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只是一瞬間。
鈴木裕介很快便開始了喝茶看報的悠閒時光。
通篇看下來,警方這次怕是要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昨晚杯戶銀行再度被搶之後,森林公園那邊很快就開始清掃工作。
三名搶劫犯不翼而飛。
這種結果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晨報後面的不少報導的內容都是在推測鈴木裕介他們逃脫的方式。
要說猜測最多的還是秘密地下通道。
鈴木裕介看得想笑哇。
找去吧,能找到算你們厲害。
放下報紙,將杯中茶水一口飲盡。
基爾和白馬同時發來郵件。
警方要再次對他們兩個進行調查。
這也是能預見的。
畢竟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他們當時混在遊客中離開了森林公園。
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但警方註定不會有什麼結果。
只要一口咬死說是過去玩的就行。
單獨出門玩又不犯法。
鈴木裕介自己倒是沒有被警察打擾的煩惱。
看了眼時間,想必大阪黑雞應該快到東京了。
上次黑皮說要整蠱他的事兒仍在眼前,雖然後面看過《秒速五厘米》後,黑皮內心難受又不想完全表露出來的樣子很解氣。
但鈴木裕介又覺得沒有完全解氣。
先確定一下對方現在在哪裡吧。
一封簡訊發出,等了兩分鐘都沒有回應。
飛機應該還沒有降落。
先去工藤新一家裡埋伏他一手。
鈴木裕介抓起外套起身,順手又給琴酒發去郵件。
現金處理的怎麼樣了?我可是數了的,25億現金,你別瞎計數——Grouse
最近風頭緊,後面的行動我先放一放,有新計劃了再告訴你。——Grouse
兩條郵件發出,琴酒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秒回。
但也沒關係。
鈴木裕介不覺得對方會否決自己的這點小要求。
工作完休息休息那不是很正常嗎?
而且現在外面的確風聲緊,警方自我檢討的同時勢必會對東京的黑惡勢力進行一番比較大的打擊,用來平息外界不好的風評。
鈴木裕介這段時間再搞大動作很容易吸引到警方注意力的。
琴酒,你也不想組織的消息被暴露出去吧?
下樓,開車。
坐上車了他才想起來沼淵己一郎現在就住在他隔壁,出於關愛下屬的目的也應該打個招呼才是。
算了,下次吧。
保時捷boxster急速駛離。
鈴木裕介順便在路上買了一點小道具。
這次是整人又不是打人,沒有道具輔助的話效果可是很差的。
來到工藤新一家。
鈴木裕介直接敲門。
「誰啊?小蘭嗎?」
「是我。」
「裕介哥!?」
工藤新一一把推開門,嘴裡還咬著牙刷。
「去後備箱幫我把東西搬出來。」
鈴木裕介像對待下屬一樣發布命令,自己擠開工藤新一走進屋裡。
很多地方都還沒有進行細緻的打掃,放在以前鈴木裕介倒不覺得有什麼。
但自打灰原哀開始主動往他家裡跑之後,他就開始自己注意衛生。
這導致他現在有點不太舒服。
「裕介哥,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啊?」
工藤新一搬著一大箱子東西進門,身上的睡衣更顯得他身材瘦弱。
「整蠱平次用的。」
六個字,讓工藤新一興奮一整天。
終於來了嗎!?
工藤新一牙刷都不要了,一口吐掉,開始看箱子裡面有些什麼。
觸發伸縮拳、觸碰打開的驚嚇盒子、膠帶
上面一層東西很快就被他扒光。
然後是帶血的鋸子,上面鏽跡斑斑。
其餘的則是針筒、鐵錘,還有一套滿是血污的工裝。
繩子束縛帶什麼的也有好幾捆。
這
整蠱道具?
工藤新一有點頭皮發麻的同時也想到了前天晚上做的『夢』。
不過嘛,這些東西又不是用來對付他的。
他選擇加入。
「裕介哥,我幫你布置!」
「沒問題,」鈴木裕介掏出手機,「你先把東西整理出來,我再確認一下平次的位置。」
「哎呀放心吧,他是下午的飛機,現在時間還早呢。」
工藤新一擺擺手,然後就看見鈴木裕介把手機屏幕對準了他。
他下意識還以為要被拍照,還躲了一下。
回過神來,他才湊近了看向屏幕。
鈴木裕介給服部平次發送過詢問的簡訊,但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卻還是沒有得到回覆。
這不應該啊
難不成又出事了?
「等等再說,」鈴木裕介收起手機,「瞎猜沒什麼用,等消息就行。」
「你先布置吧,要恐怖風格,最好陰暗一點,道具什麼的先不用安排,我去博士家看看。」
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後,鈴木裕介直接離開。
「哦」
工藤新一晃神點頭,俯身去拿裝飾品。
過了幾分鐘。
他茫然抬頭。
等會兒,這好像不是他的事吧?
可惡的裕介哥又坑他!
另一邊,阿笠博士家。
鈴木裕介端坐沙發前,身前一杯紅茶。
灰原哀像小貓一樣蜷縮在他身側,手裡還把玩著自己的項鍊。
「只是整蠱一下平次的話,沒必要讓麻美也出場吧?」
「也不是讓麻美現身,」鈴木裕介用手指搓了一下灰原哀的頭髮,「吹吹冷風什麼的,營造一下氛圍嘛。」
想了想,灰原哀覺得鈴木裕介也不會弄得很過分,便輕輕對著圓玉喚了一聲。
麻美出現。
先大大伸了個懶腰,然後和灰原哀打招呼,最後才看向鈴木裕介。
「大哥哥,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
鈴木裕介快速把任務給麻美交代了一下,一會兒要是來人了他就不方便跟麻美進行對話了。
聽完,麻美的小眼神怎麼看怎麼激動。
灰原哀直接扶額嘆氣。
三個成年人,兩個孩子氣。
只有她,依舊穩重。
這樣是不是不太合群?
我只是不想跟裕介還有麻美產生隔閡。
嗯,僅此而已。
灰原哀快速在心中說服了自己,並且開始提供建議。
整人什麼的,她還是有點經驗的。
像是針對工藤新一的時候,有很多想法都沒有實現,放在心裡不用是不是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