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淺井誠實為女性的前提之下,淺井醫生的這套說辭沒什麼太大的漏洞,在發現更多的線索之前,連柯南都找不出什麼毛病來,所以毛利小五郎就更容易的被忽悠了,轉而又去詢問別人。
不過理所當然的,他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毛利小五郎想了想,又換了一個方向詢問:「那……有誰知道傳道先生生前有什麼仇家嗎?」
這個問題就讓大家輕鬆很多了,仇家嘛,現在是選舉村長期間,各位候選人都有矛盾,還有一些仇富的,覬覦財富的等等等等,這種人太多了,但也僅僅只是有嫌疑而已,跟上一個問題的嚴重性可謂天差地遠。
「仇家嘛……都是同一個小島上生活的人,也不至於……不過,如果川島一死,最高興的應該就是同樣身為村長候選人的清水先生了吧……」現任村長黑岩首先發言,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身後的清水先生,身上的惡意直直地往他身上飄。
「什、什麼?!」這可是了不得的指控,清水先生頓時就炸了:「你說的應該是你自己吧!黑岩村長!!」
不過相比於形單影隻的清水先生,黑岩村長至少還有女兒女婿在場呢,就只見短波浪髮型,看起來就很時髦的女性在黑岩村長身邊說道:「沒錯,川島的死的確對爸爸的當選大有幫助!不過,誰會因為搶奪資源而去做這種事呢?總不至於是正擁有資源的我們家吧?」
這種話可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講,村長秘書趕緊制止黑岩令子:「小姐,別說了!!」
這眨眼之間,就從問詢線索轉變成了政治上的互相傷害,毛利小五郎有些頭痛地站在雙方之間做協調:「啊。大家先冷靜一點啊……」
「總而言之,兇手已經確定是參加今天法事的貴客,接下來只要確認那人是男是女,一定不難找到真兇……」
「兇手應該是男的……」
男童低沉著嗓音說話卻難掩稚嫩的聲音響起,讓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看向身後:「咦?」
黑岩令子沒有看到是誰在說話,而是注意到話語的內容:「男的?!」
在毛利小五郎的身後,柯南指著屍體給他解釋:「被殺害的川島先生是個身材相當高大的男人。要在短時間內讓這麼高大的人在海邊溺死然後再拖到這個房間裡,一般的女人恐怕沒這麼大的力氣……」
不,你的小蘭姐姐應該就可以。
白井九默默找出柯南話語中的漏洞。
除此之外,白井家的女人應該都可以——嗯,白井酒子的生母白井凜除外。
毛利小五郎同樣提出質疑:「換成兩個女人合力搬運應該就可以……」
柯南立即就能夠反駁毛利小五郎的質疑:「剛才不是說了嗎,不但川島先生的背後滿是泥沙,地板上也有一道中午拖拽的痕跡。如果是兩個人合力搬運的話,應該會一人抬一邊才好搬啊!」
毛利小五郎:「……有,有點道理……」
然而,毛利小五郎贊同之後,柯南轉身卻自己提出了質疑:「可是,兇手為何還特地將屍體運回房間呢?幹嘛冒這麼大的危險……」
毛利小五郎:「……」
說真的,面對這小子一點掩飾都沒有的偽裝,毛利小五郎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假裝眼瞎到什麼地步。
是他平時偽裝得太好了,這才導致這小子完全無視了他曾經刑警的身份,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憨批大叔,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了嗎?
毛利大叔看著柯南小小的身影,眼神複雜。
與毛利蘭待在一起旁觀的白井九看著眼神複雜啊毛利小五郎,也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神色。
看來之前白酒的感覺沒有出錯,這位外表看起來憨憨的大叔果然看穿了柯南的偽裝(姑且將之稱為偽裝吧),並且估計通過看穿了柯南,也一起看穿了「白井九」的「偽裝」。
……
等等,所以說柯南這是隱瞞了個啥?非但自己沒有偽裝好自己的身份,還讓毛利蘭和毛利小五郎一起幫他隱瞞裝傻,在外面他露出破綻的時候,他們還要替他打掩護,最後再由毛利小五郎將事情攔在自己身上……
簡直就是……工藤新一自己在前面玩潛伏偽裝偵查,這邊的大人們跟在後面為他兜著善後擦屁股啊喂!
深呼吸……
仔細想想,工藤新一就算是天才高中偵探,那畢竟也只是個未成年的高中生而已嘛,還只是一個沒有遭受過社會毒打,不成熟的小屁孩而已……
很!合!理!
不過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是不是就可以說明,自己現在被柯南拉過來與毛利小五郎綁在同一輛戰車上了,那麼自己平時稍微異常疑點,毛利小五郎也是會為自己打掩護的吧?
雖然白酒自己可能不需要這種掩護,但是身為白井九……至少可以利用這一份便利逃課一下什麼的吧?她可是很羨慕白井觴可以到處跑,自由自在地隨地表演街頭魔術呢!這可比上小學有趣多了啊喂。
然而,白井九轉念之間,又想起來,自己之所以要待在毛利事務所,就是要跟在柯南身邊,等待命案的產生,及時吸收怨氣啊……
哎……
那邊,無奈地毛利小五郎乾脆轉過頭假裝沒有看見沉穩平靜,在命案現場做推理的小學生,只是跟著話做出推理:「哼……兇手大概是想製造出鋼琴詛咒殺人的假象,好擾亂人心吧……」
說著,自己倒是精神一陣。
柯南的事情先放在一邊,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出案件的兇手,而想要製造出鋼琴詛咒殺人,擾亂人心的這個思路應該是正確的。
毛利小五郎立即就轉身問村長秘書:「這架鋼琴是什麼時候放在這兒的?」
村長秘書想了想回答道:「從十五年前麻生先生捐贈給社區活動中心之後,就一直放在這兒了……」
「哦?是麻生先生捐贈的?」毛利小五郎回頭。
「是啊!鋼琴蓋上還刻有他的名字呢……」村長秘書一同看向鋼琴說道。
要不是有這麼個來歷,他又怎麼可能輕易將麻生先生和上任村長的死魚這架鋼琴聯繫起來呢?
「唔……」以防萬一鋼琴被掉包了,毛利小五郎走過去將打開的鋼琴蓋稍微傾斜了一下想要對照了一下名字,結果就在他放下鋼琴蓋的時候,就看到蓋後面竟然夾著一張紙,「咦?」
毛利小五郎拿起這張紙:「是樂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