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女湯。
灰原哀和毛利蘭面對面坐在溫泉里聊天。
雖然她的頭髮比較短,但還是盤了個髮髻。
沒有頭髮遮擋,臉頰的輪廓為她襯托出幾分知性美。
都是露天溫泉,一邊泡還可以一邊欣賞高牆外的天際美景。
雪面之上的天空是很美的,哪怕烏雲密布也是一樣。
「小哀,你姐姐她有沒有跟你聊起過裕介哥啊?」
聊了一會兒家常後,毛利蘭不禁開始八卦起來,但她又有些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很好奇。」
「沒關係。」
灰原哀臉上帶著淺淺的笑,露出回憶之色,「姐姐說裕介哥哥大部分時間都是很.高冷的樣子,但有時候又會很幼稚。」
「她覺得這樣子的裕介哥哥特別可愛,在他身邊很有安全感,也很有幸福感。」
「姐姐她們從來沒有吵過架,因為裕介哥哥老是讓著她,有時候明明就是姐姐在無理取鬧,但她還是會被接受和寵愛。」
「雖然見面的時間不多,聊天也很少,可姐姐說,裕介哥哥永遠都不會讓她擔心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會動搖。」
「明明就是那樣優秀的一個男孩子,卻願意等待姐姐那樣有著各種不自由的女孩子。」
「」
灰原哀慢慢說。
毛利蘭也慢慢聽。
溫泉流水。
波光瀲灩。
蒸騰著的熱氣緩緩飄向天空,不一會兒就失去了蹤影。
連帶著灰原哀的聲音也是如此。
諾大的女湯只有她們兩個人。
說什麼都不用擔心被聽到。
灰原哀講述完,毛利蘭已經有了些共情。
裕介哥和愛李小姐的愛情,還真是令人羨慕。
雖然相隔兩岸,卻心心相印。
回顧自己的話,就要遺憾得多了。
灰原哀收起心思,轉而問道,「那小蘭姐姐呢?你和新一哥哥的戀愛又是怎樣的?」
「我?」
毛利蘭伸手指著自己,本來想習慣性找藉口說自己和工藤新一隻是同學關係,但灰原哀的眼神已經表明了她不會信。
嘆了口氣後,毛利蘭身子蜷縮起來,雙手抱著膝蓋,頭也輕輕埋低。
「我和新一.」
「倒也不是覺得他會和別的女孩子發生些什麼。」
「可是,這麼久了,我連他在哪裡、在做些什麼,在面對著怎樣的困難都不知道。」
「雖然之前有找裕介哥問過,他也告訴我應該怎麼做了,可當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是覺得好難邁出那一步」
傾訴和傾聽是相互的。
灰原哀現在很認真。
同樣是一大一小。
她和鈴木裕介的感情、生活狀況就完全不一樣。
她明白工藤新一的苦衷和擔憂。
而且她比工藤新一更了解組織的可怕,也更有壓力。
但正是如此,灰原哀才能更清楚的了解到,當初鈴木裕介來到阿笠博士家向她袒露身份到底懷揣著多大的勇氣。
在那一刻,鈴木裕介一定是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困難的準備。
她的心在說:我想見你。
他的心在說:好,以後我保護你。
承受著所有的壓力,還要讓她生活開心,無憂無慮。
笨蛋,你要是遇上的是個壞女人,心是會被徹底傷透的
等毛利蘭說完,灰原哀也差不多有了想法。
鈴木裕介都兼任了戀愛指導,她自然也可以。
於是乎,一篇《灰原哀戀愛攻略》就誕生了。
泡溫泉的時間太長了也不好。
鈴木裕介一行人重新匯合,每個人臉上都很紅潤。
所以現在的灰原哀非常可愛。
但現在不是關心自家老婆可不可愛的時候。
鈴木裕介急不可耐,「快走吧,再不吃東西我就要餓死在這裡了。」
「沒錯沒錯,我也要餓死了,」毛利小五郎隨聲附和,「裕介,今天你應該會陪我喝酒吧?」
說著,他像個跳大神的一樣,以奇怪的姿勢跑到灰原哀身旁,語氣討好,「小哀,幫我勸勸,裕介比較聽你的話。」
灰原哀的臉唰的一下,溫度又上來了,比在泡溫泉的時候還燙。
鈴木裕介看不過眼,「放心吧老師,今天喝到盡興,小蘭我幫你攔著,儘管放心!」
毛利蘭滿頭黑線,「裕介哥!好吧,今天就不管那麼嚴了。」
她看向柯南,暗戳戳諷刺道,「柯南,你長大之後可不要變成某個糟老頭子那樣的酒鬼哦,知道嗎?」
柯南:「」
能不能不要把壓力給到我這邊啊!
先前啥都沒幹就挨了一拳
想了想,柯南決定把裝小孩貫徹到底,支支吾吾含糊了兩句後,撒丫子就跑,「小蘭姐姐,我也餓了啦,我們快去吃東西吧。」
20分鐘後。
眾人來到餐廳。
不遠處就是明智惠理那群人。
簡單打個招呼就行。
上餐還是很快的。
鈴木裕介見自己預測的兩位死者還好好坐在這裡,便收起了儘快用餐的打算。
喝的依舊是清酒。
漱口水而已。
但量多了之後,毛利小五郎還是有點頂不住。
鈴木裕介不是很懂自家老師為什麼非要把兩條蟹腿綁在腦門上。
既然說了要喝盡興,他也絲毫不含糊,抬手又要了兩瓶酒。
今天桌子上必須得倒一個。
這裡的壽喜鍋味道還不錯,但和服部靜華做的相比起來還是差了水準。
說起來,黑皮也該出場了才對。
上次來是因為鈴木裕介的連鎖反應把工藤新一弄出來了。
按照正常劇情發展的話,黑皮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
算了,不管。
一頓飯吃完,鈴木裕介背著毛利小五郎回房間。
糊塗偵探中場就倒下了。
毛利蘭還挺擔心,但鈴木裕介檢查過體徵,沒什麼問題,都是正常生理反應。
而且從柯學上來說,糊塗偵探的健康問題真的完全不用擔心。
縱觀原劇情,毛利小五郎就沒怎麼生過病,有點頭疼腦熱那都算是重大疾病。
由於時間還早,回到房間後,毛利蘭拉著灰原哀還有柯南打牌。
沒有叫上鈴木裕介是因為她覺得裕介哥現在應該也醉了,畢竟喝了那麼多。
但實際上鈴木裕介清醒的很。
唉,打牌
又想伏特加了。
這麼久沒見,伏特加的胃應該很想念蒜泥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