明無法拒絕。
鈴木裕介粗淺聽了兩三分鐘後就默默離開。
盤山公路。
「威雀,你來了啊。」
伏特加向鈴木裕介招了招手,琴酒靠在車門上抽菸。
「行動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著急叫我過來。」
鈴木裕介有些無語,自己正在混劇場版劇情呢!20個獎勵點啊!可千萬別耽誤太多時間。
別到時候雙份獎勵沒掙到,反而把穩賺的獎勵點丟了。
「時間還早,只是提前和你溝通一下,順便看看你是否有為組織隨時出動的覺悟。」
琴酒丟下菸頭看向他。
「下一個行動地點在西多摩市,有時間你可以先去看看,那位先生要求你務必拿到那樣東西。」
「什麼東西?」鈴木裕介又無語了,這裡又沒別人,就不能說清楚嗎?
「組織找人設計的一款軟體,但是那個傢伙現在好像動了新的心思。」
琴酒冷笑一聲,「總之,軟體開發還未完成,我之前也不好直接動他,那位先生現在把任務交給了你,就看你會怎麼做了。」
說完,琴酒領著伏特加又走了。
鈴木裕介還在持續懵逼,這個劇場版還沒走完呢,下一個劇場版就又要來了?
離開盤山公路之後,鈴木裕介直接返回了公寓,這時候要是還去找毛利小五郎他們,有些不太對勁。
回到家,鈴木裕介心臟猛地一縮。
飛鳥!飛鳥你怎麼了!
鈴木裕介趕緊跑到一動不動的飛鳥面前,晃了兩下粉色舌頭搭在尖牙旁的毛線球。
半分鐘後。
飛鳥虛眯著眼睛,一副誰在打擾朕就寢的模樣。
她認清面前的人影就是那不靠譜的主人後,虛弱地喵了一聲,腦袋朝鎖貓糧的柜子一個勁兒挪動。
好傢夥,柜子的木門都被撓出好幾道印子來了。
鈴木裕介有些不忍心,算了,還是給餵點吧。
打開柜子門。
下一刻,飛鳥一個猛子扎進柜子里,連吃了兩大口才被鈴木裕介抓出來。
行啊行啊,就連一隻單純的小貓咪都會耍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