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鈴木裕介的臉色愈發難看。
不回是什麼意思?
但是又覺得不對,赤井秀一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現在這種情況,手機震動一下,再怎麼也要給點反應吧?
鈴木裕介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輸入號碼,撥打。
「你今天去哪兒了?手機也打不通。」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鈴木裕介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表情。
「你在家嗎?」
「對啊,」灰原哀看了眼阿笠博士,輕聲問道,「你現在是在組織里嗎?」
「嗯,在北海道這邊,明天我就回來,先不說了,早點睡哦。」
掛斷電話,鈴木裕介遠遠看了一眼赤井秀一的背影,直接離開。
這次貝爾摩德還真是坑了他一手狠的。
現在要抓緊時間去把黑色馬自達給炸了,上面留有他的指紋。
好在FBI現在忙著搜索他的蹤跡,沒有去管他開來的車。
找好位置後,瞄準油箱,一個彈夾直接打光,等燃油開始泄漏之後,再連續開槍。
黑色馬自達很快就被點燃。
炸不炸的已經無所謂了,能把他的痕跡消除掉就行。
等FBI聽到槍聲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繼續搜尋兩個小時,」赤井秀一冷峻的雙眼蘊含著強烈的遺憾,「兩個小時後撤離,無論找沒找到。」
一夜很快過去,鈴木裕介想跑還是容易的。
他也沒有去找地方睡覺,直接去了車站。
從北海道回東京需要的時間本來就很長,有足夠的時間給他休息。
這次,他坐的還是北斗星號。
回到東京已經是接近中午。
一路上,他差不多已經想明白了貝爾摩德的計劃。
難怪照片都是貼臉拍的。
貝爾摩德可以易容出灰原哀的臉,卻沒辦法易容出小孩子的身體,只好通過貼臉拍攝的方式,讓照片更真實。
不過,這女人還算講信用,說好了不動灰原哀那就是不動。
鈴木裕介這次也是失了智,對方略施小計就把他騙去跟FBI打了一場。
看來貝爾摩德已經決定在解決灰原哀之前先幹掉他了。
去莽了她!
剛坐上計程車,郵件就來了。
你回來了嗎?親愛的。——Vermouth
鈴木裕介本來想回一句『我在你家樓下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直接不回復。
他覺得自己今天大概率逮不到貝爾摩德,不過還是想試試。
不出意料,沒找到人。
回到公寓,鈴木裕介補了個覺,再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給灰原哀打了個電話,確定對方在家後,他換好衣服出門。
阿笠博士家。
「今天怎麼想起來要吃我做的飯了?」
灰原哀踩在凳子上,不停攪和著麵糊。
「因為想吃了。」鈴木裕介就站在一旁看著,陪灰原哀聊天。
吃過晚飯,阿笠博士進入實驗室。
灰原哀端了兩杯花茶過來,放好。
「好了,說吧,昨天是不是又出去殺人放火了?」
「沒有。」
看了灰原哀的雙眼一會兒後,鈴木裕介嘆氣,「好吧,不過真的沒有殺人放火,只是打了一架。」
「不會吧?」灰原哀一臉不可思議,「誰能打得過你啊,你的表情可不像是贏了。」
「我一個人打十二個。」
鈴木裕介謊報了人數,還沒有說對方全員配槍,外面有人架狙。
「你有沒有受傷?」灰原哀立刻湊上來關切道。
「那當然沒有,我和他們五五開吧。」
兩個人就這麼慢慢聊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看見鈴木裕介起身,一直在外面用望遠鏡偷窺的貝爾摩德嘆了口氣,騎上自己的小摩托離開。
說實話,她動搖了。
但她的心思很快重新堅定起來。
至少讓我試一次,這一次之後,我就放棄。
貝爾摩德在心中自語過後,朝著新出智明家的方向開了過去。
心神不寧的她,已經在外面躲了一整天了。
雖然貝爾摩德不認為威雀敢殺她,但是,萬一呢?對吧?
現在可以鬆一口氣了。
晚上,鈴木裕介再次潛入了一次貝爾摩德家。
沒人。
屋裡的衣服等東西全都不見了,就和搬家了一樣。
按理說貝爾摩德還需要在東京停留一段時間,以新出智明的身份,既然現在她突然離開,那基本也就證實了,這次的事情就是她在背後引導的。
放好竊聽器之後,鈴木裕介直接離開。
現在他和貝爾摩德已經是攤牌狀態了,再互發郵件套話就顯得有些多餘。
回到公寓,鈴木裕介開始聯繫黑商,再買一批槍枝彈藥,順便訂購了一輛黑色馬自達。
車牌、登記信息這些還是要交給組織的人來辦,到時候琴酒可能會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直接說貝爾摩德在搞他似乎不怎麼合適,畢竟貝爾摩德是『那位先生鍾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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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也找不到一個能讓琴酒信服的理由,那就是為什麼貝爾摩德要殺他。
直接說因為我護著雪莉麼?
不現實。
那就乾脆隨便想個理由糊弄過去算了,再碰到貝爾摩德的時候,直接找機會弄死。
說起來,眼下貝爾摩德不知所蹤,滿月篇還會不會繼續?
而且灰原哀的安全問題也是需要考慮的,不過,原劇情里,貝爾摩德也沒有直接對灰原哀進行暗殺,現在應該也不會,更何況自己手裡一直都有柯南這麼一張牌。
組織的人似乎都沉迷於做計劃、規划行動。
鈴木裕介越想越覺得自己一個人實在是分身乏術。
還是需要找幾個得力的手下啊。
今天FBI還是在他家小區外徘徊,赤井秀一可能會順勢聯想到他的頭上,不過對方是找不到什麼確切證據的。
下好訂單後,鈴木裕介上床睡覺,但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有氣沒處撒了屬於是。
等等,鈴木裕介忽然想起什麼。
4號基地。
「威雀今天是怎麼了?」
「是啊,打的太狠了吧?那三個人都嚎了快一個小時了。」
「哎,那哥仨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晚了,我還蠻喜歡那三個傢伙的。」
「也是,畢竟相處的時間也挺長了,那我們幫著祈禱一下吧。」
審訊室外,還在熬夜的兩個外圍成員雙手合十,看著天邊星空暗自祈禱。
而審訊室內,鈴木裕介已經打累了,甩了甩手,對地上的三個傢伙吩咐道,「你們起來,互相打,打到天亮。」
這會兒他也懶得回公寓了,就在4號基地睡下,這回很快就睡著了,所以說啊,有壓力就得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