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美消失,鈴木裕介跟灰原哀對視無言了一會兒,然後一起走出了房間。
今天是在這裡玩的最後一天。
吃過早餐,三小隻又跑了出去,說是前面幾天都在忙著調查案件,沒有好好感受這裡的風光。
鈴木裕介則是選擇繼續在民宿裡面待著。
毛利蘭拉著柯南還有灰原哀一起出去了,有糊塗偵探在民宿里留著,鈴木裕介留下也不顯得很突兀。
不過,師徒倆還是沒什麼交集,兩人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
鈴木裕介對於昨晚在魔法陣中心看見的畫面還是有點在意的,剛才他也詢問過小泉紅子。
但是對方也說不出什麼道道來,說是要去翻翻資料,順便催他趕緊過去放血。
可能只是意外通過魔法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吧。
他自己作為穿越者,遇到點奇奇怪怪的事也很正常。
把這件事徹底壓在心底後,他給朱蒂打了個電話。
手機又被轉交到沼淵己一郎手裡。
米花中心醫院。
沼淵己一郎自己一個人在病房裡,他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出院。
剛才他還以為那個名為朱蒂的女人會就在一邊看著他和老闆打電話呢。
聽見老闆那熟悉的聲音,沼淵己一郎也是有些感慨。
自己應該不用被做成人體標本吧。
簡單把自己現在的情況說了一遍後,沼淵己一郎詢問起羊村後續的事項安排。
他得到的安排,就是好好養傷。
鈴木裕介現在的確不需要沼淵己一郎急忙去做些什麼,養好身體出院,擺脫FBI可能的觀察,然後再跟他去挖貝爾摩德的屍體才是正事。
組織那邊,琴酒不找他,波本沒消息,和滿月之前幾乎沒差,搞得鈴木裕介都開始懷疑當時那個『威雀』是不是他自己看錯了。
簡短聊了幾句後,沼淵己一郎聽著電話的掛斷聲出神。
他其實有蠻多事情想問的,但是,那不是他一個做下屬該去了解的。
「咚咚。」
「請進。」
沼淵己一郎收起心思,看向門口。
同樣一身病服的朱蒂走了進來。
這女人很好看。
「電話打完了?」
「嗯,多謝。」
「怎麼樣,有沒有考慮來我們FBI?」朱蒂笑著走到病床前,「現在你可是FBI的一員哦。」
沼淵己一郎不由失笑,他被警方救下後,朱蒂以FBI探員的身份給他做了背書。
如果不是那樣,警方只要一深入調查,對比下指紋等生物信息,就會發現,他是那個犯下了三起殺人案的極惡罪犯。
到時候不只是他自己會出大問題,說不定連老闆都要受牽連。
但是他也能猜到,FBI會這樣搭救他,也跟老闆那邊脫不了關係。
再次婉拒之後,他平躺下來,表明了送客的意思。
朱蒂也很識趣,自顧自拿著手機離開。
她們FBI現在又失去了那個女人的一切消息。
其實從沼淵己一郎、宮川愛李兩人那晚的表現來看,鈴木裕介就是威雀這件事情在她還有赤井秀一那裡已經是鐵打的事實。
結合對方日本公安的身份,她已然對威雀沒了太多敵意。
不過,赤井秀一讓她暫時不要把這件事透露給包括詹姆斯在內的其他人,這一點讓她有點不能理解。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新的一天。
鈴木裕介一行人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毛利蘭路上不停抱怨糊塗偵探過去一趟,只是喝了三天的酒,別的什麼都沒幹。
抵達東京之後,正好飯點,鈴木裕介帶著灰原哀去毛利偵探事務所蹭了頓飯。
下午本來是想在阿笠博士家待著的,但是灰原哀說要補假期作業,同時跟麻美好好單獨認識一下。
鈴木裕介頓時沒話說了,直接回了公寓。
休息一會兒後,再去找田村慎把《秒速五厘米》的觀影活動安排一下。
還要通知大阪黑雞跟遠山和葉過來,事兒挺多。
另外時間選擇也是個大問題。
挑個周末吧,有柯南跟毛利小五郎在,大概率要出事情。
自家老師可能因為不感興趣不去,但有柯南在就已經很令人不安了。
總不能不帶上柯南吧,那毛利蘭她們會怎麼想?
《裕介哥孤立柯南》
就這麼個標題,能在眾人心裡演好幾集電視劇。
愁啊。
懷揣著愁緒開門,空氣里的淡淡清香表明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小泉紅子來了。
對方就躺在沙發上,一對大長腿著實有夠吸引目光。
「有事?」
「當然。」
小泉紅子朝鈴木裕介伸出手道,「頭髮和指甲,還有,跟我走,我要取血。」
「未免太著急了一點吧,」鈴木裕介有點無語,「我又不會賴帳,本來打算明天去找你的。」
見這位魔女小姐不說話,他只好嘆著氣回了自己臥室,拿出東西。
隨後,二人就到底是騎著笤帚走還是開車走爆發了爭執。
鈴木裕介的確很嚮往魔法沒錯,但這又不是坐飛機,這個險他並不想冒。
半個小時後,小泉紅子妥協了。
這一次,還是熟悉的地點。
當初,鈴木裕介還在這裡挨了一發火球,堅定了他遠離小泉紅子的決心。
結果,到底還是沒能逃開。
找了把看著就很古樸的奇怪椅子坐下後,鈴木裕介把袖子一擼,「來吧。」
「稍等一下哦。」
兩分鐘過後,鈴木裕介縮回手臂,一臉驚駭。
他指著對方手中那足足有小臂粗的針筒,不敢置信道,「你確定要用這玩意兒?這是給豬抽血用的吧!?」
「你要反悔?」
小泉紅子的臉色冷了下來。
「只是想讓你換個正常點的道具,我害怕。」
鈴木裕介在對方雙眸的凝視下,不情不願的伸出手臂,「換個小號的,快去。」
「真是的」
小泉紅子抱著針筒離開,又很快回來。
這次正常了。
隨著針頭扎進血管,鈴木裕介調侃道,「技術不錯,可以去當護士了。」
「這次只抽兩百。」
小泉紅子自顧自說著話,沒有搭腔,雙眼仔細看著血液的流動。
不多時,血液取完。
「就這樣吧,」小泉紅子滿意點頭,「你可以回去了。」
「剩下的呢?」
「剩下的,以後我需要了再來找你拿,現在全抽出來,就算有好好儲存,效果終究還是會受到一些影響的。」
聽著小泉紅子的話,鈴木裕介愈發覺得像個沒有人權的實驗體。
偏偏人家的確是幫了忙的,只是報酬有點奇怪而已,他連找茬都沒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