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裕介也看了那枚戒指一眼,上面有兩人姓名的縮寫。
的確是屬於河埜麻雄沒錯。
他被兇手從上面推下來,臨死前把戒指擼下來放石頭下面。
鑑於兇手當時的確可能會因為緊張而沒有發現戒指不見了這種事,再加上這是柯學案件,不留個死亡訊息完全說不過去。
至於這戒指會不會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
應該是不會。
這裡沒有看見衣服的殘留物,那就說明兇手把衣服全都扒光了。
在這種荒郊野嶺里,這種行為屬於『附加任務』,對兇手來說是有負擔的,需要花費更多時間精力來單獨處理衣服。
既然兇手會選擇這麼做,還用了石灰來毀屍滅跡,那就說明兇手並不想讓這具屍體的身份輕易暴露。
而死者把戒指特意藏起來的行為則是符合想要把自己身份表明的意願。
這樣推理下來,邏輯是成立的。
但換成兇手來藏戒指的話,這件事就變得沒有意義了,至少對兇手來說完全沒有收益。
除非兇手跟河埜麻雄完全不認識,想通過這樣做來轉移視線。
但既然不認識,那又為什麼要殺人?
所以,鈴木裕介默認這種推測是合理的。
而且柯南和他的想法一樣。
那就徹底穩了。
鈴木裕介見柯南還在跟光彥講明為什麼戒指不會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便自顧自從自家老婆兜里拿過手帕。
石頭下方還壓著一個香菸盒,得看看。
取戒指也最好不要留下指紋。
灰原哀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帕就已經離開了。
但她也沒有什麼情緒就是了。
自家男人嘛,寵一下有什麼關係?
柯南原本還想向步美借一下手帕的,既然鈴木裕介已經動手了,那就算了。
「裕介哥哥,把盒子裡的香菸都倒出來看看吧,」柯南湊近了一些,「我覺得這可能就是死者留下的死亡訊息。」
鈴木裕介沒有回話,只是默默把香菸倒了出來。
由於太潮濕,抖了一下還沒弄出來。
於是他改為用手指彈煙盒背面。
只一下,香菸就全部掉了出來。
4根完整的,兩根斷了的。
但斷的很刻意,因為沒有本該存在的煙身。
而斷口那裡並沒有燃燒過的痕跡。
OK,死亡訊息。
四長兩短。
三長兩短他倒是知道選最長,這多了一根是個什麼意思?
既然河埜麻雄死前把自己的身份信息保留了下來,那這些菸頭指代的應該也是兇手的信息。
最容易想到的,那就是名字。
所以,菸頭是在代表筆劃嘍?
日文這樣子的確可以。
換成韓文的話,一個名字用上整整一包煙都不一定夠。
三小隻和柯南開始討論這到底是不是死亡訊息。
鈴木裕介則是獨自悶頭思考。
他已經把御上平八劃定為了兇手,但這個名字只用6根菸頭不怎麼夠用。
差點意思。
這時,阿笠博士掏出手機,「我看還是先告訴旅館那邊吧。」
「不行。」
柯南立即阻止,「博士,先報警。」
「我看還是先回旅館比較好,」鈴木裕介站起身來,看向阿笠博士,「這裡沒有信號對吧?」
「是這樣沒錯。」
阿笠博士按著手機滿面愁容。
暴風雪山莊來嘍。
鈴木裕介絲毫不意外,「那就走吧,放心,有我在,你們的安全絕對是有保證的,當然,前提是不亂跑。」
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對三小隻說的。
「那就沒辦法了。」
見狀,柯南嘆了口氣,「回去之後再想辦法偷偷報警吧。」
「你們要報警?發生什麼事了嗎?」
忽然,眾人過來的小路上跑出一人,正是旅館老闆天土陵司。
鈴木裕介能確定對方是跑過來的。
一方面是天土陵司臉上的疲累做不得假,一方面是鈴木裕介聽到了由遠到近的急促腳步聲。
阿笠博士還想找藉口搪塞,但天土陵司靠近之後就看見了地上的屍骨,然後滿臉驚恐的又跑了回去。
等回到旅館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暗。
而旅館中的人也都知道了屍骨的事情。
或許是阿笠博士深有同感吧,他從鈴木裕介那裡要來戒指,直接去找野之宮悅子把情況說明了。
野之宮悅子臉上醉意未消,手裡的酒瓶也和下午的不同,看來是一直在喝。
儘管對方十分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但.鐵證如山,不接受也不行。
再加上柯南又用話術從野之宮悅子那裡套出了河埜麻雄真實的牙齒信息,與屍體是一致的。
野之宮悅子痛哭不已,嫌疑直接徹底排除。
而固定電話的電話線也不翼而飛。
就在御上平八說開車離開報警的時候,鈴木裕介從外面回來了。
他想到暴風雪山莊的那一瞬間就意識到,自己的車可能要無。
所以,一回來他就先去檢查車子了。
車胎的氣全都被放了,無一倖免。
所以,自己跟著毛利小五郎天天混果然還是沾染到了一些不祥氣息啊
鈴木裕介關上房門,直接以強硬態度要求所有人不能離開。
「各位最好是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尤其是你們這三位男性。」
他抬手往後輕輕錘了一下,木製門框瞬間被砸裂開。
眾人:「」
這人類偷偷進化了嗎?
為什麼他們沒有收到通知?
御上平八咬咬牙,還是勇敢地站了出來,「你算什麼東西!?我們憑什麼要聽你的?」
「不聽也行啊,」鈴木裕介無所謂聳肩,「不聽的話,那就不要出現在我的視野範圍內。」
「我這邊不是老人就是孩子,在這種情況下,我作為一個壯年男性,有保衛家人的責任,無限反擊權了解一下?」
眾人:「」
見局面有些緊張,旅館老闆天土陵司趕緊出來打圓場。
他攔在兩人中間,「鈴木先生,御上先生,先冷靜一點,兇手到底是不是我們這些人當中的一個還不能確定呢。」
「如果兇手現在藏在外面的話,我們這樣子鬧矛盾不就正好遂了犯人的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