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雨森雅也不說話,金澤美津子也知道自己拱火失敗,想繼續和自己老公battle,也被沉默拒絕,她乾脆繼續喝悶酒。
毛利父女還有柯南都選擇裝沒聽到,一時間兩邊就像不在同一片空間一樣。
等了沒兩分鐘,雨森雅也申請退場。
「我去拿點炭過來,」他看向柯南,「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看一下?」
這時候林田誠這個軟柿子抱著啤酒回來了,金澤夫婦立刻又開始唇槍舌戰,互相挖苦。
一向大咧咧的毛利小五郎只是想趁他們中場休息的時候吃點生菜都沒能成功,只好看著鈴木裕介手裡的兩根大肉串咽口水。
「老師,現在已經是7點27分,就差三分鐘了。」
雨森雅也返回戰場,開口提醒。
「那這裡就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嘍,」金澤柳一郎聞言起身,直接離開。
鈴木裕介注意了一下剩下三人的反應,都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模樣,這是什麼習慣麼?
看見他臉上的疑惑表情,灰原哀乾脆自己開口幫忙問,根據就近原則,她選擇問雨森雅也。
「雨森先生,金澤先生他要去做什麼啊?」
「他去看電視上的中文講座了。」
林田誠補充道,「老師說過,他要在頒獎典禮上說中文,給大家一個驚喜,所以最近不管工作怎麼忙碌,也會準時的去上中文課。」
「他只是想追求名聲罷了。」金澤美津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五分鐘後,她徹底趴在桌上睡著了。
這下子兩個戰場主力都沒了戰鬥力,毛利小五郎終於可以開開心心吃東西了,像個孩子似的跑來跑去,比柯南都鬧騰。
「爸爸,你今天也喝得太多了吧!」
見糊塗偵探又拿了一瓶啤酒,毛利蘭日常阻攔。
完了,又要開始父女鬥嘴了。
鈴木裕介嘆氣,幫著給灰原哀遞了一根大肉串。
「這也太大了吧,」灰原哀無語臉,「吃一根就差不多飽了吧。」
「大塊肉吃起來才過癮啊。」
林田誠嘿嘿直樂,又是一大塊肉塞進嘴裡。
「砰!」
這時,一聲槍響突然傳來。
「怎.怎麼回事啊。」
毛利小五郎驚訝了一瞬,連忙帶著眾人衝上二樓。
不出意料,門果然是打不開,一問才知道居然連備用鑰匙都沒有。
「這道門已經從裡面反鎖了,只能用斧頭之類的東西砸開了。」
毛利小五郎剛說完,鈴木裕介就丟掉了手裡的串肉簽子,「不用那麼麻煩。」
說著,抬腿一腳就給門干碎了。
現場直接六臉懵逼。
這.這傢伙真的是普通人類嗎?
還是毛利小五郎反應比較快,迅速從震驚當中恢復過來,看向房間裡。
屋裡一片漆黑,只能看見金澤柳一郎身體的線條,糊塗偵探吩咐毛利蘭把燈打開,林田誠則是上前轉動椅子。
金澤柳一郎果然無了,眉心中彈,走的安詳。
一個小時後,許久未見的橫溝參悟警官帶隊趕到。
現場沒有找到手槍,窗戶、房門都從裡面反鎖,如果窗戶玻璃上沒有彈孔的話,就是標準的密室殺人案。
確認完現場並初步分析後,見毛利小五郎又開始犯糊塗,柯南立刻開始提醒。
「其實這裡很好玩哦,」柯南完全代入小學生的角色,「因為這個房間每12個小時就會旋轉一周。」
「旋轉?」橫溝參悟恍然大悟,「現在的時間是8點35分,槍聲是一個小時以前響起的.那開槍的位置就在那裡啊!」
警方趕到那棵樹下,卻沒有找到任何腳印。
「裕介哥哥,剛才那個裝飾物上的痕跡你注意到了嗎?」
柯南拉了拉鈴木裕介的衣角。
「應該是油,」鈴木裕介低頭,「油的話,大概率是用來潤滑的。」
兩人走到樹下,橫溝警官已經爬上了樹,毛利小五郎也跟著上去。
「這把槍都淋濕了,看來下雨前就已經架在這裡了啊。」糊塗偵探看了一會兒,「咦,這是釣魚線嗎?上面還綁了東西。」
下來拉動吊線一看,另一端吊著一個鉛錘。
鈴木裕介目光立刻看向金澤柳一郎的兩位弟子,一般來說,掛重物不會嚴謹到使用鉛錘吧?
除非兇手是建築師,用習慣了。
而且金澤美津子一直沒有離開過,沒有作案的時間。
自己一開始懷疑的人居然又錯了?
這柯學定律怎麼感覺開始不靠譜起來了。
「叔叔,這把槍的扳機上沾到泥巴了哦。」
鈴木裕介抬頭,柯南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爬到樹上去了,毛利蘭一看連忙叫柯南下來。
泥巴?
「大叔手裡的釣魚線上也有泥巴哦,」灰原哀背著手淡淡說道,「傍晚的雨應該會把泥巴衝掉才對。」
「哦?」鈴木裕介饒有興致的蹲下身子,「你今天也有興致破案麼?」
「只是無聊而已。」
「好吧,」鈴木裕介突然就不想和柯南當破案小夥伴了,灰原哀她不香麼?
他跟著拿起一片剛撿到的雙面膠說道,「這樣一來,兇手基本就能確定是雨森先生了啊。」
剛下樹的柯南:「」
他錯過了什麼?怎麼一下來就聽見這樣的話,什麼玩意兒就兇手基本確定了?
這合理嗎?
可一想到說這話的是鈴木裕介。
好吧,這很合理。
柯南還在糾結要不要上前問問自己漏了哪些線索,就被發現他的鈴木裕介一把抓了過來。
看見鈴木裕介張嘴,柯南立刻開始耍無賴,「不准說不準說,你讓我自己想。」
可鈴木裕介鐵了心要來硬的,湊到柯南耳邊開始惡魔低語。
兩分鐘後,柯南委屈巴巴,隨後又發現灰原哀把手機對著他。
這.
「裕介哥,回頭我傳你一份。」
灰原哀揚了揚手機,一臉得意。
突然很想哭是怎麼回事?
柯南整個人陷入茫然。
等了片刻,鈴木裕介晃了晃失神的名偵探,「剛才的推理你都聽清楚了嗎?」
「聽.聽清楚了。」
「那就好。」
鈴木裕介轉過柯南,打開表蓋,對著毛利小五郎發射。
「行了,去推理吧。」
案件很快結束,但是柯南卻一副被玩壞的樣子,失神落魄,沒有精神,眼角還有眼淚。
這次是不是太過分了?
鈴木裕介沒了一開始覺得好玩的情緒,有些自責起來。
柯南,不,工藤新一是個熱愛推理、渴求真相的人,他很純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弄,確實有點不應該。
特別是強行把過程、結果全部告訴柯南,還逼著他去推理,這對柯南來說,恐怕是一種折磨吧。
其實自己早一步知曉了真相,完全可以自己去推理啊,現在又不用擔心存在感問題了,折磨柯南算怎麼回事?
鈴木裕介決定,把這招留作隱藏手段,等柯南讓他十分生氣的時候再動用。
晚上,鈴木裕介主動去找柯南道歉,柯南一臉不相信,見他真心實意,這才接受道歉,並且約法三章,履行三不原則。
不劇透、不隱瞞、不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