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落地的聲音震耳欲聾。
大家的沉默也是一樣。
臥槽你到底配了杯什麼玩意兒!?
鈴木裕介剛要去端酒杯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不敢接近。
真的,他懷疑這杯酒有腐蝕性。
可是也不對啊。
材料都是他看著親眼加的,只有酒,沒有別的東西。
可是
這踏馬是喝酒能喝出來的反應?
我見識真的挺多的你別騙我!
要說最搞不清楚狀況的還得是高冷晴。
什麼意思?
剛才是喝死了個人?
啊?
這到底是個什麼奇奇怪怪的組織?
如果不是白馬自己嘗的第一口,她甚至懷疑對方想要藉機弄死鈴木裕介!
回想起剛見面時白馬對她說過的話,寒川晴直接就是兩個冷顫蔓延全身。
時停結束。
伏特加趕忙蹲下檢查白馬的狀態,「喂!喂!振作一點!」
他扒開白馬緊閉的眼皮。
不對啊,還有意識啊!
正要去摸脈搏呢,他的手腕忽然被一把抓住。
白馬有氣無力道:「好.好喝的」
眾人:「」
好喝個屁啊!
多喝兩口怕是真的會爆炸吧!
琴酒皺著眉頭,「伏特加,帶他去洗胃。」
伏特加這才反應過來,「對,對,得洗胃才行」
他打算直接將白馬扛起來帶走的,可考慮到白馬的胃現在可能不太支持,他便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高冷晴。
沒辦法,總不能讓大哥或者威雀來扛吧。
高冷晴秒懂,立即起身,「我來幫你。」
琴酒並沒有制止她的動作,隨意探索基地是違規的,但既然鈴木裕介表示非常有信心,那就無所謂了。
反正大不了就是把人清除掉而已。
很快,休息室里就只剩下鈴木裕介跟琴酒兩個人。
但前者的目光卻在那杯酒上不停掃過。
就.挺想嘗嘗的。
琴酒一看就知道鈴木裕介現在的心思了。
他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起身徑直朝門口走去。
要喝就趕緊喝,別死他面前就行,免得到時候那一位說他見死不救。
鈴木裕介將酒杯端起來,開口邀請,「別走啊,一起喝。」
琴酒頭都懶得回,「有病。」
這回休息室就只剩鈴木裕介自己了。
他端詳著杯子,輕聲自語,「到底喝不喝呢?」
還真別說。
這酒在燈光下真的非常好看。
而且複合香味也是真的好聞。
就是喝完之後可能會有點難受而已。
鈴木裕介覺得自己的胃應該是能夠扛住的。
畢竟說破天去,這玩意兒也僅僅只是酒。
正猶豫呢。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聽聲識人。
是克莉斯·琴。
「沒想到你在這裡啊?」
一身秋日都市休閒裝扮的克莉斯·琴站在門口,將太陽鏡半摘,「剛才看見琴酒一個人往基地外面走,還以為你不在呢。」
這話全看怎麼理解。
鈴木裕介就默認克莉斯·琴是在暗搓搓嘲諷他了。
腐眼看人基的傢伙,用不著把她往好了想。
想了想,鈴木裕介忽然有了點想法。
他像個正在品酒的貴公子一樣,優雅地躺靠在沙發上,「琴酒不是說你這段時間在忙麼?」
見鈴木裕介沒有拒絕聊天,克莉斯·琴十分開心地就進來了。
她就近在鈴木裕介身旁坐下,隔著二三十厘米的距離作小鳥依人狀,笑道:「的確在忙一些事情。」
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我在做的事目前還不能告訴你。
鈴木裕介也沒有追問,因為沒必要,還容易討不著好。
他點點頭,「所以現在是閒下來了?」
克莉斯·琴覺得今天鈴木裕介對她的態度格外好,心中驚喜的同時也在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她也要繼續聽才能逐步解析鈴木裕介的目的。
所以克莉斯·琴就順著回應,「嗯,怎麼,有事想找我幫忙?」
說話時,她還借著調整坐姿的機會又往鈴木裕介那邊靠了靠。
距離貼近。
她的小心臟怦怦亂跳。
繼承來的記憶終究只是記憶。
再加上屬於她自己的記憶已經越來越多,在不刻意掩飾的情況下,屬於她自己的生理反應也在朝著「正常」發展。
因為有各大的謀劃。
所以鈴木裕介暫且容忍了克莉斯·琴的靠近。
他面色如常地坐好,順手拿過另一個酒杯,將酒一分為二,然後遞給克莉斯·琴。
「的確是有點事需要你幫忙,暗殺土門康輝的任務完成之後,那一位還有交代。」
「具體是什麼任務我現在也不清楚,如果到時候不好解決而你又剛好有時間的話」
說著,他舉起酒杯看向克莉斯·琴,強行為動作賦予含義。
現在。
喝,就代表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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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克莉斯·琴到底還是反應過來了。
她面色狐疑地盯著酒杯,「這是什麼酒,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鈴木裕介表情依舊,眼神瞥向桌上,「剛調的,你來得正好,怎麼樣,如果有時間的話,要不要來幫我一下。」
想著自己的確很想嘗嘗,而克莉斯·琴又還在質疑這酒是否有問題。
鈴木裕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跟克莉斯·琴碰杯,「提前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說完他率先仰頭飲酒。
而克莉斯·琴在遲疑片刻後也紅著臉跟上。
酒液入口。
各種複雜的刺激味道一擁而上。
光是口腔接觸就已經感覺有點暈了。
克莉斯·琴瞬間明白過來,這酒有問題!
還好她提早有提防,很輕鬆就將酒液停在口中。
再看鈴木裕介,居然也是一樣。
兩人都沒有咽。
然而,就在克莉斯·琴為自己識破奸計洋洋得意的時候,鈴木裕介果斷出手。
手掌一探一拍,順便把酒杯搶過來。
酒液當即順著克莉斯·琴的喉嚨流入胃中。
還不等她罵上兩句呢,那種喉嚨被瞬間割開的感覺頓時冒了出來!
隨後就是胃的猛烈灼燒,以及那直衝天靈蓋的眩暈感。
克莉斯·琴,倒下!
鈴木裕介嘿嘿得意。
總算是坑了一個。
這會兒他的口腔已經完全適應了酒液的味道。
那就咽了吧。
刺激感還是很強烈的。
不對,是很有點強烈!
這踏馬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還怪上頭的。
再來一口。
就在此時。
新的腳步聲傳入耳朵。
抬頭。
寒川晴跟伏特加就站在門口。
琴酒也是一樣。
而當下的場景是。
貝爾摩德毫無形象地倒在沙發上。
鈴木裕介單腿半跪,左手端杯,右手擦著從嘴角流到脖頸的酒液。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