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4章 依舊殿後

  眾人的思緒在大和敢助留下的氣場中紛飛。

  幾分鐘後,上原由衣率先走到糊塗偵探身後開口,「您就是毛利偵探吧?」

  「抱歉今天上午您過來的時候,我沒有去迎接。」

  毛利小五郎對美女擁有極高的寬容度,他表示完全不在意,並將鈴木裕介等人簡單介紹了一下。

  上原由衣保持著友好的微笑,「那現在各位是先去休息一會兒,還是」

  服部平次直接接話,「大體該問的都問了,雖然線索並沒有得到多少,但商量整理一下思路還是很有必要的。」

  「那位兇巴巴的警察大叔說得沒錯,這起案件如果不儘快解決的話,恐怕還會有新的死者出現。」

  說著,他齜牙一笑,「麻煩由衣姐姐給我找一處可以商討的安靜房間吧。」

  「另外,我希望繁次先生也能過來,由衣姐姐你也一起,我們把前後兩起案件的細節再核對一遍。」

  黑皮當了話事人,毛利小五郎也沒否認。

  的確,人命關天的事情,能越早搞定越好。

  但鈴木裕介卻是已經有點心累了。

  他擺擺手,「你們先討論著,我要去休息一會兒。」

  說完,也不給眾人反應的機會,鈴木裕介直接轉身離開。

  結果剛一扭頭他就看見了聯袂而來的少女老婆團。

  毛利蘭跟遠山和葉站在兩邊,分別牽著灰原哀的左右手。

  初秋的天氣給世界增添了橙黃色濾鏡。

  蕭蕭落葉之下,一個個都美得不可方物。

  「平次!」

  還沒靠近,遠山和葉就開始招手打招呼。

  毛利蘭沒有開口,但溫柔的眼眸已經無需多言。

  至於灰原哀,從過來的第一刻開始,她的眼睛就沒有從鈴木裕介身上離開過。

  啊這

  鈴木裕介連退兩步,回到眾人身邊,「算了,還是儘快把案件商討個結果出來吧。」

  「嗯.人命關天。」

  眾人:「」

  好傢夥,你小子這算盤打的,阿笠博士在東京都能聽得見!

  不過這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明眼人都知道鈴木裕介說去休息其實就是要去找灰原哀。

  看破不說破,朋友有得做。

  幾人也沒張嘴,迎著三女就走了過去。

  兩邊會面還是很友好的。

  遠山和葉屬於脾氣超過一小時就會自我蒸發的人。

  除了表白什麼的,心裡有事也會直接說。

  跟她處對象真的很舒服。

  可惜黑皮是個感情SB。

  灰原哀藉機脫身,把自己的小爪爪交到了鈴木裕介手中。

  小蘿莉的爪爪入手溫熱,還有點點濕,軟乎乎一團握在手裡,順心如意。

  「你今天居然沒有搶先去找我們。」

  灰原哀見沒人關注她們,便輕聲說了這樣一句。

  鈴木裕介抿抿嘴唇,「其實正打算走來著,正好你們過來了。」

  小蘿莉嘴角勾起,揶揄道:「看來我不該提前過來的,不然就可以享受一段獨處時光了呀。」

  獨處時光那應該是沒有的。

  畢竟妃英理也在,沒有毛利蘭跟遠山和葉在,灰原哀將是她的臨時女兒。

  當著妃英理的面,鈴木裕介和灰原哀還真就只能老老實實當乖寶寶。

  不過,現在身邊總歸是有想陪伴的人了,心情上自然會輕鬆很多。

  上原由衣點了下人數,招呼道:「那請各位先跟我來吧,從這邊走,正好也叫一下繁次。」

  人群開始移動。

  鈴木裕介照舊牽著灰原哀的手走在最後面。

  懂不懂殿後的含金量啊?

  虎田家的路面並沒有鋪設石板磚,還算平整的泥土地面踩著有些軟。

  灰原哀一直低頭注視著腳下,看見坑就躲一下,看見土包就踩一腳,偶爾再借著鈴木裕介的手往前跳一跳。

  小女孩形態算是讓她給精準拿捏了。

  鈴木裕介也樂意陪自家老婆玩一玩。

  這樣的小樂趣可太樂趣了。

  差不多十分鐘後,眾人在上原由衣的引領下進入房間。

  面積還算可以,中央擺著一張大桌,大家分開席地跪坐下來。

  上原由衣自己一個人單獨站著,想聽聽這些偵探能有什麼見解,是不是真的能讓案件水落石出。

  她自認不算很笨的人,大和敢助更是以聰慧機敏著稱。

  兩人前前後後跟了這起案件六年都沒有找到突破口,她很希望這些偵探能提供一些思路。

  了結往事,或許她也就有了邁向未來的勇氣。

  一時間,上原由衣眼前又出現了大和敢助的臉,從現在到以前,從中年到少年。

  已經嫁為人妻的她如今真的有些不敢面對這位昔日的愛人。

  「好了,現在就開始吧。」

  這時,毛利小五郎敲敲桌子讓眾人集中注意力。

  他清了下嗓子繼續說道:「最近接連發生的這兩起殺人案件,目前的共通點是,第一發現者都是被害人身邊的人。」

  這所謂的「接連發生」,並不是說六年前那起案件。

  而是前幾天,龍尾家同樣有一個人死了。

  這是剛才過來的路上,糊塗偵探詢問服部平次過來原因時得知的消息。

  互相敵對的兩個家族,在相近的時間內分別死了一個人。

  服部平次跟大和敢助正是基於這一點才推斷還會有人死去的,這也是為什麼柯南雖然有預感,卻沒有生硬的往連環殺人案上想的主要原因。

  梳理案件嘛,先讓一個人說,有不對的地方旁人再及時指正和補充就可以了。

  所有人都安靜聽著。

  毛利小五郎又說到了兩邊案件屍體旁都出現了的死蜈蚣,藉此,他做出推測,認為六年前的案件跟現在的案件並沒有關聯。

  服部平次點點頭,表面認可,實則試探道:「沒錯,不過前提是虎田由衣女士的證詞屬實才行。」

  現在是正式場合,他就改口換了稱呼。

  「虎田」這個姓氏屬實有點刺痛上原由衣,不過她也沒太在意,繼續堅持自己的說法。

  說完之後,她又話鋒一轉,「不過,在見死不救這一點上,六年前的案件跟我丈夫的案件是一致的。」

  見死不救?

  眾人齊齊扭頭,等待下文。

  上原由衣臉上也浮現出幾分悲切,點頭道:「是啊,那具遺體,是一具消瘦的屍體。」

  「他墜崖並沒有立即死亡,而是在無人救援的情況下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