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撞到牆的動靜還是挺大的。
不大會兒功夫,所有人都過來了。
「鈴木先生」
天土陵司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地上還在捂住小腹哀嚎呻吟的御上平八,還想問問為什麼檢查房間會演變成這種情況。
但隨後他的視線就飄到了那把長管獵槍上。
柯南也是剛剛緩過神來,鈴木裕介剛才出手的速度太快、太突然,視覺效果也相當具有衝擊力。
他這還打算蹲下來擰足立健呢,目標就已經喪失戰鬥力了。
從地上站起來之後,柯南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經過。
現在也沒什麼需要再確認的了,因為長管獵槍的槍托上就有血,顯然這就是殺害二川先生的兇器無疑。
直接報警就行。
他嘆了口氣,四下看了看,「現在就麻煩大家在這間屋子裡面好好找一下電話線吧,如果找不到的話,那御上平八可能已經把電話線扔到森林裡面去了,想離開這裡會變得比較困難。」
「那個」
這時,天土陵司從自己兜里摸出電話線,「電話線是我藏起來的。」
隨後,他輕聲把事情原委全盤托出。
起因還是在於他很早之前就發現了山坡下河埜麻雄的屍體以及死亡訊息,但自己解不出其中蘊藏的含義,只好給當天旅館中的所有人發去邀請函,想將所有人重新聚在一起,找出兇手。
聽完,鈴木裕介覺得這人腦瓜子是真的不夠靈光。
野之宮悅子是他熟識的學妹,從表現來看完全可以排除嫌疑。
而一年前那天,跟河埜麻雄一起出去的就只有御上平八。
就算他覺得還不夠確定,但等到二川肇一死,就算排除也該確定御上平八就是殺人兇手了吧。
再次在旅館匯合的時候,他就完全可以站出來帶隊了,至少也該把野之宮悅子以及自己的嫌疑排除一下。
可這傢伙居然還是默不作聲,甚至繼續讓自己本身的存在來擾亂鈴木裕介一行人的視線。
這絕對不是在搞什麼等待機會,而是單純的腦子轉不過來彎。
還有御上平八.
算了,不說了。
這個案子的槽點實在是太多。
鈴木裕介只覺得心累。
他唯一的誤判就是把發邀請函的人搞錯了。
可他真的想不明白天土陵司到底是怎麼搞到二川肇地址的啊!
就TM登記了一個名字。
天土陵司要是有能找到二川肇地址的本事,那他為什麼會搞不定這樣一個明顯的案子呢?
太矛盾了。
可能這就是柯學世界的魅力吧。
拿到電話線之後,阿笠博士就去報警了。
論專業性,他在這方面的熟練度僅次於毛利蘭。
鈴木裕介則是找繩子把御上平八給綁了,沒跟琴酒幹過綁架的勾當,所以手法不是很專業。
但也沒關係,一根繩子專門綁手,一根繩子專門綁腳,再用一根繩子把人綁成團。
質量不夠,還可以用數量來湊嘛。
事件結束,大家各自回房睡覺。
翌日一早,山村操趕到。
這傢伙一見面就湊上來要握手,還是那副瓜皮模樣,「原來是鈴木先生啊,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鈴木裕介側頭看了一眼停著的警車,「這一輛能坐下我們這麼多人嗎?」
「放心放心,」山村操大拍胸脯,一把拉開車門,「噔噔噔噔~~~看好了,這可是我特意準備的,超豪華、三排座大車廂警車!」
鈴木裕介:「」
這種感覺怎麼像是警察在為犯人介紹警車一樣。
他忽略了對方冒著小星星的眼睛,繼續道,「還要麻煩你催一下拖車,我們還要儘快趕回東京,孩子們明天要上學。」
「哎呀鈴木先生,你就放心好了,我辦事,那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山村操說完大話,圖窮匕見,「那個.尊師毛利小五郎最近怎麼都沒有什麼消息啊?」
他壓低了聲音,「該不會是推理之神已經厭倦了那些平凡的案子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麻煩你替我轉告毛利先生,
這個世界,還需要他來散步推理的光哎?等一下鈴木先生,我還沒有說完呢,其實要是他老人家不願意出手,你這位備受喜愛的弟子代替他發揚偵探的聲名也是可以的嘛」
在沒有毛利小五郎在場的情況下,我是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
鈴木裕介覺得自己現在的情緒就很複雜。
終於是多少能理解一點自家老師面對山村操的感受了。
果然還是旁觀比較有意思。
最可怕的是,毛利小五郎有時候居然還真能和山村操玩到一塊兒去。
自家老師那是真的牛批。
沒一會兒,又一輛警車過來。
御上平八以及二川肇的屍體直接被帶走。
野之宮悅子還處於傷心狀態,決定在這裡再多待上幾天,好好療養一下。
一應事情辦完,鈴木裕介一行人終於是上了車。
三小隻嘛,日常吵吵鬧鬧。
山村操這會兒精神頭也過去了,疲態盡顯。
今天到底還是周末。
他耷拉著眼皮,「你們幾個安靜一會兒好不好,啊本來還打算趁著休假去鄉下奶奶家玩呢,這下子也去不成了。」
說著,他拿出手機打算給鄉下的奶奶打個電話說一下。
手機剛按出兩個音,柯南就炸毛了。
他一下子衝到山村操身後,急沖沖問道,「哪裡?我問你這通電話打到哪裡去!?」
「鳥.鳥取縣的奶奶那裡啊」
「鳥取縣」
柯南目光驚駭地坐回座位,不再說話。
而三小隻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到,紛紛沉默下來。
真不愧是絕對音感。
鈴木裕介看著車窗外的群山,心中感慨了一聲。
同時,他順手摸了摸灰原哀的頭,讓自家老婆不要這麼緊張。
現在的柯南沒有之前那麼莽撞了。
只要柯南不主動,那組織就找不到這邊來。
再加上有他盯著。
小哀,繼續安穩的生活下去吧,危險,已經與你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