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聽到山村操的話後,心裡再次刷新了對對方的認知。
群馬縣需要警界支援!
這裡的民眾恐怕都已經開始喪失對警方的信任了吧!?
還是明石寬夫開口把大家的注意力又抓了回來。
「老實說,我會煮的比較多是因為我跟我的網球學生就像好朋友一樣,所以我常常邀請他們到家裡面來,他們都很喜歡我做的咖喱,只是碰巧今天下雨,網球場上一個人都沒有。」
他現在已經滿頭是汗,雙眼只能盯著空間中的某處地方強迫自己聚精會神來思考應對的話語。
鈴木裕介瞅准他話說完的瞬間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會綁釣魚線繩結嗎?會或者不會,立刻回答我。」
聞言,明石寬夫愣住了。
「我.我」
鈴木裕介失笑,「這麼簡單的問題,不至於猶豫這麼久吧,怎麼,這個問題的答案關係到你能否脫罪嗎?」
「我,我剛才只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而已,沒想到你會問這種毫不相關的問題!」
「那麼,你的答案呢?」
「我不會那種繩結。」
「你可要想好了,你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的,既然你不會綁,那樓下客廳包括所有房間裡的繩結,應該都是你三年前過世的太太綁的嘍?」
「嗯.沒錯。」
鈴木裕介走到毛利小五郎身邊,穩穩站定,「其實,我問你這麼多問題只是想擾亂你的思緒而已。」
「我現在希望你解釋一下,這裡的繩結為什麼是胡亂綁的,而且我希望你能讓警方搜一下身,我覺得在你身上應該能找到那段釣魚線繩結。」
「順便再陳述一下,你進門第一反應不是把死者救下來而是篤定對方已經死亡的心路歷程。」
山村操終於表現得像一個正常刑警了。
他邁步上前,「寬夫先生,希望你配合我們。」
明石寬夫忽然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苦笑著從褲兜里拿出一段繩結,「不用找了。」
「今天,是亡妻的忌日」
隨後,他默默講述了自己的妻子的死因以及他的殺人動機。
柯南一邊聽一邊回想鈴木裕介破案的全過程,和他的風格完全不同。
小夥伴還是挺體諒他的。
他今天沒辦法說話,鈴木裕介便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
感動!
太感動了!
以後,只要不是情非得已,他絕對再也不貿然使用鈴木裕介的聲音了。
把明石寬夫帶上警車之後,山村操一臉崇拜地看向毛利小五郎,「不愧是名偵探,就連座下的弟子都這麼優秀!」
「咳咳.哪裡哪裡,」糊塗偵探自謙了一下,「這小子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空間,要想比上我,至少還要20年的努力啊。」
「那當然,您可是宛如推理之神般的人物啊,」山村操嘆了口氣,「太遺憾了,今天居然沒能看到您的名推理,我還想讓同僚們都見識一下呢,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
「這個嘛.」毛利小五郎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應該、可能、或許會有吧。」
「不過,山村警官,我想麻煩你帶我們離開這裡,因為我租來的車子.總之就是沒辦法用了。」
「那當然沒問題啦!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不如就先跟我回警局吧。」
一行人分坐三輛警車才勉強坐下。
大雨依舊,道路泥濘,趕回警局已經是深夜。
等做完筆錄,天都亮了。
山村操對毛利小五郎實在是有求必應,托同事送他們回別墅。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疲勞駕駛被同行逮住,他說什麼都要親自相送。
回到別墅之後,大夥也顧不上吃飯了,先大睡了一覺。
然後時間就來到了傍晚。
再怎麼溫柔的鈴木綾子也頂不住了,家裡人帶著朋友家人趁休息日過來玩,結果頂多再吃頓飯就得走。
屬實是太出乎預料了。
鈴木裕介醒的比較早,率先來到樓下,發現鈴木綾子在看著窗外發呆。
這位鈴木家長女比他大一歲。
「姐,看什麼呢?」
他走到對方身旁,鼻尖有清幽淡雅的香味環繞。
「沒看什麼,只是有點不太舒心,」鈴木綾子仰頭看了他一下,眯著的雙眼微微睜開,「本來做了許多計劃的,現在都泡湯了。」
鈴木裕介相當違心地說了一句,「沒辦法,碰上意外了嘛。」
「那個.還有多久開飯啊?」
聞言,鈴木綾子捂嘴輕笑,「裕介,我聽園子說你昨晚吃了五份咖喱飯?」
「嗯,我很厲害吧?」
鈴木裕介頗為自傲道。
既然鈴木綾子拿他當親弟弟看,那他現在表現的孩子氣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從第一次進鈴木家時就是這樣,這個溫柔的姐姐讓他拎不起高冷的氣質。
當然,這一面估計也就只會在她和灰原哀面前展露出來,還必須得是單獨相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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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別人在場.
他不要面子的啊?
鈴木綾子輕拍了他肩膀一下,「我去看看毛利先生他們醒了沒有,等大家都起床之後就開飯。」
「好。」
鈴木綾子離開後,她的位置立刻就被鈴木裕介占了。
點上煙。
看著依舊陰沉的天空發發呆似乎也很不錯。
晚餐過後,鈴木裕介自發選擇當司機,免得回去的路上又出現什麼意外。
毛利小五郎總覺得自己徒弟的行為是在暗諷什麼,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從輕井澤回東京的路途並不遠,再加上鈴木裕介開車比較快,沒多大會兒功夫就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下面。
等毛利一家上樓之後,他又開著車子送鈴木園子回家。
於是,他又留宿了。
而他並沒有注意到,回東京時面對的慢慢車流里,有一個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正在開車離開。
這人正是消失許久的貝爾摩德。
而她此行的目的地,恰好就是長野縣。
一號基地。
地下最底層。
貝爾摩德連著通過數道鋼鐵大門,終於走到了最後的房間門前。
她面色如常,不敢表現出任何不對勁的情緒來。
因為這一路上,連她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監控。
此時她面前的這道門,除了那一位之外,誰都沒辦法打開。
等了半晌,微微有些刺耳的聲音響起。
鐵門緩緩打開,裡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她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往裡面走了幾步,身後的鐵門又緩緩閉合。
幾個呼吸後,屋內的燈突然打開。
而空間裡也出現了一道蒼老且伴隨著強烈呼吸聲的聲音。
「貝爾摩德,上前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