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吃歸吃,派對上也是要玩耍的。
只不過這一回園子沒了興致,靠在沙發上,一副怏怏的樣子。
所以,忱幸臨時補習了好些天的追求女生的『知識點』就用不上了。
他本以為派對會有什麼好玩的娛樂項目,沒想到就是坐著干聊,網球社的這幾個人都很熟,幾人之間的關係瞧著有些複雜。
園子一不說話,毛利蘭也就很安靜地坐著,柯南守著他的小蘭姐姐很乖,忱幸有點想睡覺。
這時候,芥川克彥走過來,「怎麼了,看起來都很沒精神啊。」
「沒有啊。」渡邊好美笑了笑。
「這樣好了,大家來玩遊戲吧。」芥川克彥拍手道。
忱幸眼皮抬了抬,終於有點樂子了嗎?
「好啊好啊,玩什麼?」這回積極響應的可不是園子了,而是暗戀芥川克彥的關谷香。
至於園子...仰頭看著天花板,仿佛神遊。
「掰手腕!」芥川克彥笑道。
「……」眾人。
還真是打破尷尬、活絡氣氛的好遊戲呢。
忱幸用腿輕輕撞了園子一下。
「幹嘛?」園子歪頭。
「還不開心嗎?」忱幸問。
「切,你竟然會關心人嗎?」園子瞥他一眼。
「為什麼不會?」忱幸疑惑。
園子沉默了一會兒,「那可能是我剛知道吧,反正你以前可沒關心過我。」
忱幸愣了愣。
「我想起來了,是你從那些雜誌上學到的吧?」園子忽然笑了下。
忱幸沒說話。
園子打了個哈欠,擺擺手,「好啦好啦,又不是第一次表白被拒,我沒那麼脆弱。」
然後就又開始逗弄小蘭了。
忱幸眼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柯南將一切收入眼底,心思一動,難道說土方忱幸其實喜歡園子?這麼一想,就能解釋他為什麼會來這裡了,原來跟自己一樣啊...
說起來,那晚在警局門口,從車上下來的女生該不會就是園子吧?那她跟土方忱幸之間,或許真有不淺的關係呢。柯南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兩人。
這時候,掰手腕的兩人也分出了勝負。
「不是我說,芥川,想要贏我的話,你還得再練十年呢!」洛松俊秀一臉得意,絲毫不是之前被教訓的時候了。
芥川克彥大怒,兩人就推搡起來。
忱幸覺得有些吵,決定以後再不參加這種場合了。
「好了不要吵架了。」芥川克彥的媽媽端著咖啡過來,「大家先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
很快,她又端上蛋糕。
園子看起來真的沒事了,沒有化悲憤為食慾,而是跟毛利蘭品嘗著蛋糕,有說有笑。
一直注意她的忱幸鬆了口氣,默默喝了口咖啡。
柯南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了沙發後面,在他身側冒頭。
「你很關心園子姐姐?」
「嗯。」忱幸點頭。
柯南一怔,這就承認了?
「怎麼了?」忱幸問。
「沒有,就是有些意外。」柯南撓頭。
忱幸沒多說什麼。
鈴木家對自己有恩,園子也是自己的朋友,他當然會在意。
「咦,你這小鬼,在跟忱幸偷偷說什麼啊?」園子忽然轉過頭來。
「哪有。」柯南無辜一笑,「就是再說剛才的巧克力好好吃。」
「算你們識貨。」園子輕哼一聲,「那可是我特意挑選的巧克力。」
眾人吃著蛋糕,喝著咖啡,說著閒話,倒也安適。
芥川克彥菸癮很大,喝了幾口咖啡便要出去抽菸,渡邊好美勸他,結果引得芥川發脾氣,期間那個地中海青年直道給他遞了煙。
「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喝多了。」芥川克彥歉然道,然後起身離開。
渡邊好美也跟了出去。
忱幸從落地窗看著院中的男女,突然思索什麼是『喜歡』。
但未果,便聽到了渡邊好美驚恐的喊叫聲。
柯南眼睛一睜,直接從沙發上翻過去。
院子裡,芥川克彥趴在草地上,手邊還有燃燒的香菸。
芥川媽媽第一個撲上去,抱頭痛哭。
……
很快,警察到了。
「芥川克彥先生,剛剛咽下了最後一口氣。」目暮警官神情沉重。
渡邊好美坐在沙發上,泣不成聲。
關谷香神情悲戚,洛松俊秀等人也是默不作聲。
「死因是農藥中毒。」目暮警官說道:「渡邊好美小姐,剛才只有你跟被害者在院子裡,是吃了你送的巧克力才倒下的對吧?」
「嗯...但我沒有殺他。」渡邊好美啜泣道。
這時,冷不丁跳出一個人來,「不要再狡辯了,兇手就是你,渡邊好美小姐!」
「嚇,你怎麼在這?」目暮警官按了按帽檐,顯然嚇得不輕。
突然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接到了小蘭電話的毛利小五郎。
此時,大偵探微微一笑,目光銳利而篤定,「殺人的動機很簡單,就是愛的糾葛啊!」
「這麼簡單?」目暮警官驚訝。
「不是我,我真的沒有殺他啊!」渡邊好美掩面痛哭。
忱幸卻是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心中下意識想到了上兩次的案件。
或許,這位大偵探擅長的並不是偵破案件,而是排除兇手...
「嗯?」毛利小五郎很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注視,「你這是什麼眼神啊,崇拜嗎?」
忱幸禮貌一笑。
「不對,如果兇手是渡邊好美的話,是不是太簡單了?」柯南托著下巴,仔細回想,「可如果兇手是其他人,大家都吃了壽司跟咖啡,咖啡是在同一個咖啡壺裡面倒出來的,而壽司種類太多,也不能保證兇手就一定會吃到下毒的那一塊。至於蛋糕,被害者不喜歡吃甜食,根本就沒有吃。」
鑑識人員遞給目暮警官一個證物袋,裡面是芥川克彥剛剛抽的香菸。
園子忽然道:「我記得芥川先生的香菸,是直道先生給的吧?」
「是這樣嗎?」目暮警官看向地中海的直道,目光嚴厲。
直道張了張嘴,清楚瞞不過去了,「沒錯,我在香菸的過濾嘴上下了毒,誰讓他總是看不起我,還欺負阿香!」
「直道,你...」關谷香根本不領情,意外且怨恨。
直道一臉黯然,垂首不語。
懦弱的他好不容易有了殺人的膽子,可還是一廂情願的舔狗。
忱幸眼神微動,眼看著毛利小五郎像是喝醉酒一樣搖搖晃晃,最後立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抱臂沉思。
始作俑者貓著腰藏到了沙發後面。
「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