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裕介在心中定下目標後,對於釣魚的熱情也徹底激發了。
他麻溜擺好設備,一桿子就甩了出去。
身後,三小隻還在跟阿笠博士抱怨說開船的船長不肯教他們該怎麼樣釣魚。
脫離了包圍圈的灰原哀有不多作停留,來到鈴木裕介身邊坐下。
「要我幫忙嗎?」
「不用,」灰原哀自顧自把釣竿取出來,「你還是認真釣魚吧,我看你好像很有信心的樣子。」
「可是,有你在我身邊我根本就沒辦法完全專心啊。」
鈴木裕介調整了一下浮漂的位置,順手把自己臨時買的漁夫帽給自家老婆扣上。
因為今天的太陽並不是很大,所以阿笠博士他們都覺得沒有必要買。
但鈴木裕介自己倒是覺得不配上個帽子就渾身難受。
所以他就給自己買了一頂。
可現在嘛,他又莫名想要給灰原哀戴上。
帽子一扣上,灰原哀正好抬頭看過來。
她一半的瞳孔都被帽子擋住,小巧精緻的鼻子下方則是同樣可愛的嘴巴。
因為事發突然,灰原哀現在的表情還有點呆。
兩相配合下,從湛藍色海面上鋪開的陽光正好是絕佳的背景。
太美了。
「自己買了又不戴」
灰原哀愣神片刻沒好氣把帽子扶正,見三小隻還在跟阿笠博士訴苦,她當即開口道,「雖然會讓你分心,但今天我是怎麼都不會離開你半步的。」
「今天這裡又沒有美女。」
聽到鈴木裕介的話,灰原哀抓住最後的時間把話說了出來,「只是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享受大海罷了。」
這就是立志要在今天履行女友職責的灰原哀嗎?
鈴木裕介覺得自己有點頂不住。
要是今天就他們兩個人,灰原哀不得把他撩出火星子來啊
這時,一個胖胖的男人直接躍下了堤岸,以不符合身材的靈活動作跳到了防波堤的最外面。
這人叫江尻太至。
鈴木裕介立刻就覺得不對,狼他還沒有抿出來沒錯,但被刀的人好像已經找到了。
想著,他連忙回頭對著三小隻進行眼神警告,讓這仨千萬別學對方。
那種地方危險的很。
成年人落水都會嗆到,更別說小孩子了。
有時候,嗆水過了,是會對身體造成永久性傷害的。
可惜,三小隻並沒有在看他這邊,但還好阿笠博士立即開口進行了警告。
江尻太至都開始釣魚了,其餘人自然也就想到了今天過來不是聊天的,兩伙人很快就分開到兩頭。
「這裡的水還真是淺呢。」
灰原哀抬手撩了一下頭髮,手腕上的小小風鈴帶起一陣旋律。
「但這裡的確是個很好的釣魚地點,石頭上生長的藻類會吸引魚過來。」
鈴木裕介抓著釣竿的手十分平穩,「就是天氣不太友好,海水現在太清澈了,而且魚最多的季節也已經過去了。」
說到季節
算了,不提也罷。
旁聽到兩人對話的三小隻莫名興奮起來,元太更是有種奇怪的自信,覺得釣到魚很簡單,甚至嫌棄起帶過來裝魚的冰桶太小了。
「他們還真是有信心呢,」灰原哀也拋出魚鉤,過了一瞬,她忽然扭頭,半月眼凝視鈴木裕介,「你待會兒釣不到魚該不會直接下海去抓吧?」
鈴木裕介:「???」
他懵逼問道,「你怎麼知道的?目前有過的對話裡面,應該沒有什麼可以引導你往這方面猜想的詞語吧。」
「誰知道呢?就是突然覺得你可能會這樣做。」
灰原哀有點小神氣,又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而且,我之前還有突然想過,杯戶的那起銀行搶劫案會不會是你做的呢。」
「不過,那種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很不真實就是了,自打跟你認識之後,我就經常會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鈴木裕介:「」
所以,這也是柯學是吧?
再過段時間會不會發展成心靈感應?
自家老婆的組織雷達現在究竟變種成什麼奇奇怪怪的能力了啊!
他面上不動聲色,簡單接話把銀行搶劫案的事情帶了過去。
老實講,他完全不想讓灰原哀知道自己在組織的時候到底做過多少壞事,犯過多少罪。
但人在組織,身不由己。
最開始他還覺得殺幾個紙片人,殺了就殺了,但現在他已經在盡力克制,儘量不要去殺人。
昨天的感情騙子安西是這樣,之前搶銀行時面對保安們也是這樣。
只不過,在搶劫杯戶銀行的行動中,他沒殺的人,白馬一股腦幫他全殺了。
這種心理很矯情,但根本控制不住,它就是會存在。
真說起來,灰原哀也是一樣的。
雖然她再三表示過,會等到鈴木裕介主動說出一切的那一刻,並且對於鈴木裕介在組織的行動完全不過問。
但她平日裡其實還是會時不時小小的試探一下,通過鈴木裕介的一些話、反應來判斷對方到底在近期是不是去組織裡面活動了。
這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不信任麼?
不是。
這是關心和愛牽扯出的不自覺行為。
鈴木裕介維持著表情的自然,徹底把銀行搶劫的事給混了過去。
這時,跟三小隻完全走不上思維同調的柯南走過來在他左手邊坐了下來。
光彥還揚言要打破少年釣魚世界記錄
這讓他怎麼融入進去?
柯南嘆了口氣,看向身邊的小夥伴,「你平時應該不怎麼釣魚的吧?」
「嗯,」鈴木裕介收杆,再拋,「也可以說是沒釣過。」
「啊.那看來今天真的就只能看運氣了。」柯南想了想,說道,「要不你待會兒直接下去抓幾條吧,你應該辦得」
話還沒說完,灰原哀前側側頭死亡凝視就來了。
「你應該辦得%…¥¥…&&。」
鈴木裕介、灰原哀:「」
「諧音這方面你真的比平次差太多了。」
鈴木裕介忍不住吐槽。
低頭選擇強行吃下尷尬的柯南頓時更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