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白酒,在旁觀

  來到偶像沖野洋子的家又是到了晚上了,不過白井酒子體內電池是琴酒牌的,所以就算三天三夜不睡覺白酒表示自己也莫有問題。

  不過有一說一,剛開始就覺得車外的環境越來越熟悉,結果這剛一下車,白酒就毫不意外的發現,沖野洋子領著眾人來到的這個高級公寓恰好也是白井酒子家所在的公寓。

  也是夠巧的。

  既然來了,要不乾脆回家一趟?白酒雖然對白井酒子這個家沒什麼歸屬感,但總感覺來都來了,不趁機回家一趟就太浪費這個機會了。

  然而直到毛利小五郎逗逼完,跟著沖野洋子一路進了電梯,摁下25樓,與自己的24樓擦肩而過……白酒都沒有找到機會單獨行動。原因就是上次毛利蘭不小心把白井酒子丟下而產生的愧疚感以及因此引發的更大的責任感。

  罷了罷了,雖然這一次的委託不是什麼命案,但她也要好好表現,這樣以後出現了命案毛利蘭才會自覺把她帶上。回家什麼的,和怨氣相比,就一點都不重要了。

  真的。

  走出電梯,毛利蘭三人瞬間就被走廊窗外的夜景給吸引住了。

  「哇,視野好棒哦!」

  恩,確實。不過這些在24樓也能看見。白井酒子表示自己早就看膩了。

  沒有像毛利蘭三人一樣欣賞夜景的白井酒子只能站在他們身邊等著他們新奇勁過去。然而下一刻,打開自己房門邀請各位進門的沖野洋子突兀地發出一聲尖叫。

  對於這種尖叫,常出入犯罪現場的毛利蘭工藤和小五郎都相當之熟悉,立即就反應了過來,沖向門口,看到房間裡的景象後,所有人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房間裡,趴著一個死人,背上插著刀,血流了一地。

  這下,尖叫的人又多了一個毛利蘭。

  作為前刑警,毛利小五郎的第一反應就是報警,卻被作為經紀人的山岸榮一攔住了:「等等,偵探先生,這件事萬一被傳出去,會有損洋子的形象啊!請你設法秘密調查……」

  毛利小五郎遲疑的看著身後捂著嘴,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沖野洋子,「唔……是……嗎?要秘密調查這件事……」

  聽著毛利小五郎的語氣軟化,經紀人鬆了一口氣,柯南在一旁看著也準備在心裡吐槽了,結果沒想到下一刻毛利小五郎就變了臉色怒斥經紀人:「混帳!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這可是殺人事件啊!!」

  言罷,轉身指揮自己的女兒:「小蘭!!快聯絡警察!」

  「是!!」面對兇殺案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小蘭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轉身就去找座機報警。

  白井:……??

  剛剛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們這麼熟練啊?

  作為上輩子生活在一個連關注新聞都很少看到兇殺案的傀儡師白酒,儘管來到這個世界有一段時間了,也不是沒有跟著工藤遇到過案件,但是畢竟經驗不足,明明同時聽到了洋子的尖叫聲,他還在疑惑呢三個人就跑過去了。等他跑過去看到屍體震驚的時候,毛利小五郎已經斥責過經紀人,叫小蘭去報警了。

  該說不愧是死神三人組嗎?

  不過白酒也沒想到,明明今晚只是跟著來看看大明星的房子是什麼樣的而已,就能有如此收穫,看來柯南的光環終於到位了嘛。

  白酒堅定了自己要跟緊柯南的決心。

  不過嘛……沖野洋子家趴著的死者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死的,身上怨氣早就散乾淨了。

  不過白酒也沒有因此而感到失望沮喪什麼的,畢竟這種結果太讓白酒習慣了。上輩子經常是看到警車後尾隨而去,好不容易混入案發現場後,看到的屍體也都是怨氣散盡了的狀態。有時候甚至連屍體都看不到,只能看到現場的一灘血。

