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大爺都傻了。
他揉了揉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顫顫微微的拿起了手機錄了個幾秒鐘的相。
「別啊!我還想享受釣魚的快樂呢!」
林牧鴿同樣也傻了。
「兄弟們,這群魚這輩子估計沒吃過這麼香的東西。」
「也有可能是蛛絲里的微生物拉的太多了。」
他對著攝像頭簡單解釋了一下,然後抱著桶放在了岸邊撿魚。
「太小了,回去吧你!」
「你都懷孕了還湊什麼熱鬧。」
「你太大了就別跳了。」
「這是人的頭蓋骨啊兄弟們,貨真價實,不知道被哪條魚帶上來了,放生。」
「你這麼大的魚了怎麼還插隊呢,有沒有素質,回去吧。」
「大家看,這魚嘴裡含著的是一截小拇指!」
「行了行了,今天滿員了!」
「誒誒!別跳了!」
短短兩分鐘,林牧鴿的大桶就已經被裝滿。
他還得把滿地的魚重新扔下去,甚至還得時不時的用出排球的動作把要好不容易要跳上來的魚給扇飛。
這些魚都沒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所以現得這麼瘋狂。
等多釣幾次,這片水域的魚都熟悉這個味道了就正常起來了。
「《今天滿員了》」
「呼……真瘋狂啊……」
十多分鐘後,下面的魚群才逐漸散去。
等林牧鴿氣喘吁吁的抱著裝滿了魚的桶回到原來的地方,大爺的雙眼都已經變得無神了。
「大爺,謝謝您的桶,這些魚我一個人也帶不走,您拎著吧。」
他隨手挑了幾條看起來肉多刺少忠厚老實的大魚塞滿了大爺的小桶。
「這……這這這這是……」
「臥槽!大黃魚?!」
「臥槽!臥槽!這是鰣魚?這是條鰣魚??咱南城這河裡還有鰣魚??」
大爺本想著拒絕,但搭了一眼林牧鴿放他桶里的魚後,驚得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這些魚!
都堪比黃金啊!
尤其是鰣魚,幾萬塊一斤的稀有物種啊!
「小伙子,這可是鰣魚啊!幾萬塊一斤的啊!這麼大個頭的怎麼也得七八萬的!」
「啊?哪位是鰣魚?」
「它啊!」
大爺拍了張照,這夠他在老年釣魚群里吹個幾年了。
「還有這個大黃魚,這個淡水白鯊,都是一斤幾百的啊傻孩子!」
他指著桶里的魚嘆了口氣說到。
都說傻人有傻福。
這孩子得多傻才能有這福氣啊!
「鴿鴿這釣一次魚頂我一個季度的工資啊!」
「《哪位是鰣魚》」
「《傻孩子》」
「大爺也挺好的,沒拎著桶就走。」
「鴿鴿太狠了。」
「有沒有野生計數君?大爺今天說了幾次臥槽?【狗頭保命】」
「別說大爺了,我都驚呆了。」
「大爺活了這麼多年哪裡見過這種場面。」
此時直播間裡的人數已經突破了百萬人。
大家都以為這就是釣魚而已,所以以前不敢看林牧鴿直播只敢看于欣檸剪輯視頻的人也都來了。
他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評論區里總有人說沒看過林牧鴿的直播是一種損失了……
「這樣嗎……那大爺你看看我這桶里還有啥唄。」
「你這個桶里……都是正常的大魚。」
平復下來心情後,大爺眼神複雜的說到。
這些正常的大魚,哪怕是他這種資深釣魚人釣到一條也能高興一天。
「那大爺……我用這一盆魚換你說的這三條唄……」
林牧鴿揉了揉鼻子很不好意思的說。
「哪用得上一盆魚啊,這些全是你的,不用換。」
大爺把他盆里價值千金的魚又倒回了林牧鴿的桶里。
