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裕介已經想明白了,但是其餘人還沒有。
大家看見他突然又把屍體的手給握住,一時也有點懵逼。
不過,好在他不是柯南,毛利小五郎他們倒也沒有多擔心。
「裕介啊,你這是?」
聽到自家老師問話,鈴木裕介也沒打算藏著掖著。
他放下屍體的手回退了幾步,說道,「老師,我發現樹里小姐的手上沒有洗過手的痕跡。」
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所以……」
「所以樹里小姐極有可能是通過手指中毒的,」妃英理接過話來,「是這樣吧,裕介?」
她環手在胸,不自覺展開平日裡在法庭上表現出來的氣勢,「我記得剛才樹里小姐在吃過巧克力後有舔舐手指的動作。」
說著,她又瞥了一眼糊塗偵探,「如果是在巧克力裡面下毒,現在這個老頭子應該也中毒了才對。」
柯南在一旁聽得直點頭,「沒錯沒錯,而且想要驗證那盒巧克力有沒有被下毒,有個很簡單的方法哦,只要往裡面倒一些水就可以了,要是出現杏仁味的話就能證明裡面被下了毒。」
他有些得意,「因為我確定樹里小姐的手指當時並沒有接觸到盒子的其它部分。」
話音剛落,柯南的頭頂便被毛利小五郎送上了一記重拳。
「這裡哪有你這個臭小鬼說話的份啊!」
糊塗偵探只是一拳便收回了手。
如果只是鈴木裕介在這裡推理分析他倒是很能接受。
結果呢,不僅是那個討厭的老太婆先他一步明白了自家弟子的意思,連柯南這傢伙也出來湊熱鬧。
那就打!
真是的,小鬼就該老老實實在一旁待著嘛。
搞得他現在都表現的有點無能了。
一陣心理活動之後,他忽略掉滿臉不爽的柯南,看向自家弟子。
「裕介,你要是有了什麼想法就全部說出來吧。」
毛利小五郎整理了下領帶,「放心,為師會為你把關的,就算說錯了也沒關係,一個偵探,總歸是要在不斷的試錯中成長起來的。」
這番話在那些演員耳中十分具有為人師者的感覺。
不過,換成知根知底的毛利蘭一行人就變味了。
包括三小只在內,大伙兒都豆豆眼看著糊塗偵探。
一直看戲的黑羽快斗都快笑瘋了。
原來裕介哥平時在外面都是這種待遇啊,真搞不懂拜這樣一個老師到底是圖什麼。
至於作為當事人的鈴木裕介,他沒什麼好說的。
自家老師嘛,就是這個樣子。
他難道還能把糊塗偵探給刀了?
就為了這麼點事根本不至於的好吧。
清了一下嗓子後,鈴木裕介把自己心中的推理大致給說了一遍。
最後他再次強調,「老師,我不是偵探。」
「有什麼關係嘛,」毛利小五郎揮揮手,「你說的的確很有道理沒錯,但是,最關鍵的你還沒說,兇手是誰,兇手又是究竟把毒下到了哪裡?」
「化妝品。」
鈴木裕介緩聲道,「老師,您就坐在死者旁邊,以您的性子,應該有偷偷仔細觀察過死者才對。」
「這樣的話,她生前就有些許不適的症狀想必也有被您察覺到。」
這話說完。
毛利蘭直接臉紅,有點羞恥。
妃英理滿臉不悅,糟老頭子。
而毛利小五郎也是瞬間尷尬,爭辯道,「裕介!什麼叫以我的性子啊!?」
「而且,飛機剛起飛的時候就有說過覺得不太舒服,哪兒用得著我去觀察!我記得那個時候,澤口小姐還給樹里小姐吃了維c。」
原來那麼早就有線索了啊?
鈴木裕介回想了一下,自己那個時候好像正在腦海裡面進行飛機模擬試駕來著……
「總之,毒下在化妝品……」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
話沒說完,酒井夏樹就站了起來,慍怒之色浮現,「按你的意思,是在懷疑我這個樹里小姐的專屬化妝師就是兇手咯?」
鈴木裕介真誠點頭,「沒錯。」
「那好啊!你倒是好好說說我究竟把毒下在了哪裡!」
聽見這熟悉的話術,鈴木裕介也是稍顯無奈,「如果你不打斷的話,我現在應該已經說完了。」
他率先看向自家老師,「老師,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死者是一名剛開始學習潛水的新人。」
「她的桌子上還擺有潛水照片。」
一聽這話,灰原哀的小拳頭瞬間捏緊了。
那張照片!
她承認,自己的規模就算是恢復了原本的身材,也沒有樹里小姐的大。
但是!
這傢伙也不至於念念不忘到現在吧!
等等,灰原哀轉瞬間便明白過來。
再瞅一眼柯南,哼哼哼,某人今天的反應速度還真是慢呢,
想著想著,灰原哀忍不住嘴角上揚,回想到先前鈴木裕介幫她通鼻子的事。
某位木頭腦袋的名偵探想不到這個手法也很正常嘛。
她小得意的同時,鈴木裕介也在進行著他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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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水和在飛機上一樣,會因為氣壓產生變化的關係,讓耳朵不舒服。」
「這就意味著,樹里小姐需要通鼻子來緩解症狀。」
「作為新手的她,必然要靠手捏住鼻子來完成。」
酒井夏樹越聽臉色越難看,毛利小五郎則是跟隨自家弟子的思路去想。
他思考了一下,順著話說道,「再結合你之前說樹里小姐去衛生間並非是上廁所,所以,她是去通鼻子了?」
「這麼說來……」
眾人恍然大悟,齊聲道,「毒下在鼻子兩側!?」
「沒錯。」
鈴木裕介點頭,「夏樹小姐,將毒混在化妝品中,這樣就可以很自然的完成下毒了。」
「而她向來都跟在樹里小姐身邊,明明是化妝師,卻同時做著生活助理的工作。」
「她想要知道樹里小姐的小習慣是十分簡單的,包括慣用手、吃完巧克力會舔掉手指上的可可粉。」
按照鈴木裕介的思路來,大家都覺得這種手法十分合理。
於是所有人都把目光對準了酒井夏樹。
被盯著看只會引發更激動的情緒,更何況還是在這種對她極其不利的情況下。
酒井夏樹咬著牙,試圖通過揭老底來將所有人都拉下水。
她挨個點名,連自己都沒有放過。
「我們所有人都有動機,任誰殺了她都不奇怪吧,而且,證據呢!?證明我就是兇手的證據呢!?」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鈴木裕介喊出來的。
鈴木裕介從她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一些不甘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