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緒
柯南有點捉摸不透了。
其餘的都還好,最讓他不能理解的,是那股迷茫。
鈴木裕介怎麼會迷茫呢?
在他看來,這位小夥伴一直以來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這時,毛利蘭也跟了過來。
雖然獨自在濃霧裡奔跑讓她很害怕,但是,找到柯南更要緊一些。
沒能完全克服心理恐懼的毛利蘭聲音都有些發顫,「柯南,你怎麼.」
話不過半,她也注意到坐在引擎蓋上的鈴木裕介。
裕介哥,他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這是毛利蘭的第一感覺。
「柯南,你過來的時候,裕介哥就是這個樣子嗎?」毛利蘭半蹲下來,輕聲問了一句。
「嗯,」柯南點頭,「小蘭姐姐,我們要不要過去?」
不等毛利蘭做出決定,鈴木裕介已經主動跳回地面,朝著她們走來。
「回去吧?」
鈴木裕介語氣輕鬆,眼眸中的神采也恢復了不少。
剛才,簡訊終於發出去了。
柯南和毛利蘭的到來他自然知道,畢竟他不是瞎子,對方沒有靠近他也讓他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或者說氣場有些不對。
這些,想要偽裝很簡單。
他只需要回想一下平時和毛利小五郎他們相處時的場景就可以了。
「啊.嗯。」
毛利蘭應了一聲,低頭默不作聲。
鈴木裕介這樣說就是不想讓她開口問,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好開口了。
習慣性摸了一把柯南的大腦袋後,鈴木裕介的狀態徹底恢復正常。
走路的同時,他也在想自己剛才氣場改變的原因。
應該是心急引發的焦慮和暴躁吧。
這種解釋比較合理。
至於更早之前,強行違背平松正樹的意願開門,應該是因為對方的態度太惡劣。
三人沿路返回,期間毛利蘭和柯南交換了好幾次眼神。
忽然,一輛吉普車咆哮著朝他們開了過來,速度極快。
鈴木裕介連忙伸手把身後的毛利蘭還有柯南拉到一邊,好在那輛車的主人也沒有撞他們的意思,微微變換了一下方向,雙方這才沒有撞上。
「那是研發中心門口停著的車!」柯南喊了一聲,然後朝著前方跑去。
這裡距離研發中心已經不遠,過了坡就是。
柯南加快速度,很快就看見了建築輪廓,再向前,中野治夫正站在窗戶後面觀望著。
等一下.
柯南看見一旁房間的窗戶居然也開著,再聯想到先前中野治夫和梅谷四郎的衝突對話。
不好!
「中野叔叔,麻煩幫我開一下門!」
中野治夫愣了一下後才跑去開門,正好和柯南同步上了。
開門,進門。
異常絲滑。
柯南衝進室內之後,直奔最近處的產品體驗室。
「你小子慌慌張張的幹什麼!」毛利小五郎追了過來,抬眼卻看見了躺在AIMS按摩椅上的梅谷四郎。
對方的胸口上,插著一把刀子。
「社長!」
後續趕到的眾人魚貫而入,笠原英伍撲上前去,「社長,您要撐著一點啊!」
「這裡我來就好了,」毛利小五郎示意這傢伙離遠一點,然後檢查是否還有生命跡象,「梅谷先生,你還好吧?」
還有氣?
毛利小五郎自己都詫異了一下,趕忙幫著把頭盔解開,回頭看向剛剛跑過來的毛利蘭,「小蘭,快點報警叫救護車!」
說完,他看向眾人,「這裡就交給小蘭來處理,我們現在去追那個平松吧。」
平松?
柯南心中還是有些怪異的難受感覺。
雖然不論是猜測,還是核對現在在場的人數,都可以確定剛才開車的人就是平松正樹,但他還是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毛利小五郎說完就帶頭跑了出去,柯南選擇是跟上。
眾人正好碰到站在門口抽菸的鈴木裕介。
「所有車子的輪胎都被戳破了。」
鈴木裕介輕吐煙氣,問道,「社長死了嗎?」
「萬幸,他還有心跳和呼吸。」
聽到糊塗偵探的話,鈴木裕介心裡咯噔一下。
沒死!?
真的假的啊?
這必須得去看看,能從柯南手裡搶回自己生命的社長,想必很不簡單。
笠原英伍不死心地跑去又檢查了一下外面停著的車,發現輪胎確實都被戳破之後,無奈嘆了口氣。
回到產品體驗室,毛利蘭正在關注著梅谷四郎的狀態,對方是胸口中刀,不好貿然改變體位。
「爸爸,你們怎麼回來了?」
毛利蘭聽到動靜回頭,說話間目光卻飄向了鈴木裕介,她有些擔心這位『哥哥』的心理狀態。
察覺到目光,鈴木裕介朝著毛利蘭溫柔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見狀,毛利蘭擰著的眉頭也舒展開。
糊塗偵探甩手讓西服袖子歸位,同時解釋道,「外面的車子輪胎都被那個傢伙戳破了。」
他走近了一些,面色凝重,「在這種深山裡面,要等救護車來的話,還不如自己開車送社長去醫院。」
這時,梅谷四郎開始哼哼唧唧。
「社長先生!」
笠原英伍一個滑跪向前,抱著梅谷四郎腿前的按摩椅控制台搖晃起來。
這時,插在對方胸口的刀子居然掉了下來。
而且,上面並沒有血跡。
毛利小五郎見狀更迷惑了,直接扒開囊衣。
「這,這是」糊塗偵探把手伸進梅谷四郎西裝懷裡,拿出一個反光的金屬小盒,「原來刀子插在煙盒上面了!」
一旁默默圍觀的鈴木裕介嘆了口氣,原來這次社長之所以沒死,是因為他實現了反殺啊。
剛才進門後他就察覺到不對。
梅谷四郎的呼吸相當平穩規律,在毛利小五郎靠近後又突然變了節奏,表現出了很明顯的主觀意識影響。
隨後,刀子剛掉下來,梅谷四郎就表現出『鬆了口氣』這樣的呼吸。
這傢伙早就醒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昏迷。
思考不過轉瞬之間,梅谷四郎同步睜開雙眼,眼中還表演出了一些茫然和驚恐的情緒。
「梅谷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聽到毛利小五郎的問話,梅谷四郎咬牙切齒道,「就是那個平松,他突然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