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個小東西不錯。Google搜索」
在張師傅的攤位上,林牧鴿拿起了一個彩色的海螺。
「這個海螺的學名叫彩色螺,因為它是彩色的,又是一個以貌取名的典型。」
「但我願稱它為神奇海螺,你心裡想一個問題,然後把神奇海螺貼到耳朵上就可以聽到神奇海螺的回答。」
「比如我現在心裡想一個問題,想……我剛才彈奏的水手好不好聽吧。」
林牧鴿說完後把神奇海螺貼在了耳朵上。
「神奇海螺說……呃……它說很難聽。」
幾秒鐘後林牧鴿表情複雜地說到。
「這個神奇海螺的回答是充滿它主觀想法的,只能說它不懂得欣賞吧。」
林牧鴿把神奇海螺掛在了腰間。
「有沒有可能……神奇海螺說得是真的……」
「《誠實海螺》」
「大膽,竟然敢說鴿鴿的演奏很難聽」
「神奇海螺真的這麼神奇嗎」
「《不懂欣賞》」
「鴿鴿的陰樂,閻王聽了都說好」
「閻王爺:地府沒有鴿鴿的陰樂真是一大損失啊!」
「什麼?沒有鴿鴿的陰樂地府還能叫地府?」
在大家都在為神奇海螺的誠實嘖嘖稱奇時,林牧鴿又已經來到了另一個攤位前。
「前面都是吃的,從這裡開始後面的攤位都是生活用品商店了。」
「這個是紙抽。。」
林牧鴿把攝像頭對準了一隻渾身疙瘩的癩蛤蟆。
「呱。」
感受到林牧鴿的目光,這隻蛤蟆抬眼不屑地呱了一聲。
「兄弟們,這是和吞天蛙一個語種的呱呱語,這個語種真是太難了,我真不會。」
「但是!我們有神奇海螺,為什麼不問問神奇海螺呢?」
「神奇海螺,它在說啥?」
林牧鴿再次把神奇海螺貼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很好,這是句髒話。」
他深深地看了這隻蛤蟆一眼。
「這種詭異生物的學名叫做紙蛤,眾所周知,咱們用的紙最初都是各種廢棄的東西熬成漿然後曬乾造出來的。」
「在紙蛤的體內就有一個小小的造紙工坊。」
「它會吃各種小東西,然後在胃裡消化,胃的旁邊是一個很熱的膽囊,那些消化後的東西會被貼在膽囊上變成紙一樣的東西。」
「呱!」
林牧鴿按了下紙蛤的後背,它呱了一聲後立刻吐出來了一張紙。
「呱呱呱呱!」
「呱呱!」
「呱呱呱!」
吐出之後,它瞪著林牧鴿瘋狂的呱呱亂叫起來。
「神奇海螺,它說了什麼?」
林牧鴿又拿起海螺問到。
「……」
「全是髒話兄弟們,這隻紙蛤怎麼出口成髒呢?」
他很失望地嘆了口氣。
「有沒有懂呱呱語的翻譯一下」
「奇怪的成語又增加了」
「《祖安蛤蟆》」
「《素質紙抽》」
「紙蛤の口吐芬芳」
「紙蛤可以吃嗎?」
「不可以吃,因為真的很難吃。」
林牧鴿看了眼彈幕說到。
「味道有點兒類似於什麼呢,類似於過期的臭豆腐,就全方位的難吃。」
他打了個寒顫。
「這個是梳子。」
林牧鴿又把攝像頭對準了下個攤位上渾身帶刺的海膽。
「大家看,雖然它看起來像是海膽,但它其實就是海膽。」
「上面的刺非常的規律,可以當梳子。」
「然後這是毛筆,自帶墨水那種。」
在海膽的一旁,是一排墨魚。
「毛筆字我也會一點兒,給大家小秀一波。」
他使勁兒捏了捏一旁的紙蛤,在一連串兒的呱呱聲中硬是捏出來了一張一米長的宣紙。
「這不是馬上清明節了嗎,那我就提前祝大家清明節快樂,早日給自己上墳吧。」
「來,送大家一個『奠』字。」
在彈幕的眾多不要中,林牧鴿大手一揮,用墨魚頭沾著墨魚汁在紙蛤現造出來的紙上用楷書寫了個「奠」字。
「怎麼樣?雖然我好久沒寫了,但也稱得上是寶刀未老吧。」
林牧鴿放下口吐黑墨的墨魚,拿起這張書法對著攝像頭展示了一波。
「神奇海螺,我寫得怎麼樣?」
「可以,神奇海螺說我寫得非常好,證明它作為一隻海螺的審美還算是正常。」
他沖神奇海螺點了個贊。
「誠實海螺也不誠實了。」
「鴿鴿的祝福總是讓人脊背發涼」
「但從藝術鑑賞性方面來說,這個字寫得還挺漂亮的」