  不過嘛,就算只有屍體沒有怨氣這麼一個情況也不代表白酒這一次沒有收穫。

  當屍體上,夾雜著生氣的怨氣散開後,屬於死人的死氣就開始瀰漫了。

  如果說惡意是傀儡的電池的話,那麼死氣就是傀儡師的電池,用來補充傀儡師的靈魂力量的——畢竟傀儡師的靈魂也不是什麼永動機,更加不是可再生資源。製作傀儡也是需要消耗傀儡師的靈魂能量的。

  恩,用遊戲術語來解釋的話,惡意補充的是傀儡的耐力值,死氣補充的是傀儡師的藍條。傀儡血條的厚度則取決於製作傀儡時使用的材料。而額外的怨氣則可以用來提升傀儡的等級。

  上輩子所處的世界中,由於環境原因,近代的這些傀儡師們都是些空有體力和壽命的傢伙。現在嘛……現在的白酒走均衡流,傀儡等級藍條體力條全面發展,是一個新時代三好傀儡師,長輩看了都豎大拇指。

  ……

  警察來的很快,且來的依然是那個叫目暮的警官及其手下。

  關於兇殺案,目暮已經十分的習慣了,現場會有偵探在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對方居然是那個毛利小五郎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這讓他對於今晚的案子非常的沒有信心。

  倒不是說警方失去了一個高中生偵探就沒辦法破案了,而是毛利小五郎這個人是個辦案Debuff,有他在,整個案情就會像是走進了迷宮一般,亂七八糟的讓人理不清思緒,有事倍功半之效。

  如果可以的話,他情願現場沒有偵探在。

  目暮嘆了透氣,拉著衣領扯了扯,透透氣,「這屋裡夠熱的……這裡暖氣一向都這麼開嗎?」

  就算是大冬天,但開這麼熱的暖氣也是有些不尋常。

  作為主人,沖野洋子出來回答警官的話:「不,平時不會開這麼強。而且我記得出門時,明明是把電源切掉的……」

  「哦?真奇怪……」目暮警官陷入沉思。

  「奇怪的不止那一點,目暮警部……」稚嫩的童聲接上了目暮的話。

  案發現場,進入狀態的工藤新一一邊拿著放大鏡細緻地觀察著地面一邊做出分析,「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屍體周圍確實有被水沾濕的痕跡,而且你們看這張椅子,在這麼亂的屋裡,為什麼只有這張椅子是立著的?」

  工藤新一給目暮示意了一下客廳里唯一立著的椅子。

  「還有,暖氣開得這麼強,是想令我們混淆死亡時間嗎?不……等等!若是這樣,不如把屍體泡進水裡還來的有……效……」

  察覺到自己胳膊被戳了戳,工藤新一轉過頭,看到了身邊面無表情的白井酒子,以及圍過來打量自己的目暮警部以及毛利小五郎。他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闖禍了,立即裝模作樣地賣萌笑:「哈哈哈……」

  毛利小五郎額角爆出青筋,抬手就是一個老丈人的鐵拳,給柯南的腦門上來了一下。後者腦殼上立即很二次元地冒起了一個大腫塊。

  目暮都被毛利小五郎的操作驚了一下,跟著習慣的節奏走的思路一下就被打斷了。

  「這是朋友放在我家寄養的!」毛利小五郎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喝目暮解釋了一句,轉頭凶小蘭,「我不是說過不能妨礙我的工作嗎?!」

  毛利蘭一邊心疼小朋友頭頂挨了一下,一邊什麼也沒說,拉著柯南和小九往旁邊去了,一邊走一邊還叮囑兩位小朋友:「不可以在案發現場隨便跑哦!」

  「好——」兩個小朋友十分配合地答應了。

  接著,毛利蘭就旁觀著熟悉的案發現場發呆。

  她仿佛能看到新一行走在現場的模樣。

  這才是她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