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悲劇的誕生!(求月票!)
事實上,這不僅是目暮警官一個人的疑惑,也是在場其他人的疑惑。
因為,作為第一發現者,他們可是全程都沒有離開案發現場。
換句話說,警方的調查項目和結果,他們的眼睛都沒有漏掉。
也正是因為,他們深知,別說案發現場了,警方,哪怕是找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有看到什麼能夠固定刀尖的東西。
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不由得再度投向了白夜。
他們很想知道,關於這一點,白夜這位大偵探又有什麼說法。
注意到眾人的目光,白夜抿了抿嘴,幽幽的指著地上的水漬,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就不好好奇,為什麼藤江明義的屍體附近會有這麼一攤水跡嗎?」
「你的意思是……」
聽到這話,本來並沒有注意到那一攤水跡,或者是,對於這一點,並沒有怎麼多想的眾人,如何還能不明白,藤江明義屍體附近那一攤莫名多出來的水跡,顯然並不是什么正常的現象。
或者說,藤江明義死後,屍體附近,就算會出現東西,也應該是血跡,而不應該是這麼一攤水跡才對!
——一般來說,屍體的附近,不應該會存在著水跡之類的東西。
除非是死者是因為水死亡的,或者乾脆就是在水中死亡的。
但,藤江明義的死法,顯然不可能是因為水。
偏偏,在對方死亡的地方,卻出現了一攤奇怪的水跡,這一切的一切,怎麼想,都有些不太對勁。
注意到眾人臉上的茫然與疑惑,白夜輕挑了一下眉頭,淡淡的說道,「提示一下,冰會融化成水!」
這話一出,目暮警官瞳孔猛地一縮,「冰?」
緊接著,似乎是白夜的話,終於解開了自己心中的謎題,目暮警官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我知道了!」
他覺得,自己可能知道,藤江明義用來固定那把尖刀的輔助道具是什麼了。
毫無疑問,是冰!
或者說,是用冰形成的冰塊堆砌而成的固定道具!
「藤江明義是用冰塊來進行固定那把尖刀的!」
難怪他們警方找遍了整個案發現場,都沒有找到白夜口中固定那把尖刀,能讓藤江明義順利完成自殺的工具。
搞半天,那個輔助道具,一開始的確存在著,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變成水了。
而且,如果不是白夜及時的提點了他們,他們很可能,差點就忽視了對方的存在,甚至,說不定,再過一會兒,就再也找不到對方了。
畢竟,冰塊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融化成水,而水則是會蒸發,消失不見。
更別說,之前的時候,沖野洋子的房間裡,空調的溫度還開的特別高了。
想到這裡,目暮警官下意識的看了空調一眼,然後微微皺起了眉頭來。
他覺得,自己可能想明白了一個困擾他很久的問題了。
「所以這個房間裡,空調的溫度,才會調的這麼高,甚至,哪怕只是稍微呆上那麼一會兒,就會熱的受不了!」
一開始,在察覺到房間裡,空調的溫度開的有些高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沖野洋子這位房主在離開的時候,忘記了關空調,或者是池澤優子偷偷溜進房間後開的空調。
但現在看來,那根本不是沖野洋子這位房主忘記了關空調,也不是池澤優子開的空調,分明是另一位「好心人士」幫忙開的。
只不過,這個「好心人士」如此幫忙,卻不是擔心沖野洋子這位房主會被凍到,而是別有用心。
——至於對方為何要那麼做,原因很簡單。
因為……
「就是為了讓作為輔助工具的冰塊融化!」
空調的溫度開的極高的話,那麼,不多時,作為這一起密室殺人事件的輔助工具冰塊就會溶化成水。
事實上,這也是為何,好端端的,在藤江明義屍體所在的地面之上,會多出一灘水跡來的原因。
甚至,如果眾人發現的再晚一點的話,說不定,就連那一攤冰塊融化後形成的水,也會因為室內的高溫蒸發,而消失不見。
屆時,即便白夜等人,想要證明藤江明義其實不是自殺,而是他殺,也要再花費一些功夫了。
事實上,這也是藤江明義想要做到的事情,他就是想要其他人覺得自己是因為他殺而死,而不是自殺。
只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白夜居然會如此眼尖,竟然在冰塊融化後形成的水跡,還沒有徹底蒸發消失之前,就發現了那一攤水跡,並且還解開了他的自殺手法。
白夜輕輕的點了點頭,「沒錯!」
都提醒到這個份上了,要是某個和毛利小五郎那個傢伙並稱是臥龍鳳雛的警官,還不能從中察覺到什麼,那他就真的要懷疑,日本警方是不是徹底沒救了。
嘛,雖說現在,離開了偵探,就什麼事都辦不了的東京警視廳,和徹底沒救也沒什麼區別就是了。
當然了,也不排除目暮警官等人其實可以依靠自己的實力破案,不過懶得自己去破案的可能就是了。
畢竟,能有一個免費的工具人幫忙,幹嘛要自己費心費力!
坐享其成,它不香嗎?
更別說,像工藤新一這樣的「熱心工具人」,還不會搶他們該有的功勞了!
既能坐享其成,又不用擔心被分去功績,一直當一個廢物,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等等……」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高木警官深吸了一口氣,站了出來,「如果藤江明義,真的跟白夜先生所說的那樣,是自殺的話,那他死的時候,應該是仰面躺在地板上的,才對啊!」
但問題的關鍵是,他們發現藤江明義的屍體的時候,對方是臉朝下趴在地面上的啊。
這怎麼想,都有些不太對勁。
那麼,問題來了,為何會出現這種與白夜的推理截然相反的情況呢?
是白夜這位大偵探的推理出現了錯誤?
