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已經跟鈴木裕介做好預案的毛利小五郎開始展開行動。
老男人覺得洗澡或者泡澡的時候心情愉悅,比較容易出現哼歌吹口哨這種行為,所以他就打算從這方面著手。
正好莊堂胡桃有安排他們在這裡過夜,泡個澡是人之常情。
見保谷泰輔已經準備好熱水,過來安排他們去泡澡,糊塗偵探當仁不讓選擇爭先。
但保谷泰輔卻是先看向毛利蘭,解釋道:「因為客房的浴室只有一間,所以我想還是讓這位小姐先洗比較好。」
嗯,考慮的很周到,但現在的主要目的真的不是洗澡。
毛利蘭自己則是突然想到了以前自己跟柯南在同一個小浴缸里泡澡的場景。
就那麼簡簡單單一個畫面閃過,她的臉就徹底紅透了。
在那麼早之前,她就已經被工藤新一看得乾乾淨淨一點不剩了。
這就算換園子過來心態也得崩啊!
「額.嗯.我今天不是很想洗澡的樣子.還是讓裕介哥他們先吧。」
毛利蘭極度羞澀地低語一句,旋即跑開。
懂的人都懂。
柯南現在也懂,於是他也紅了。
只要一聯想到浴室場景,那血壓就有點控制不住。
「我.我也不是很想洗!」柯南說完直接逃離現場,去找地方練習壓槍。
羞澀的小青年們吶.都不泡是吧,我泡。
鈴木裕介看了自家老師一眼,轉身朝浴室走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糊塗偵探扭頭看向柯南,眉宇間閃過怒意。
浴室裡面熱氣升騰,潮濕的環境裹挾著溫度環繞身體,時而冰涼,時而溫暖,直到進入大浴池才終於被舒心的溫暖徹底包裹。
「泡澡還是舒服啊」
鈴木裕介這輩子就是個泡澡怪,如果可以,他願意死在浴池裡,埋裡面也不是不行。
離開熱水根本就活不了一點!
後腳進入浴池的毛利小五郎十分無語,「喂,我說你啊,我們現在是」
話剛說到一半,那兩個人就一起過來了。
見狀糊塗偵探也只能按下話頭,邀請兩人火速加入,結果保谷泰輔又突然冒了出來,說要給他擦背。
不習慣的人肯定會覺得渾身難受,但在日本這就很正常了。
糊塗偵探也正好需要一個相對弱化自身存在的環境和機會,否則真正的犯人在持有警戒心的情況下未必就會哼歌或者吹口哨,所以他沒怎麼遲疑就答應下來。
接下來,是舒服的泡澡時間!
鈴木裕介直接斷開連接。
「.裕介,你倒是把直播畫面關一下啊!」
這時,精神世界中的宮野明美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
鈴木裕介這才反應過來,一把將直播信號掐斷。
好傢夥,習慣成自然果然不是句空話。
幸虧大家進浴池之前都圍了短浴巾,不然宮野明美就把所有人給看光了!
至於宮野明美為什麼直到現在才開口提醒.那當然是因為好奇豪宅浴室的構造了。
不然呢?
.
另一邊。
克莉斯·琴正從基地離開,準備回自己的公寓躺平。
這次過來,琴酒已經十分明確地說了,要她不能繼續無理由失聯,隨時準備接受組織上的安排以及調令。
按理說在這種情況下繼續躺平是非常不應該的,但她好像也沒別的事可以做。
安室透那邊她管不上,親自參與進去容易出大問題。
至於別的方面.那更是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她目前的定位就只是鈴木裕介留在組織內的情報收集姬而已,因為有寒川晴的存在,她覺得自己或許連真正的後手都算不上。
受到鈴木裕介「不公正」的對待,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去表達不滿。
畢竟,克莉斯·琴要想過自己夢想中的生活,要想找到讓本體復原的機遇,擺脫組織都是必須的。
只要站在統一戰線上,她就只能接受鈴木裕介的安排。
因為只靠她自己是遠遠達不到實現目標的程度的。
「裕介,不知道到底還要多久你才能真正信任我」
看著天穹上的月色,克莉斯·琴不由嘆息感慨,「我是真的已經把能做的全都做了,求求你再多給我一些信任吧.我已經不奢求別的東西了。」
沉默少許後,她騎上自己的摩托車遠離基地範圍,並沒有回公寓,而是來到另一處隱蔽的安全屋當中,留下一段錄音後再離開。
與此同時。
鈴木裕介家。
灰原哀揉揉酸澀的雙眼在沙發上躺好。
她剛把新製作的資料U盤拿過來,備份以免丟失的同時,也方便她後續在這邊繼續開展研究。
整理那些資料非常耗神,今天忙活了整整一天,再嬌艷的花朵這麼折騰現在也該蔫兒了。
步美有邀請她以及其餘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去家裡做客,雖然不太想去,但又不得不去。
因為就算不去,這群熊孩子也會直接更改地點去阿笠博士家。
如果她不在,那三小隻就更興奮了,會原地展開跟蹤調查。
雖然不想承認,但根據以往經驗,三小隻拙劣的跟蹤技巧往往都能取得非常好的成效,她沒把握能搞得定。
與其弄得太麻煩,那還真不如直接從了步美,這樣還省事兒省心情。
躺了好一會兒後,灰原哀見時間還早,索性起身朝隔壁走去。
沼淵己一郎除必要事件以及來自鈴木裕介的調令外,近段時間都不會外出。
打過招呼後,灰原哀自顧自走進貝爾摩德所在的房間。
呼吸機的運轉放大了呼吸本身的聲響。
如果不是常常自我提醒,灰原哀真會下意識遺忘貝爾摩德是個嚴格意義上死過一次的人。
從死而復生,再到幽靈鬼魂的真實存在,這些經歷過的事件無不證實這個世界的確存在著很多超出常理的超自然事件。
灰原哀穿上無塵服,拉開椅子在實驗台前坐下,口中嘆息,語氣卻又堅定,像是在給自己更多的鼓勵。
「貝爾摩德,我們之間,包括你和裕介之間都存在著一些淵源、仇怨。所以,我用你做實驗是理所應當的。」
話音剛落。
灰原哀後背陡然沁出一層白毛汗。
「是啊.其實我不在意的。」
「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