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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封的文字是拉丁古文,被翻譯過來後的文字是『蟲影子的秘密』,優化翻譯是『蟲影之謎』。」朱景志接入的通訊信號,打斷了正在專注閱讀董文日記的馬游。
馬游正巧也看到了揭曉古書真相的那段,看到王雍和他的學者團隊們也將書名翻譯成了類似含義的「蟲影詭秘」。
姑且就以朱景志翻譯的《蟲影之謎》為準吧,馬游在通訊中說道:「我正巧也翻到了董文日記中有關古書的記錄,這是一本記載了失落文明的魔法書。」
「魔法書?」朱景志聞言一怔,馬游能想像到對面朱景志驚愕的表情,隨後聽朱景志語氣凝重的說道,「那這就是一本禁忌之書。」
這個世界不僅存在魔法書,也存在法術秘籍,修真之術,薩滿巫典等等廣為流傳的神秘力量典籍,只是這些知識實際上都是禁忌知識。
之所以認為是禁忌,並非是因為它們是會改變現有社會體系的強大力量,而是因為這些力量背後隱藏的巨大代價不是人們所想像的那樣簡單。
那些力量並非是憑空產生,又或者源自人類體內的潛能,而是來自每一尊未知異神留給世間信徒的恩惠。
就是恩惠給到了,但不保證信徒能否承受得住恩惠的「重量」,這不是祂們關注的,祂們並不在乎,能對信徒做出回應已是對信徒們一種最高的嘉獎。
當然,這些禁忌知識雖危險重重,但人們的欲望是無限大的,明知山有虎也偏向虎山行,只為了接觸到未知的冰山一角,希望有朝一日能實現凌駕於凡人之上的宏願。
就好比是王雍、那群學者,以及後來的董文亦是如此,沉迷於這超凡力量的強大。
馬游拍了書中前幾頁的內容,讓朱景志帶領的豬組團隊嘗試破譯內容,而他這邊也正好可以繼續翻閱日記。
經過王雍與學者們不懈的努力,他們真的有了顯著且偉大的成果,發現並試圖學會掌握他們破譯的第一個咒語。
一個召喚影噬蟲的咒文。
這是一個了不起的發現,他們嘗試按照書中繁瑣的要求,先布置好了念咒施法的場景,隨後讓一個自願測試的學者手持必要道具,血淋淋的肝臟和一把抓的蟲卵,站在一個用以人血為基礎調和的顏料繪製出的法陣上念動咒語。
隨後,他們就真的召喚出了一隻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影噬蟲,那影噬蟲一經召喚就震撼並嚇懵了所有人,以至於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被召喚出來的影噬蟲急不可耐的吞噬了那個召喚它的學者。
書中有記載如何防禦對付影噬蟲的辦法,在影噬蟲吞噬了第一個人之後,聽著那悲慘學者的哀嚎聲,他們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一番布置,將影噬蟲圍困在了一個設好的結界中,限制它的行動,而這隻影噬蟲就是後來董文在宴會的別墅中看到的那隻。
後來瘋狂沉迷在魔法知識中的王雍他們竟然想要研究影噬蟲,膽大包天的他們確實也成功發掘出了不少影噬蟲相關的知識。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行走的路不是康莊大道,而是通往絕望深淵的懸崖。
研究影噬蟲,和影噬蟲長期待在一塊的王雍和學者們慢慢出現了異常的表現,他們變得嗜睡、虛弱,漸漸還出現了神經衰弱的症狀,他們幻聽、幻視,常做一個和影噬蟲有關的噩夢,那隻肉山魔蟲發出的聲音明明充滿了不和諧的異常,可偏偏卻有一種讓人上癮的魔力,慢慢覺得動聽至極。
在著手研究影噬蟲的第五天後,王雍和他的學者團隊們發現,他們之中竟然有幾位成員突然神秘的消失,哪怕查看了別墅中所有的監控探頭,他們發現那些失蹤者最後消失的地方都是他們各自的房間。
儘管不知道那些人是怎樣從密室中的場景消失的,但所有人卻都知道,這必然和他們正在折磨研究的存在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有人失蹤的第二天,王雍發現又少了不少的人。
第三天後,王雍發現這最初26人的團隊,只剩下包括他在內的3人。
一名終於忍受不住恐懼的學者發了瘋似的開走了王雍停在別墅車庫裡的車,跑掉了,但王雍並沒有讓人去追。
他和沒有逃走的那名學者深切且肯定的知道,這裡的所有人都是逃不掉的。
就在陸續有人失蹤的第三天當晚,唯一留下別墅的學者抱著一本翻譯筆記,自己從房間的陽台上跳下,自願以頭朝下的方式墜地,當場死亡。
王雍在恐懼,他並不是因為那名學者的自殺而感到害怕,而是知道自己接下來必然要面對的局面而深感畏懼,不住的顫慄。
王雍跨過那把自己摔得血肉模糊的學者屍體,取走了學者留下的翻譯筆記。
沾滿血腥的翻譯筆記中記錄了古書里影噬蟲相關的其它內容,寫到影噬蟲的存在會讓人感到放鬆安眠,只是這種睡眠就像麻醉劑一樣,當接受到一定程度之後,不僅會產生依賴性,還會產生難以想像的後果。
影噬蟲這一特性,其實也是它們慣用的進食套路,書中記錄的限制它們的方法,只是限制了它們在這一空間維度上的行動,是暫時限制防禦它們的方法。
一旦它附近有人睡眠,它就會動用跨越現實,進入夢境的能力,以最恐怖的方式結束夢境主人的性命,抹去此人在現實中的身體,那看起來就像是人神秘失蹤了一樣。
隨後,王雍看到筆記里還記錄下了剛翻譯完成的另一道咒語,那是控制召喚影噬蟲的咒語,只是他在看到施法念咒必要進行的嚴格流程和根本湊不齊的必要施法道具後,又感受到從入夜以後就難以抗拒的睏乏,他知道自己已經來不及了。
王雍只能拼儘自己的意志,做最後的抵抗,他寫下了一封短小的遺書,決定留下一筆特殊的遺產給董文。
他很後悔自己不顧一切探尋未知的行為,因為董文是他認識的人中唯一一個在第一時間抗拒禁忌知識的人,他認為董文知道在接收到遺產後該怎麼處理那一座充滿邪惡與污穢的別墅,還有那不該為人所知的禁忌真相。
然而,王雍沒有估對人類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