還是說,這其中,還有一些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聽到這話,白夜淡淡的看了高木警官一眼,語氣幽幽,「誠然,如果是按照我剛剛所說的那種用背躍式,向後跳下的方式來自殺的話,那麼,死的時候,很可能是仰躺,或者是側躺,不應該是趴著!」
背朝後向地面倒下,怎麼想都應該是仰躺在地面之上,或者是側躺著才對。
偏偏藤江明義死亡的時候,是趴著的。
這,明顯與白夜的推理結果,截然相反。
「難道說……」目暮警官微微一愣,「藤江明義其實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背朝後向地面倒下,那麼,姿勢會是仰躺,或者側躺,唯獨不會是趴著!
只是,藤江明義的姿勢卻偏偏是趴著。
這樣的死亡姿勢,顯然並不正常。
除非,藤江明義,其實不是死於自殺,而是他殺!
只是,白夜先前的推理結果卻是藤江明義之死繫於自殺。
這樣的推理結果,與一般人背朝後向地面倒下時姿勢,顯然是截然相反的。
一時之間,目暮警官只覺得自己滿腦子都是問號。
白夜淡定的晃了晃手指,輕聲說道:「不,發現藤江明義屍體的時候,對方是趴著的,這恰恰更能說明這其實是一起自殺事件。」
這話一出,本就因為白夜剛才的那一番話,腦子陷入漿糊狀態的眾人,更是迷惑與不解了。
藤江明義死的時候是臉朝下趴著的,這不應該是他殺最好的證明嗎?
但為何,白夜卻說,它反而更能證明藤江明義其實是自殺而死的?
對此,眾人表示,十分的困惑與不解。
在眾人的不解中,白夜幽幽地解釋了起來,「立在屍體旁邊的椅子,地板上的凹洞,還有,附近未消散的水跡,這些痕跡太過於明顯了。」
「如果,這一起密室殺人事件,真的是他殺的話,那麼,兇手是不可能會有機會留下這麼多明顯的痕跡的。」
「畢竟,藤江明義在死亡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麼反抗能力,再加上,他又是被人一刀重傷致命,也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留下這些痕跡。」
「換句話說,留下這些痕跡的,只能是兇手本人。」
藤江明義的身上並沒有發現什麼掙扎的痕跡,也就是說,他在被殺的時候,很可能是根本沒有什麼反抗之力的。
不然的話,作為一個大男人,就算最近這些年,因為墮落,身體發福,也不可能在被其他人殺死的時候,不留下任何掙扎過的痕跡。
「那麼,問題來了!」
「兇手既然要隱藏身份,又為什麼要在殺人的時候,留下這種殺人時,不可能留下的,最後,只能指向死者自殺的痕跡呢?」
「而且,如果兇手真想要把案發現場偽裝成自殺現場的話,那他又為什麼要在,已經把凹洞,冰塊、椅子這些用來誤導警方的假線索都準備好了的情況下,再讓死者這樣趴在地面之上,讓案發現場看起來不像是自殺,而是他殺呢?」
「這樣做,豈不是,很容易讓人誤以為這一起密室殺人事件其實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這……」
這話一出,眾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中。
是啊,為什麼呢?
這太奇怪了!
將眾人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白夜抿了抿嘴,「他殺想偽裝成自殺,反而不可能在死的時候,面朝下趴著。」
「所以……藤江明義絕對不是他殺,而是自殺。」
「至於,他在死後的姿勢,為什麼會是面朝下,趴著,而不是仰躺或者側躺?那是因為,在試圖從椅子上跳下來,用背躍式的方式了斷自己的生命的時候,他並沒有當場死去。所以,沒有當場死去的他,強忍著背部中刀後的痛苦,改變了自己的姿態,讓自己從仰躺,變成了面朝下,趴在地面上!」
「至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答案很簡單,因為,他想把自殺偽裝成他殺。」
「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對自己也太狠了吧!」
聽到白夜的話,眾人的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一幕畫面:藤江明義布置好現場後,站在椅子上,然後,朝著身後地板之上,那已經用冰塊固定住的刀尖一躍而下。
受到他的體重,還有椅子的高度影響,冰冷的刀刃狠狠地刺入他的身體之中,讓他體內那滾燙的鮮血如泉水般湧出的同時,也在快速的奪走他的生機和體溫。
偏偏在這個時候,藤江明義卻沒有趁著自己還有意識,還算清醒,打電話報警求助,反而按照自己計劃中的那樣,強忍著背部中刀,體力與生命力快速流逝的痛苦與絕望,把自己翻了個身子,讓自己從仰躺變成了面朝下,趴在地上。
最後,他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慢慢的死在了那難以想像的痛苦和絕望之中。
「這傢伙是個狠人啊!」
想像著那一副恐怖的畫面,眾人的頭頂忍不住冒出了一層冷汗。
這不僅是因為,那樣的死法,實在是太過於痛苦和絕望了。
更是因為,藤江明義對待自己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
一般來說,想要自殺的人,在自殺的時候,都會選擇那種沒有多少痛苦的、並且還能快速了斷自己的自殺方式。
畢竟,死亡的恐懼,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對的。
更別說,如果死的時候,不能一下就徹底死掉,光是死亡時帶來的痛苦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流逝的絕望,就足以逼瘋任何人!
所以,一般,想要自殺的人,都恨不得一秒就死,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痛楚和絕望!
但偏偏,藤江明義這個自殺者,現在卻反其道而行之,不僅處心積慮地給自己設計了這麼一個痛苦的死法,而且,還讓自己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走得也極其的痛苦和絕望。
對此,眾人的心中,也是頗為的不解。
對方這樣做,到底是圖什麼啊!
他,難道就那麼痛恨自己嗎?
還是說?他這樣做,其實是在報復哪個人?
「所以說,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