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鈴木裕介又在沙發上干坐了一會兒。
等到十點鐘左右,他才起身出發。
阿笠博士家。
「出去吃?為什麼啊?」
灰原哀一邊整理著小裙子上的花邊一邊問道,「今天是什麼很重要的日子嗎?」
「是小蘭,」鈴木裕介看了眼阿笠博士,「小蘭上午打電話給我說她找到一家又便宜又好吃的自助餐,正好老師今天有工作要忙,她打算帶柯南一起去吃。」
「不過,只是兩個人的話她覺得有點無聊,就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阿笠博士聽見自助餐這三個字立馬就心動了,「那就去嘛,小哀,去換衣服吧。」
「不行。」
灰原哀挺直腰板,「博士要是去了那種地方肯定又會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最近正好是博士膳食改善周期的重要階段,可不能就這樣功虧一簣了。」
「裕介,你就自己去吧。」
阿笠博士還想再掙扎一下,但灰原哀的態度十分堅定。
鈴木裕介也只好給阿笠博士遞去愛莫能助的眼神。
其實毛利蘭叫他過去也不單單只是吃飯。
她說還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
但又表示不好在電話裡面直接說。
這就很讓鈴木裕介在意了。
毛利蘭能有什麼問題想要請教他?
並沒有什麼好猜測的方向。
算了,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鈴木裕介順手彈了大古一個腦瓜崩,然後告辭離開。
答應阿笠博士的三個小蛋糕暫時就先不送了。
聽灰原哀的語氣,那個什麼膳食改善計劃應該是她費了心力去做的。
鈴木裕介總不能跟自家老婆對著幹。
本身他送的小蛋糕也是在控制了各種材料的用量之後拿來給阿笠博士解饞的。
半個小時後,鈴木裕介就到了地方。
反倒是毛利蘭和柯南因為坐公交車的原因還沒有過來。
這裡算是一家比較高級的酒店,配備有室內游泳池。
周邊還有網球場等設施。
自助餐廳很顯眼,就在這一層,不用找。
鈴木裕介想了想便隨意找了處位置坐下。
果然還是應該堅持帶上灰原哀和阿笠博士一起過來的。
等人的時間簡直無聊透頂了。
玩了沒一會兒俄羅斯方塊,他就聽見門口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是一個面色凝重、穿著廉價西服的男人。
對方腳步匆匆,在大堂徘徊踱步,隨後才去公用電話那裡打電話。
通過對方衣服的成色可以看出來這套西服買了沒有多久,但衣服卻比較髒,尤其是領口、袖口的汗漬,應該沒有及時清洗過。
很明顯這人最近因為某種原因跑過很多地方,但對方身上卻又沒有推銷員的氣質。
反倒不少小動作都表明這人之前當過老闆。
再結合剛才他匆匆忙忙的表現,鈴木裕介愈發在這人身上看見了跟當前環境的違和。
忽然,一陣類似按快門的細微聲音傳到了鈴木裕介的耳朵里。
他立刻扭頭去看。
這不是毛利小五郎麼?
哦,接到的委託又是跟蹤偷拍是吧?
結合方向一看。
自家老師偷拍的正是剛才他在觀察分析的男人。
鈴木裕介直呼好傢夥。
這麼巧的麼?
那毛利蘭和柯南是不是也該來了?
再抬頭,他就看見毛利小五郎像是受到驚嚇一樣突然回頭。
好的,到齊了。
鈴木裕介起身朝那邊走去。
沒兩步,毛利小五郎就又扭頭回來,視線正好被鈴木裕介擋住。
「裕介!?」
糊塗偵探沒有詢問自家弟子為什麼也會出現在這裡,他順勢來到鈴木裕介身前,將相機從對方胳膊下伸了出去。
「不要動,掩護一下為師。」
鈴木裕介:「」
早知道就先不過來了。
毛利蘭更直接一點,走到鈴木裕介面前開始假裝交談,柯南則是光明正大地在鈴木裕介腿邊直接看。
「對不起,我是1015號房的南里熏,請問,有沒有一位安西先生寄了東西在這裡?」
「奇怪了,剛才他明明說了把東西寄到這裡了啊,拜託幫我查清楚好嗎?」
這時,一陣急促的女性聲音在鈴木裕介背後不遠處響起。
毛利小五郎低聲道,「換個地方。」
說著,糊塗偵探就開始變換位置逐步靠近那個男人。
鈴木裕介則是把毛利蘭攔了下來,「讓老師自己來吧,我們過去很可能讓對方察覺到的。」
順手,他也把柯南薅了回來,提在手裡。
柯南掙扎了兩下也就放棄了。
還是熟悉的感覺。
掙扎多了還有可能挨錘。
「我們先去吃飯吧。」
鈴木裕介回頭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已經跟著那個男人離開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飯給吃了。
除非命案現在就發生,不然這頓飯他必須要吃進嘴裡!
「好吧,」毛利蘭稍稍放寬心,疑惑道,「裕介哥你不是說要帶著小哀一起來的嗎?她人呢?」
「她要在家管理博士的飲食,就沒有跟我過來。」
鈴木裕介隨手把柯南丟下,「走吧,我已經餓了。」
十五分鐘後。
「真的好好吃哦,」毛利蘭禮貌式讚嘆,「裕介哥你覺得呢?」
「有點咸。」
鈴木裕介做出了中肯的評價。
其實還有一些很複雜奇怪的特殊味道。
應該是醬汁配比出了問題。
這家自助餐廳做的是中華料理。
要迎合日本人的口味,卻又不想丟了料理原本的風味,最終還是在味道上出了偏差。
但這只是苛刻的講。
如果鈴木裕介的身體沒有被強化,以他那被香菸給麻痹了的舌頭,應該也嘗不出那些多出來的味道。
「這樣嗎?」毛利蘭點點頭,「不過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呢,爸爸他都還沒有吃飯。」
「老師在工作,」鈴木裕介又給自己盛了幾勺炒飯,「他努力工作賺錢就是為了讓你可以無憂無慮開心吃飯啊。」
毛利蘭:「」
這樣好像更愧疚了呢
就在這時,鈴木裕介忽然扭頭看向窗外。
有人從樓上掉下來了,正是毛利小五郎在跟蹤的那個人。
他稍一猶豫,抬手一拳就把面前的玻璃給干碎了,試圖伸手將那人拉住。
但到底還是因為思考以及破窗的因素慢了一點,沒有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