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鴻上舞衣整個人都陷入呆滯當中。
「舞衣小姐,你幫大家買了飲料之後,只要在飲料攤的櫃檯上假裝往裡面加奶精和糖漿的樣子,就能加入摻有毒藥的冰塊了。」
工藤新一的推理很快就把鴻上舞衣逼到了無可辯駁的地步,俯首認罪。
「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好像變成魔術師的助理了?」
面對遠山和葉的調侃,服部平次無奈道,「我有什麼辦法啊,這裡畢竟是東京,我自然不能搶工藤的風頭咯。」
目暮警官一聽,心中腹誹,那你可千萬別再來了,就算要來,也請務必和毛利老弟一起出動,案子能少一個算一個。
當然,這都是心裡話,自然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他先是恭維了一下工藤新一的推理能力,然後邀請一起去聽嫌犯錄取口供。
「我想我就不奉陪了,」工藤新一不好意思道,「因為,我還有點小事要處理一下。」
偷看了毛利蘭一眼後,他又湊到目暮警官耳邊,「除此之外,對外請不要提到我跟這件案子有任何關聯。」
目暮警官剛離開,工藤新一表情突然痛苦起來,身體跟著劇烈起伏,最後暈倒在地。
保健教室,等了許久之後,工藤新一終於醒了過來。
先前服部平次和柯南在角落裡偷偷說話,鈴木裕介直接以想吃東西為理由先離開了。
路上他還遇到了假扮成新出智明的貝爾摩德,不過兩人只是笑著點頭打了個招呼就錯身而過。
他不由想起自己剛加入組織遇到貝爾摩德那次,琴酒說了對方現在應該在觀察某個目標。
現在看來,這個目標應該就是新出智明吧。
工藤新一醒過來後還有點懵,發現自己沒有當眾變回小孩子,長舒了一口氣。
確認他身體沒什麼大礙之後,眾人就一起離開學校。
晚上十點。
鈴木裕介易容完成,來到了工藤新一家。
他輕輕一跳就爬上了圍牆,然後再悄無聲息地潛入。
二樓的燈還亮著,看牆壁上拉長的影子,工藤新一應該正坐在沙發上。
他圍著房子轉了一圈,沒發現能進入房子的地方,窗戶都關得很嚴實,思來想去,只有二樓的陽台可以進入,他倒是能爬上去,也不怎麼費勁。
但他一上去,就會被工藤新一發現,他來只是做個樣子,又不是真要調查什麼,反正那點事他全知道。
乾脆再待一會兒就回去算了。
「喂!你是誰!?」
鈴木裕介正低著頭編睡前故事,一道聲音驚醒了他。
新出智明!?
???
貝爾摩德過來幹什麼?
聽到聲音的工藤新一立刻從窗戶探出頭來,一看頭皮就開始發麻。
那個從琴酒車上下來的第三人!
鈴木裕介不走也得走了,三兩個呼吸間便躥上了牆,臨走前還回頭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工藤新一一眼。
沒辦法,既然貝爾摩德在場,總得有些表示。
工藤新一下意識就想追,但一看樓下的新出智明他也只好作罷,而且看那個傢伙的身手,自己大概率追不上,追上了也打不過,打不過就會被制服,被制服就意味著GG。
下樓開門。
「新出醫生,你怎麼過來了?」
工藤新一上下打量了一下新出智明,心中有些警惕,這都幾點了,還來找他,可非要說對方有什麼目的吧,偏偏新出智明把組織的人驚走了。
「因為你突然昏厥讓我比較在意,所以跟小蘭問了你家的地址,打算有時間過來看看你,跟進一下。
不過剛才正好路過這邊,又想著你可能又要出去辦案,就想著過來看看。」
貝爾摩德無論動作、語氣、容貌還是身材,幾乎都和新出智明一致,長時間的觀察已經讓她完美復刻了這個人。
「對了,」貝爾摩德看向圍牆,「那個人你認識嗎?會不會是什麼想入室搶劫的人。」
「不知道,」工藤新一隨便找了個藉口,「大概是看我家經常空著,今天才想來偷東西吧,不過正好撞上我今天在家,在樓下猶豫要不要上來。」
他笑著道,「多虧了新出醫生過來,不然我還真發現不了呢,請進。」
「不用了,」貝爾摩德擺擺手,「看你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都很好,我就不多打擾,早點休息吧,再見了,工藤君。」
回到公寓之後,鈴木裕介陪飛鳥玩了一會兒,上次阿笠博士做的貓爬架飛鳥很喜歡,包括那些小玩具也是。
看著飛鳥,他忍不住想到清水麗子,那個女人自從那天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難不成對方終於放棄,回去繼續組建她的背鍋大隊了?
客廳的桌子上還擺放著那束桔梗花,後來怎麼也想不明白清水麗子為什麼會送這種花給他,鈴木裕介覺得自己可能把花語記錯了,就又去查了一下。
查完之後,他就陷入了一種難以釋懷的自我懷疑當中。
桔梗花的完整花語是,永恆、無悔、無望的愛。
這麼看,清水麗子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只是這個選擇,無論對她自己還是對鈴木裕介,都不算好。
他在窗前站了許久,拿出手機編輯郵件。
那三個人?——Grouse
在4號基地。——Gin
那位先生需要我做什麼?——Grouse
他會親自告訴你——Gin
那位先生終於要親自找他了嗎?當初他就覺得自己加入組織順利的有點不尋常,琴酒對待他的態度也不像是完全在對待下屬。
這次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是哪一點被那位先生看中了。
思索片刻,他有點餓。
出來吃燒烤嗎?——Grouse
等了大概五分鐘。
老地方。——Gin
盤山公路。
「威雀,這些東西真好吃啊。」
伏特加一口擼了半根玉米棒子,左手拿著的豬肉串也隨時準備遞到嘴邊。
至於琴酒就斯文多了,一根串能吃五口,中間還要喝小酒。
吃完之後,鈴木裕介也沒跟著琴酒繼續出去晃,選擇回家睡覺,明天他還要繼續跟蹤工藤新一,貝爾摩德應該還會出來攔他,那樣也好,還能早點下班去找小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