「這麼漂亮的字貼在花圈上一定很好看」
「這個毛筆用完是不是還能吃啊?」
「《奠》」
林牧鴿一波史無前例的清明節祝福屬實暖到了直播間的各位。
「後面的這些像是水草拖布和章魚吸塵器什麼的都太常規了。」
「還有海龜搓腳石水母燙頭儀之類的都是正常的海底生物不是詭異生物,就不多做介紹了。」
「總之就是人魚在海底的生活也是非常豐富多彩的。」
他帶著大家簡單掃了一波後面的攤位。
「好了!接下來就是大家最期待的下水環節了。」
「想必大家都想知道我區區一個人類是怎麼下水的。」
「我一個人當然不能,但是我可以藉助詭異生物的力量。」
林牧鴿漂浮在海面上說到。
隨後他閉上眼抿起了嘴。
原本平靜的海面突然陰風陣陣起來,將林牧鴿的頭髮吹得四散開來。
一陣陣仿佛穿越了時間和空間的空洞鬼號從四面八方傳來。
儘管大家看不見,但是似乎每個人都能感受到林牧鴿的身邊現在充滿了詭異。
「嘭!」
遠處的海水像是誰扔了個手雷一樣突然毫無徵兆地猛地炸開。
隨後海面下緩緩出現了無數黑色的陰影。
就像是有一朵朵烏雲一樣。
「唰!」
一個黑影在距離林牧鴿還有五六米遠的時候突然張開大嘴從海面下竄出,仿佛要一口將林牧鴿吞掉。
「不行,你太小了。」
林牧鴿側過身輕鬆躲掉。
他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
「你太瘦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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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小了。」
在一隻詭異衝上來後,海面下那些恐怖的詭異生物也都按捺不住朝著空中的林牧鴿衝去。
但林牧鴿就像是能預判到它們的攻擊一樣在空中不斷旋轉跳躍閉著眼。
別說是直播間裡的人類了,就連人魚碼頭的人魚們都目瞪口呆。
「兄弟們,這種詭異生物學名叫做海箱,我習慣叫它們潛水艇。」
「我們需要挑一個大點兒的鑽進它的肚子裡下潛到海底幾千米深的地方。」
林牧鴿一邊閉著眼物色著下面的海箱一邊科普到。
「我現在正在源源不斷的散發著自己的恐懼,海箱就是吃恐懼的。」
「體型越大的海箱吃得就越多,所以我閉著眼就可以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恐懼的流失量,從而更好的去判斷海箱的體型。」
「就你了!別躲了小胖子,你已經被我發現了。」
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林牧鴿突然一個俯衝扎進了海里。
在從海面下衝出來想將他吞掉的海箱不解的目光下,他費力扒開了一隻塊頭堪比一隻小轎車的海箱的嘴,然後千方百計的鑽了進去。
「大家看,海箱的內部就像是一個空的貨櫃一樣,空間很大很空曠。」
「而且它的體內是有生物光源的。」
林牧鴿站起身甩了甩頭上的海水。
他目前身處於一個看起來能有十平米的小空間裡。
這個小空間裡不知道從哪散發著那種橘黃色的暖色調光芒,看起來竟然還非常的溫馨。
「而且大家看,海箱下面的肚皮是透明的。」
林牧鴿把攝像頭對準腳下。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他像是踩在一層玻璃上一樣,在海箱內部的黃色光芒下,無論是下面流動的海水還是海水中的魚類都能被看得清清楚楚。
就像是坐在潛水艇中透過窗戶看外面一樣。
「好美啊……」
「這就是海底嗎!」
「《海底兩萬里》」
「海箱肚子裡的氧氣夠用嗎?」
「它會一直下潛到比基尼海灘嗎?」
「我有機會看到海綿寶寶抓水母嗎!」
「要不是關注了鴿鴿,我估計這輩子都看不到這種場景……」
