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姐姐,那我就走了哦。」
柯南踮腳揮了揮手,被鈴木裕介牽走。
兩人的身影在夜幕中逐漸消失。
毛利蘭一直在偵探事務所下面等到徹底看不見人影了才上樓。
「這臭小鬼終於可以消失幾天了。」
毛利小五郎十分愜意地架著二郎腿,順便喝了一大口啤酒。
他很高興,很快就又是一千萬到帳了!
「爸爸你這是什麼話啊,要是讓柯南聽到了他會傷心的,而且,柯南平時也很好啊。」
吐槽一句,毛利蘭回到自己臥室。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覺得有點心跳加快的感覺。
柯南的父母好不容易有時間過來一次,雖然柯南不在讓她很不習慣,但她現在也應該替柯南高興才是。
她一邊整理出要換洗的衣服,一邊想著工藤新一。
對方說很快就會回來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
笨蛋,幹嘛要想那個傢伙。
毛利蘭忍不住回想起自己說過的話,小臉又是一紅。
那句話,新一絕對是聽到了吧。
那樣.足夠表明心跡了嗎?
越是不願意去去,她就越是忍不住去想。
最後,乾脆一頭扎進了浴室。
而離開了的鈴木裕介二人正在散步一樣往阿笠博士家走著。
「你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鈴木裕介伸手撕掉假鬍子,這玩意兒讓他覺得有點不舒服。
已經離開有一段距離了,想必現在卸掉偽裝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我怎麼能不急啊.」
柯南聞言苦笑一聲,「我只是,有點緊張而已。」
「你已經表白了?」
「還沒有!」
柯南大聲爭辯了一句,「總之,這次多謝你了。」
「幫幫自己的乖兒子而已,有什麼關係嘛。」
鈴木裕介按住小柯的腦袋揉了揉,「爸爸就先走了哦。」
「你不和灰原打個招呼嗎?」
柯南抬頭,但鈴木裕介已經朝著那輛保時捷走去了。
真是的
不停占他便宜不說,要是待會兒灰原覺得鈴木裕介沒回來是因為他的關係,那可就太糟了。
算了,還是先拿到解藥再說。
只要灰原哀沒有重新把解藥換位置放,他有把握在一分鐘內拿到解藥並且吃掉。
一走進阿笠博士家,他就感覺到一點異樣的氛圍。
「博士呢?」
他緩著步伐靠近桌子,解藥還放在上面。
「浴室。」
灰原哀靠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你可要算好時間,別像上次一樣得意忘形。」
「要是再大出風頭的話,組織是絕對會找上門來的。」
「我知道啦。」
柯南已經走到桌子前,他拿起解藥,「那我就先回去了,衣服什麼的都在那邊。」
「不行,把衣服拿了在這邊吃。」
灰原哀神情冷淡,直接拒絕,「我自己吃的時候,沒有記錄實驗數據,要是你的服藥過程也沒有被記錄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柯南:「」
他果然是實驗品對吧。
不過,他也能理解。
藥物研發不可能永遠只停留在理論階段,走到人體實驗這一步是無法避免的。
配合灰原哀的工作,他以後才能拿到7天、一個月甚至是最終版的解藥。
現在,他們兩個都有迫切想要變回原來樣子的理由。
柯南沒有矯情,點頭道,「那我先回去拿衣服。」
十分鐘後,柯南回來了。
「怎麼記錄?該不會是你在一旁看著吧?」
聞言,灰原哀直接一個白眼橫了過去,「你想的美,隨便找個房間服藥,事後,把詳細的感受對著錄音筆說一遍。」
她指了下茶几上的錄音筆,「然後,我會再抽兩管血用作研究,當然,今晚不准離開,我要觀察你的後續反應。」
「睡覺都不行嗎?」
「可以,明天早上你就自由了。」
灰原哀拿出一個小小的計時器,展示給柯南看,「穩妥起見,從你進入房門開始,它就會開始倒計時,在時間還剩兩個小時的時候,你就要回來。」
考慮到這一點柯南基本不太可能遵守,她又搖搖頭,「算了,只要你隨便找個沒有人的隱蔽地方就可以。」
盯著手中的小小藥片看了一會兒後,柯南轉身朝著地下室走去。
「開始計時吧,這次我不會亂來的。」
小蘭,我回來了。
柯南關上房門,沒有猶豫,直接將藥片吞下。
隨後,熟悉的透骨疼痛瞬間席捲而來。
20分鐘後。
癱在地上的工藤新一勉強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他喘著粗氣,不住看著自己的雙手。
就是這個感覺!
只要熬過今晚,就可以去見小蘭了。
雖然身體有點虛脫,但工藤新一沒有忘記灰原哀的囑咐,快速換好衣服,找出錄音筆開始記錄自己剛才的感受。
其實除了各種痛之外,也沒什麼多餘的感覺。
最多就是有一段意識模糊期,這期間他腦子裡走馬燈一樣回憶了很多事。
關閉錄音筆後。
工藤新一雙手再次用力攥拳,充分感受著自己本來身體的力量。
接下來,就是抽血了。
不等他離開,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你怎麼樣了?」
「我很好。」
工藤新一應了一聲,上前開門,再次以俯視的視角看灰原哀,感覺還真有點不一樣呢。
他想嘯哇。
灰原哀眼神一凌,沒有多說,而是直接往裡面走了幾步,「要是可以的話,現在就來抽血吧。」
「沒問題,」工藤新一直接擼袖子,在灰原哀身前的椅子上坐好,「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多謝你了,灰原。」
「互相幫助而已。」
見灰原哀表情冷淡,語氣更冷淡,工藤新一忍不住癟嘴。
這傢伙又抽什麼瘋呢,在裕介哥面前的時候明明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灰原哀熟練操作,兩管血很快就被抽了出來。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工藤新一還在按壓針眼,卻見灰原哀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口中還念叨著,「時間應該快了。」
什麼快了?
念頭閃過,他身上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乾一樣,整個人霎時間朝著地上倒去。
他現在甚至都沒辦法移動一根手指頭。
而灰原哀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一張鋪著純白床單的鐵架子床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彈了出來,正正好好把工藤新一接住。
這.有點熟悉。
工藤新一想起來了,這不是他每次麻醉毛利大叔之後搞的操作麼!?
這藥有問題?
灰原到底要對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