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鈴木裕介再三表示自己很好,休養一陣子就行,但在眾人的要求下,他還是去了醫院。
消了個毒,包紮一下,然後就沒了。
和沒去一樣。
琴酒那邊還沒有消息,脫離了當時那種情緒之後,他也意識到自己這種要求有點偕越了。
可隨之他也意識到一點,琴酒居然真的就答應了。
難不成在那短短几分鐘裡,琴酒就已經上報給那位先生還獲得了批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位先生又想通過這件事幹什麼呢?
話說出口,木已成舟,鈴木裕介只好靜觀其變。
「又在想什麼?」灰原哀泡好一壺白菊薰衣草茶,給鈴木裕介端了一杯過來,順勢坐在他身旁。
「謝謝,」鈴木裕介接過茶杯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現在水的溫度還太高,水蒸氣掩蓋了大部分的花香,「我在編睡前故事。」
灰原哀淺淺一笑道,「是嗎.那什麼時候才能編完呢?」
鈴木裕介沉默,他覺得小蘿莉話裡有話,不確定,再看看。
兩人閒聊幾句後,灰原哀打了個哈欠,「你不用去床上躺著嗎?腿上的傷口應該很難受吧。」
「沒關係,一會兒想吃什麼?」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吧,」灰原哀沒好氣道,「我來就是照顧你的呀,還是說你嫌我做的飯難吃?」
「沒有!」鈴木裕介話剛出口,就看見了灰原哀臉上捉弄得逞般的俏皮笑容,他話鋒一轉,「這麼說,我晚上送你回家你應該也不會答應吧?」
「我和博士說過了,今天晚上就住你這裡,你家的客房明明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上次卻還自己睡沙發。」
灰原哀登時想起上次,自己說床足夠大,可以睡兩個人,不由臉開始發燙,慌忙起身,「我先去收拾房間啦。」
這時,門鈴響起。
「是柯南嗎?」灰原哀嘀咕了一句,跑去把門打開,隨後臉色大變,立刻就想把門再關上。
「小妹妹,不用這麼緊張哦。」
清水麗子側過身子用肩膀頂開房門,進到屋內,笑著看向灰原哀,與此同時,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從清水麗子皮夾克的衣領處探了出來。
「喵~~~」
「飛鳥!?」
灰原哀頓感意外,飛鳥怎麼會在這個女人懷裡,難道裕介哥說的「一個朋友」就是她?
「你來了啊,飛鳥應該很乖吧。」鈴木裕介現在也只能是打招呼了,他沒想到清水麗子會過來。
之前伊豆旅行那次,清水麗子跟到旅館裡找他這件事,灰原哀是知道的,中途兩人肉搏的時候她還闖進來過一次。
所以,儘管後面鈴木裕介沒有解釋自己身上的槍傷是怎麼來的,但灰原哀肯定能推測出來是清水麗子乾的。
「她可太乖了,我很喜.你受傷了!?」偏轉視線過來的清水麗子注意到鈴木裕介腿上的繃帶,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飛鳥像是察覺到什麼,從清水麗子胸口鑽了出來,順勢跳進灰原哀懷裡。
「一點小傷,」鈴木裕介示意她冷靜一些,「我現在不方便招待你,不如你明天再過來吧?」
清水麗子愣了片刻,洒然一笑,「沒關係,我這就走。」
說完,清水麗子回身摸了摸飛鳥的腦袋,對著她一個單眼wink,「抱歉啦,姐姐剛才嚇到你了,記得好好照顧你家主人哦。」
清水麗子離開後,灰原哀抱著飛鳥來到鈴木裕介身前,冷聲道,「說吧,這個女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啊,疼~」
鈴木裕介伸手點了一下灰原哀的額頭,「人小鬼大,我和她沒什麼關係,放心好了。」
灰原哀懶得再搭理他,放下飛鳥去收拾房間。
幾經易手的飛鳥似乎現在才想起來誰才是她的主人,湊到鈴木裕介手邊求摸摸。
鈴木裕介單手托住飛鳥,放在自己臉前,想逗逗她,忽然間,他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月桂!
不對,還有些其它的味道,像是玫瑰和桔梗花.鈴木裕介把飛鳥又放近了一些,混雜在花香里的另一種清新如蘭的氣味更明顯了一些。
「色狼.」
???
鈴木裕介渾身一個激靈,一扭頭就看見灰原哀正靠在客房門框邊,用一種看變態的目光看他。
她不會以為自己在聞飛鳥身上殘留的清水麗子的味道吧?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但.他只是好奇那女人為什麼會換香水好吧!說不定可以從裡面分析出一些信息來!
「小哀,我.」
「不用解釋,」灰原哀無所謂道,「反正某個人在第一次見面就說了『我就是變態』之類的話,對吧?」
「那個人是誰來著,」灰原哀指尖貼在下巴,一副回憶的樣子,隨後故作疑惑道,「我不記得了欸,裕介哥哥,你知道嗎?」
鈴木裕介:「......」
小哀的戲精體質為什麼突然就出現了啊!
晚飯後,鈴木裕介剛想解釋一下自己真的不是在做什麼奇怪的事情,門鈴再次響起。
清水麗子又回來了?
他這次想自己開門,但灰原哀已經走了過去。
「欸?只有小女孩...啊,您就是裕介先生吧?」穿著工作制服的年輕男人視線掃到鈴木裕介,「一位女士給您送了束花,請簽收。」
「給我吧,我哥哥的腿受傷了。」灰原哀主動開口,接到花後又出聲道謝。
這時,她眼睛餘光看到門外的走廊牆邊還放著一束花。
七朵...玫瑰?
灰原哀快速關上門,把手中的那束桔梗花遞給鈴木裕介,輕聲笑道,「裕介哥還真是招人喜歡呢。」
這下子鈴木裕介也傻眼了,清水麗子那女人來真的?
如果他沒記錯,桔梗花的花語,好像是『永恆、無悔的愛』......
這TM是不是有點太過於離譜了。
意外見了一面,打了一架,然後被自己反覆拒絕,結果清水麗子就愛上他了?
編劇本也不能這麼編啊。
鈴木裕介陷入沉思,清水麗子越是這樣,他越覺得蹊蹺,可偏偏想不到對方這樣做能從他這裡得到什麼。
難不成是真的?
他不信,這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