「這也太美了……仿佛漫畫裡一樣……」
海箱體內的光像是有傳染性一樣,被光芒照射到的其它魚類也會發出淡淡的光芒。
下潛到海下百米左右的時候魚類已經非常豐富了,在海箱光芒的傳到下整個深海似乎都被照亮了起來。
無數大家根本叫不上來名字的魚成群結隊的掠過,倏的散開又迅速聚攏。
有的魚甚至就隔著海箱的肚皮和海箱一起暢遊著,仿佛伸手就可以摸到一樣。
整個神秘的大海內部就這樣美麗且毫無保留的被展示在了大家的面前。
「多麼生機勃勃啊。」
「生命,多麼美好。」
林牧鴿趴在海箱的肚皮上感嘆著。
「大家不用擔心氧氣的問題,海箱的內部皮膚會自動吸收二氧化碳然後轉化成氧氣的,相當於一個相當好用的造氧機。」
「然後我也可以通過有指向性的恐懼來控制海箱的前進方向。」
「比如……去撞一下前面的小魚群。」
在他恐懼的控制下,海箱慢慢悠悠的從一個超級龐大的魚群中穿過。
整個魚群在它蠻不講理的衝擊下像是摔碎的玻璃一樣從四面八方散開。
然後又重新聚集在一起朝著遠處游去。
「大家看那個珊瑚,好美。」
在海箱的身下,是一個紅色的,完整的珊瑚,比最頂級的工藝品還要美麗。
裡面還可以見到一隻只小螃蟹揮著鉗子。
「目前的話,我們已經下降到海下五百米左右了。」
「在海下三千米左右是海里詭異生物普遍聚集生活的地方,包括人魚一族,也包括數不清的魚人,而且在海下的魚人看起來會更兇殘更可怕一些。」
「海箱最多下潛的深度也是三千米,然後……咱們現在差不多可以脫艙了。」
林牧鴿重新走到了海箱的嘴旁邊,很禮貌的敲了敲它的兩顆大門牙。
「咕嚕嚕……」
隨著一陣海水的聲響傳來,海箱緩緩的張開了嘴將林牧鴿吐了出去。
「我外面的這層像是泡泡的東西是海箱的胃膜,可以抵禦住外面海水的壓力,而且對恐懼很敏感。」
「我釋放出的恐懼越多,它就能變得越大,反之就越小。」
林牧鴿給大家掩飾了一下。
「再見了小胖子。」
他隔著泡泡拍了拍海箱的腦袋,然後繼續向下游去。
「海洋下面真美啊。」
「當時亮哥沒跟我一起來真是一大損失啊……」
在泡泡里的林牧鴿像是散步一樣走著。
「這是水母。」
他戳了戳一旁水母的腦袋。
「這是海龜。」
他踩了下海龜的殼。
「這是北極熊。」
他指著前面的北極熊說到。
「這是東北虎。」
北極熊的旁邊是東北虎。
「然後這是海馬。」
東北虎和北極熊一人騎著一隻馬。
「?????」
「真·海馬」
「這他媽是在海里能出的物種?」
「我要是說東北虎和北極熊在大海下面騎馬會不會被送到精神科鑑定」
「鴿鴿為什麼如此淡定……」
「告訴我,這是特效」
「只要我沒有三觀,就不會被鴿鴿刷新三觀」
看著前面北極熊和東北虎騎著馬的蕭瑟背影,滿屏的彈幕都是問號。
剛才的水母和海龜都挺正常的,怎麼突然就……畫風突變了……
「這個很正常的。」
「就像是人魚一樣,人魚說白了就是海里的人。」
「生活在海里的人大家都能接受了,那有啥接受不了生活在海里的北極熊和東北虎呢?」
「它們其實就是死在了大海里,然後變成了詭異生物。」
「大海里其實啥都有的。」
林牧鴿繼續向前走著。
「看,這是海象。」
前面兩隻非洲象肩並著肩朝他走來,順便還用鼻子噴了下水。
「這是海獅。」
再往前走還能看到獅子,飄逸的鬃毛在海水中上下起伏著。
「這是海狗,哈士奇。」
「這是海貓。」
「這是海豬。」
「這是海豹。」
「這是海龍。」
直播畫面中,出現了一個個燈火通明的建築。
在這些建築的門口,盤踞著一隻仿佛神話中才會有的龍。
「這裡就是人魚生活的地方了。」
「然後這是龍鬚糖。」
林牧鴿走到那隻熟睡的龍前,隔著泡泡薅了根兒它的須子對著攝像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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