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想的很美好。
但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實現的可能,除非鈴木裕介願意出手。
因為此次劇場版的小黑譜和匠全程都沒有留下任何可以指向他的證據線索。
可以很容易想到他,但很難指認他。
但鈴木裕介作為一個跟他有過臉貼臉接觸的人,可以直接站出來說就是他幹的。
在警方那裡,鈴木裕介近乎擁有絕對信任。
可惜,鈴木裕介現在一門心思全都放在混劇情上,炸彈他都沒打算拆,因為這是新的創收項目。
那.要不要把炸彈的位置換一下,炸死幾個人?
念頭剛剛出現就被鈴木裕介火速掐滅。
這種頭是絕對不能開的。
鈴木裕介下意識變更腳位置的行為引起了灰原哀的注意。
不過小蘿莉倒也沒辦法看穿他的想法。
「現在這種情況,音樂會真的還能順利舉行麼?」灰原哀怔了半秒後問道。
其實是她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什麼,但目光已經對視上了,不說話又不太合適。
音樂會能否順利舉辦她是真的沒有太在意。
聽情敵唱歌很有意思麼?
一點都沒有好吧!
但是話又說回來,其實對於秋庭憐子的演唱,她也是有那麼一點點點點點點期待的。
真的只有一點點!
灰原哀說完話就開始頭腦風暴,活像個內心戲豐富的精神患者。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鈴木裕介正在盯著她看。
表情嘛,自然是溫柔的。
眼神也是。
那股淡淡的笑意似乎蘊藏著「我已經把你看穿了」的含義。
灰原哀心裡卻是有小心思,現在被這樣盯著看覺得不自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嘛,她是鈴木裕介的女朋友,她可以發動倒打一耙這種技能。
小蘿莉飛速調整心態,奶凶道:「看什麼看!」
「怎麼,我還不能看看好看的人了?」鈴木裕介將領帶稍稍扯鬆了一點,聲音持續下沉,「我就要看。」
灰原哀:「」
這突如其來的油膩啊。
唉.幼稚死了。
可是吧.她好像也不能說完全不喜歡。
「說什麼呢,注意點場合好不好。」灰原哀轉念開口,嬌嗔的小模樣讓她顯得更可愛了。
鈴木裕介本來也只是稍微調戲一下,聞言便迅速端正態度,靜候預演開始。
也就等了大概五分鐘吧,管風琴的絕妙聲音便讓寂靜的音樂廳籠上一層莊嚴。
秋庭憐子在聚光燈下獻上歌聲,跟音樂的配合堪稱完美。
比較出乎意料的是,幾天前還完全無法駕馭斯特拉迪瓦里琴的山根紫音這回的表現也非常卓越。
鈴木裕介安靜聽著,耐心分辨音色。
也不知道他現在自爆說自己也有絕對音感的話,譜和匠會不會臨時動心來弄他一下。
應該是不會的。
他們有交過手,譜和匠知道他有多難搞。
可這樣一來,Bug不就出現了麼?
從譜和匠的視角出發,他是一定要讓所有擁有絕對音感的人都無法參加音樂會的才對。
靠.突然就很想干點什麼了。
鈴木裕介摸摸鼻子,調整坐姿,盤算著到底要不要最後再插手一下,就算要插手,他又該以什麼方式進行。
.
一晃兩個小時過去。
預演結束。
這場藝術表演的確有夠滌盪靈魂的。
或許堂本一家對於音樂會過於執著,以至於有些漠視潛在的風險以及已經死去的四人。
但這場精心籌備的演出絕對沒得黑。
離開音樂廳。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仍在相互感慨著。
柯南也跟著附和,然後就換來毛利小五郎的普通一拳。
挨完打,柯南這才恍然問道:「嗯?裕介哥哥呢?」
他四面八方看了看,頗為詫異,「他怎麼不見了,難不成已經離開了?」
還有一句「那也沒有這麼快」沒說出口。
「他留在音樂廳裡面了,說等一會兒再來找我們。」
這時,走在鈴木園子身旁的灰原哀輕聲解釋了一句。
柯南頓生疑竇,「他留在裡面幹嘛?」
灰原哀打了個哈欠,繼續道:「說是好像有點問題,要去看看。」
小蘿莉回想起剛才鈴木裕介那輕飄飄的語氣,心情頓時有點不美。
真是個大笨蛋!
嘴上說著有問題要去看看,人卻是直接往秋庭憐子那邊走的。
這樣很難不讓她多想的好不好!
不過.只是很難而已,她還是可以不去多想的。
聽著她的話,柯南算是徹底待不住了。
這才幾天,這才幾天!
小夥伴有什麼事要做已經完全不告訴他了!
還有信任嗎?
還有默契嗎?
還有友誼嗎!?
正巧柯南抬眼看見了前方有一波三小隻正在靠近。
他忙停下腳步,調轉方向,「我也去看看,你們先去吃飯吧,我會跟裕介哥哥一起回來的!」
柯南的聲音越飄越遠。
等眾人聽完,他已經跑出去四五十米了。
「這小鬼」
將一身西裝穿出街溜子氣質的毛利小五郎叨咕了一句,將準備去追的毛利蘭攔了下來,「小蘭,不用管這個小鬼了。」
說完,阿笠博士跟三小隻正式靠近完畢。
另一邊。
柯南跑得賊快,轉眼就已經回到了音樂廳。
剛進來他就聽到管風琴短促的聲音在大廳內迴響。
坐在那兒彈琴試音的人不是秋庭憐子又能是誰?
「我聽的果然沒錯,就是管風琴的聲音有問題。」
柯南心中自語一句,從背後接近秋庭憐子的同時也在用目光尋覓鈴木裕介的身影。
該不會又錯過了吧
正常來說,鈴木裕介總歸是不會走應急通道的才對,沒理由會碰不到啊。
走近一些後,柯南直接問道:「那個聲音,那個聲音是不是怪怪的?」
秋庭憐子對柯南的忽然到來也沒有太驚訝,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我和鈴木先生也這麼認為,剛才在唱的時候注意到的。」
「不過我只知道是哪個鍵,卻弄不清楚具體是哪個音栓的聲音。」
柯南十分熟悉的樂器就只有小提琴,他自然也弄不明白。
於是他轉而問道:「那裕介哥哥呢,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