「大爺真好。」
「被大爺圈粉了。」
「鴿鴿畢竟也是人,哪有不愛錢的?」
「y1s1,我要是鴿鴿我也要回來,但還是得給大爺點讚。」
「這魚我能買嗎?」
「我都已經私信了。」
「up,我家是開飯店的,那個鰣魚可以買給我嗎?價格私聊,絕對高於市場價。」
彈幕上不知不覺已經變成了大型競價現場。
這種魚在市面上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
「大爺,別,要不這大傻子鯉魚給你吧。」
林牧鴿強行把,那隻他「釣上來」的第一條鯉魚塞到了大爺的桶里。
「行,小伙子,那我這杆你拿著把,我正好有兩個。」
「也行。」
「好,有緣再見,我釣了一天也扛不住了。」
大爺挺直了腰板沖林牧鴿抱了抱拳,然後拎著魚收拾好裝備朝著路邊的一輛車走去。
「大爺身上有股江湖氣息啊。」
林牧鴿目送著大爺安全上車後抱著那一大桶魚重新回到了岸邊。
「兄弟們,抱歉這魚我不賣。」
「我也不常釣魚,不太懂,但這魚這麼貴肯定特別稀少。」
在彈幕的一片片問號下,林牧鴿把釣上來的鰣魚大黃魚全都選擇了放生。
「今天來直播就是想給大家科普一下蛛絲,讓大家能更直觀的看到蛛絲的作用。」
「我雖然不富有但活得也挺好。」
「而且保護環境和生物多樣性,雖然聽起來很高大上,但我覺得我作為一個科普工作者有這個責任。」
他看著彈幕很平靜的說到,渾身上下根本沒有一丁點兒後悔或是可惜的情緒。
「666」
「現在和鴿鴿位置互換,誰能做到鴿鴿這種地步?」
「什麼才他媽的叫優質偶像啊!」
「我從現在開始要給身邊的所有人都安利鴿鴿!」
「真是寶藏up。」
「就憑今天這期視頻,以後鴿鴿掙多少錢我都不眼紅。」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鴿鴿的死忠粉了!」
彈幕和禮物瘋狂刷新。
而林牧鴿則蹲在了原地。
「兄弟們,剛才大爺在這兒我沒好意思說,其實吧……」
「這個大爺坐的地方下面……」
「有個死人。」
可能因為他腰間小豬佩奇的原因,周圍甚至連蚊蟲的聲音都聽不到。
剛剛直播間還歡樂無比的氣氛,瞬間就變得詭異了起來。
整個郊區除了林牧鴿之外空無一人。
「我說為什麼這個大爺身上有股死氣。」
「原來是因為它啊!」
一直背著身的林牧鴿一臉驚喜的回過頭。
手裡拿著一個已經腐爛的斷手。
「這個可不是千手啊兄弟們,這就是死人的手,純純的!」
「回去可以餵給檸檸,這種腐爛程度可太適合她現在的牙口了。」
「別看她以前那麼凶,其實連個人都沒吃過呢。」
「而且……嗯?」
林牧鴿眉頭一皺,連忙退了兩步。
他剛剛挖出斷手的地面緩緩裂開了一條縫隙,河水汩汩的從越來越大的裂縫中滲出。
「兄弟們,沒想到這隻斷手還是個機關啊。」
「但是這個我根據經驗判斷,這個裂縫不是自然形成的,是靈異。」
「我估計一會兒靈異就會冒出來,我今天本來不想科普,是它自己非要來的展示自己的,不關我事兒啊。」
「嘭!」
他話音剛落,一截截被潮濕黑髮覆蓋的噁心東西就陡然間從裂縫中竄出。
「嚯,這個出場方式,霸氣啊!」
林牧鴿非但沒退,甚至還摸了摸這個東西表面的黑髮。
他剛想進一步接觸一下,整個地面瞬間塌陷。
林牧鴿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消失在了原地。
「噗通!」
落水的聲響,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