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完,兩人又是默契一笑,繼續異口同聲,「還是算了吧,下次一定。」
沒辦法,他倆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在這種情景下妥善對待麻美。
這就和帶了個孩子一樣嘛。
不過,兩人還是決定在山上帶著麻美一起領略一下這裡的自然風光。
這裡是沒有路的,但上山仍舊不難。
差不多中午的時候,鈴木裕介終於是領著灰原哀到了地方。
和他預期的有些出入,灰原哀到底還是累趴下了。
體力尚且完備的鈴木裕介當仁不讓,開始搞定食物。
肉在營地里就弄熟了,現在往麵包裡面一夾可以,再放上幾片火腿,吃的就搞定了。
想再精緻一點也不是不行,但沒有必要。
等咖啡煮好,灰原哀也差不多緩過來了,兩人對坐吃東西,偶爾閒聊兩句。
被叫出來的麻美這會兒正在到處飛,像個好奇寶寶。
這裡仍舊是一片山坡,只不過植被稀疏一些。
灰原哀吃完東西就又躺下了,面朝陽光,微風和煦。
不想說話、不想其他。
整個人說不出的放鬆。
連後背下的一些碎石子她都懶得去拿開。
自然已經剝奪了她的憂愁和煩惱。
她身旁的鈴木裕介倒是沒有徹底躺平,還不時叮囑麻美不要跑太遠,順便和麻美來一點小互動。
灰原哀莫名有點臉紅。
要是把麻美看成孩子的話
她豈不是一個很不稱職的母親?
可是.這樣子躺著真的好舒服啊
算了,就交給裕介吧,孩子又不是她一個人的。
兩個呼吸後。
灰原哀晃過神來。
她剛才在想什麼?
這思緒是不是一下子飄得有點太遠了!?
她正要扭頭去看鈴木裕介,卻發現對方居然已經躺在她旁邊睡著了!
不是,剛才不還醒著嗎?
難道她對時間的判斷出錯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撐著地面坐正,伸手把鈴木裕介頭髮上的幾根雜草扒拉掉。
這傢伙,帥是真的帥,但玩起來之後,幼稚也是真幼稚。
正感慨著呢,麻美忽然飛了過來,伸手指了個方向,「小哀,我要去那邊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你去吧,我還要照顧這個傢伙,」灰原哀單手按在鈴木裕介緩緩起伏的肚子上,眼裡蠻是溫柔,「他要是不小心滾下去就糟糕了。」
「那好吧」
麻美失落了一瞬,但很快就又洋溢起笑臉,快速飛走。
幾分鐘後,灰原哀整個人伏倒,趴在鈴木裕介的肚子上也跟著睡著了。
再醒過來,那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了。
麻美一臉幽怨地看著灰原哀,「還說要照顧裕介哥哥呢,結果你也睡著了!」
灰原哀有點尷尬,把有些亂的頭髮整理了一下,問道,「麻美,你怎麼沒去玩?」
「那還不是擔心你們兩個從這裡滾下去嘛。」
麻美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今天玩累了,我也要去睡覺了。」
說完,她便回到了項鍊當中。
灰原哀無話可說,莫名有種被小孩子教訓的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而這時,鈴木裕介也醒了過來。
問清楚時間後,他還覺得自己有點懵懵的。
這未免也太好睡了。
以後要是失眠,他高低要在這裡整棟別墅。
「裕介,我們下去吧,下去要小心一點,時間剛剛好。」
灰原哀站起身來說著,主動伸手去拿背包,卻被鈴木裕介攔住。
「上來睡一覺就走啊?至少也要在周圍看看吧。」
說完,鈴木裕介便不由分說地拉著灰原哀出發了。
東南西北都要逛一逛。
逛著逛著,倆人就親上了。
就很莫名其妙。
忽然間一個對視,然後就湊一塊了。
吻技愈發熟練的兩人甚至覺得他們受到了自然的祝福。
一吻結束,現在的確差不多該下山去了。
回來把東西收拾好後,鈴木裕介按照計劃把灰原哀又領回這裡的最高處。
「裕介,還要再來一次嗎?」
灰原哀有些不明所以,羞惱道,「就知道親親親,你能不能想點別的事?」
「這你可就錯怪我了,」鈴木裕介用頭輕輕磕了自家老婆的腦門一下,「換句話說,就知道親親親的人是你才對。」
不等灰原哀反駁,他便抬眸看向前方,順便用手感受了一下風向,繼續說道,「小哀,如果沒有三個安全措施的話,你願意跟我從這裡跳下去嗎?」
三個安全措施
灰原哀恍然。
她伸手攬住鈴木裕介的脖子,輕聲笑笑,「我又不是笨蛋,緊緊抱住你不就好了。」
「那就開始咯。」
鈴木裕介又往後退了兩步,隨後驟然提速奔跑,在預設的位置一躍而起。
腳下斜向的草地開始變得遙遠,地心引力的牽扯讓兩人感受到了束縛。
就在這時,鈴木裕介拉動袖中開關,基德同款的黑色滑翔翼瞬間在他背後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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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保護措施,安全鎖帶綁定。
第二道保護措施,備用降落傘就位。
第三道保護措施,是鈴木裕介自己。
加速呼嘯的山風讓灰原哀終於不再克制自己,放聲喊了出來。
「裕介!這太棒了!」
橘黃色陽光下是淺黃色的草地,墨綠色樹冠如同點綴在花海中的島嶼。
天與地之間的寬闊透明空間除了飛鳥之外,又多了一對享受飛翔的情侶。
灰原哀覺得自己的每一寸皮膚此刻都在擁抱著自由。
「小哀,把手放上來,你來控制方向。」
鈴木裕介向自家老婆給予了一些鼓勵,「就是這樣,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某山谷。
灰原哀耷拉著小臉,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裕介,我們這是在哪兒啊」
鈴木裕介:「.「
亂飛飛迷路了吧?
他彈了自家老婆一個腦瓜崩,湊到對方耳邊低聲道,「回去之後,你是不是該主動一點?」
「嗯」
得到答覆,鈴木裕介心滿意足,「那就走吧,降落前我注意過了,帳篷在那個方向,一個小時肯定能到。」
「你是不是故意的?」
「怎麼可能,老婆,你想太多了。」
「真的?」
「真的。」
三個小時後。
帳篷里的燈還亮著。
這風啊,就是不乖,帶著帳篷搖個不停。
燈光搖曳,帳篷布上的影子都變得奇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