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裕介上車之後就按照往常的駕駛習慣把速度提了上去。
回來路上收到的郵件當中,貝爾摩德已經把她現在的地址一併發了過來。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居然跑去和朱蒂住同一棟樓。
既然對方已經這麼做了,那如果不是時間太倉促,貝爾摩德估計能跑去直接和朱蒂當鄰居搞零距離監聽。
車子在街頭飛速駛過,很快,鈴木裕介就到了地方。
先在周圍開一圈看看情況。
不是防組織,而是防FBI。
以他現在的能力,想找出有異樣的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他就把附近排查完畢。
沒有可疑目標。
但該易容還是要易容的。
可惜,還得給黑羽快斗還十箱易容材料。
得想個辦法找機會再坑回來。
直接去搬那就太過分了,有點玩不起。
而且被他搶了這麼多次之後,黑羽快斗那小子應該已經對他有所防備了。
來硬的未免太跌份兒,還是用坑的吧。
易容完畢之後,鈴木裕介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隨後乘坐電梯直接上樓。
按響門鈴。
「稍等一下,我還在洗澡呢。」
貝爾摩德的聲音傳了出來。
鈴木裕介直接混亂。
上次跟著黑皮還有柯南來找朱蒂也是這樣。
生活總有莫名的相似性?
想了想後,鈴木裕介決定來點改變。
再說了,擱這兒站著也挺奇怪的,開玩笑,他什麼身份啊?
於是鈴木裕介抬手就.把鎖給撬了。
咳咳,掌握主動權嘛,不寒磣。
由於是用念動力開的鎖,並沒有造成什麼破壞,鈴木裕介進去順手又把門給關上了。
房間布局和朱蒂那間幾乎就是一模一樣,只不過裝修風格上有所差別。
當然了,這種裝修風格也不能代表什麼,反正肯定不是貝爾摩德本人親自操刀的。
「這麼心急呀?明天走的時候記得幫人家把鎖修好哦。」
淅瀝瀝的水聲混雜著貝爾摩德帶些嬌嗔的聲音一起傳了出來。
鈴木裕介對此也算是見怪不怪了,從最開始一直到現在,人都已經死過一遍了,調戲的風格仍舊沒變。
還明天.能待到晚上不走他就算貝爾摩德贏。
他在沙發上隨意坐下,放大聽力。
好吧,貝爾摩德是真的在洗澡。
「柜子里有酒。」
剛把聽力恢復到正常,貝爾摩德又開口了。
鈴木裕介沒有動彈,他只想快點把事情聊完了回去陪老婆。
後續他還要持續觀察白馬,來確定這小子究竟是不是那一位伸出來的倒鉤。
感覺對那一位來說,這種安排並沒有什麼遮掩博弈的必要。
就算明牌直說白馬是用來監視他的,他也沒什麼辦法反制的好吧。
不明說同樣會讓他持續保持警惕。
所以,白馬沒問題?
鈴木裕介輕嘖了一聲,轉念又想到了安室透。
過幾天,等對方接到新的任務或者得到什麼新的信息之後,應該會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主動聯繫他。
對方不主動的話,鈴木裕介也不好直接問。
而且,他其實也能猜到那所謂的新任務是什麼。
目前劇情進展還算穩定,所以,新任務大概就是『找到雪莉』。
但從時間線上來說,這又有點靠後了,所以仍然存在一定的不確定性。
這也是為什麼鈴木裕介會對波本的新任務這麼關心。
一旦牽扯到他不知道的內容,那就意味著新的世界線改變到來了,早知道就能早應對。
現在還有貝爾摩德會幫他,鈴木裕介覺得自己的抗風險能力提高了不少。
「你發呆的樣子還是這麼可愛。」
這時,浴室門忽然打開了一道縫,貝爾摩德從中探出頭來,明眸皓齒,淺笑盈盈,端的是個無比清純的少女。
還在滴水的金色髮絲下是白皙的肩膀,不透明玻璃門後的陰影與之共同勾勒出對方的身體。
不得不說,這樣真的讓他對貝爾摩德從浴室中走出的場景有十足期待。
只可惜,鈴木裕介現在已經是能夠對抗精神進化伴隨臆想的人了,這點自控力他還是有的。
更別說他還清楚的知道,這幅年輕美好的軀殼中寄宿著怎樣的靈魂。
「你不會就想靠這種方式拖到天黑吧?」
鈴木裕介換了個姿勢架二郎腿,語氣平淡,沒有表情的易容臉讓他顯得愈發冷酷不近人情。
貝爾摩德下意識撅了噘嘴,秀眉也自然地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表演痕跡。
「好吧,我先去換身衣服。」
她的表情很快就變成了美式無奈,隨後又是一個挑眉,「不要進來偷看哦。」
說完,貝爾摩德便半弓著身子從浴室中快速跑出,單手將浴巾限制在領口。
看著對方這樣的表現,鈴木裕介的表情也緩緩變得嚴肅起來。
這真的是貝爾摩德?
只要對方不說話,光看這些肢體語言,和那些十七八快二十的小姑娘有什麼不同?
老妖婆現在開始擱這兒裝嫩了是吧。
還是說,年輕的身體真的反向影響了貝爾摩德那老化的靈魂?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人體與靈魂之間的關係、糾纏似乎還有得研究。
也不知道那一位在看見貝爾摩德的現狀之後會不會急不可耐將自己的意識也上傳到新的軀殼當中去。
應該是不會的吧。
鈴木裕介簡短思索過後,覺得那一位真正追求的恐怕還是想通過銀色子彈來年輕化自己原本的身軀。
他穿越過來之前的柯南劇情當中,那一位的形象還是老者剪影。
要麼是銀色子彈他沒吃或者對他沒用,要麼就是吃過之後,效果達不到預期。
這些都還需要他慢慢去探索,急不來的。
貝爾摩德換衣服很快,兩分鐘就出來了。
倒不是她有毛利小五郎秒變裝的能力,而是她只穿了件開襟睡袍。
如果現在是夏天,那估計就是睡衣加真絲披風了,鈴木裕介也見過。
再次露面的貝爾摩德先掃視了一下桌子,隨後自顧自去酒櫃拿了兩瓶酒出來。
苦艾酒和威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