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蛐蛐需要先清洗一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雖說一般詭異生物上沒有寄生蟲之類的,但海蛐蛐它本身就是寄生蟲。」
「它們喜歡寄生在大魚的大腦里,難免沾上點兒不乾淨的東西。」
林牧鴿弄了盆水,然後又加了一瓶啤酒。
「清洗海蛐蛐用酒精就行。」
林牧鴿直接把一兜海蛐蛐全都倒進了盆里,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盆上改了個蓋子。
「砰砰砰砰!」
緊接著就聽到蓋子下面傳來了子彈般撞擊的聲響。。
哪怕沒看到畫面也可以想像得到蓋子下面無數海蛐蛐拼命撞擊的場景。
「雖說是清洗,但你只需要按著蓋子就行了,海蛐蛐會自己洗白白的。」
林牧鴿直接坐在了蓋子上。
不到一分鐘下面的聲音就小了起來。
「等大家聽到沒聲了,就代表海蛐蛐洗完澡了,而且醉了。」
林牧鴿打開蓋子。
看到盆里的海蛐蛐,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所以海蛐蛐呢???」
「海蛐蛐不是黑色的嗎?」
「臥槽這些白色的……」
「彈幕護體彈幕護體彈幕護體彈幕護體!」
「真·洗白」
「這真的能吃嗎!」
「貝爺看了都直搖頭啊」
原本盆里是加了啤酒的清水,裡面是黑色的海蛐蛐。
但現在盆里是一團團漆黑的液體,裡面是通體雪白的海蛐蛐。
因為渾身變得雪白,所以海蛐蛐觸角上那些黑色的眼睛顯得更突兀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沒錯,噹噹噹噹!海蛐蛐其實本身是白色的,黑色的都是它身上的髒東西。」
「看著這些髒東西被洗乾淨,是不是有種成就感?」
「然後這些海蛐蛐不動不是因為它們死了,是因為它們喝醉了。」
「剛才我就倒了半瓶啤酒它們就已經不勝酒力了,非常的遜啊。」
林牧鴿帶了個橡膠手套,把黑水裡喝到酩酊大醉的白色海蛐蛐一個個拿了出來。
他的手伸進盆里後,那些黑色的液體就像是蜘蛛俠電影中的毒液一樣竟然活起來了朝著他的橡膠手套上攀爬,仿佛一根根黑色的血管一般。
「這些髒東西本來不是活的,但跟海蛐蛐這種詭異生物呆久了它們也活了過來。」
「相當於寄生在海蛐蛐這種寄生蟲上的寄生蟲,非常的有趣。」
等林牧鴿把所有海蛐蛐都拿出來之後,他的整個橡膠手套已經變成了黑色,然後主動從他手上脫離。
蹦蹦跳跳了幾下後用沖林牧鴿豎了波中指,然後用兩根手指快樂的朝著外面跑去。
「這種寄生物只能寄生在詭異生物身上,附在手套上活不了多久的。」
「只要……」
「啪!」
林牧鴿話音還沒落,橡膠手套就被一隻千手啪的一下拍在了地上。
「嘶……」
沒等林牧鴿和這隻千手反應過來,上面那些黑色的髒東西就像是毒液遇到了蜘蛛俠一樣迅速將千手全身包裹。
其它千手瞬間大驚失色,瑟瑟發抖的抱在了一起縮到了牆角(っ°Д°;)っ。
「千手也是詭異生物吧……」
「臥槽它這是把千手奪舍了啊!」
「那這隻千手是會性情大變嗎……」
「??!它飛起來了!」
「不!千——手——!」
「這波是繪土轉生了屬於是」
「千手看起來很痛苦啊……」
塑膠手套啪嗒一聲倒在了地上。
而那隻路過的千手則愣了兩秒,渾身上下一瞬間就變得全黑,十分痛苦的抽搐了起來。
手臂上青筋暴露,纖維狀的血管根根交錯,五指時而攥拳時而張開,上面的關節如春節的鞭炮般噼啪作響,最後竟然整隻手被連根拔起飛到了空中。
「哇……」
外面聽到聲音的檸檸和小拾一緩緩張開了嘴w(?Д?)w。
小飛蛛也從季凡卜的臉上爬了下來,三十多隻眼睛瞪得溜圓(?_?)。
二樓的葉星瀾也喜子哥也推開了門。
就連曬夕陽的小汝都坐起了身。
只見這隻千手的手腕處,竟然緩緩生出了一對黑色的翅膀。
雖然很小,但是能飛。
「前輩它還是原來的它嗎……」
「嗷嗷,嗷嗷嗷?」
「林牧鴿,剛才發生了啥?」
看到這隻千手就這麼扇著翅膀懸停在空中,全家人都一臉懵逼。
「好傢夥……」
林牧鴿撓了撓頭。
「實不相瞞我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但理論上,千手只是被寄生了而已, 它應該還是原來的它, 只不過換了身新衣服而已。」「因為千手是詭異植物嘛, 詭異植物沒有腦子,哪怕這些髒東西想影響它也無從影響。」
他試探性的和千手擊掌,握手, 十指相扣。
很順暢,沒有任何問題。
只不過千手似乎還有些不太適應自己的新皮膚。
其它千手感受到沒有危險也都湊了過來。
「行了沒啥事兒了, 繼續做飯。」
林牧鴿擺了擺手說到。
「前輩……千手以前會打響指嗎……」
檸檸看著那隻瘋狂打響指的千手弱弱的問到。
「不會, 但是這種寄生的髒東西讓它的手指更靈活更有力了, 想必以後無論是按摩還是搓澡都更爽了。」
林牧鴿對著攝像頭豎起了大拇指。
「千手:黑化了,勿擾」
「《沒有腦子》」
「如果這些髒東西寄生在大噴菇身上會發生什麼」
「邪惡版大噴菇」
「那寄生在小拾一身上的話……」
「小拾一她才五十多歲啊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好傢夥, 我才發現除了鴿鴿和葉星瀾所有人都能寄生啊!」
一排排彈幕閃過。
大家甚至都忘了這是一個做飯視頻。
「炒海蛐蛐的話,就和正常炒菜差不多,但需要你有一些打羽毛球打桌球或者打蒼蠅的技術。」
林牧鴿給黑化千手拍了張照, 油也差不多熱了。
「大家有興趣的話在炸之前還可以先把海蛐蛐裹上麵粉。」
「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吃原味兒的。」
他直接把一盆海蛐蛐倒進了油鍋里, 然後拿起了鍋蓋舉起了鍋鏟。
「滋滋滋!」
接觸到熱油之後海蛐蛐們瞬間醒酒, 各個垂死病中驚坐起瘋狂的朝著外面跳去。
但又被林牧鴿用鍋鏟一個個的給拍了下去。
無論海蛐蛐從多麼刁鑽的角度彈射出來總能被林牧鴿精準攔截。
哪怕同時幾隻飛出也根本無法突破林牧鴿的防線。
「我相信這時候肯定就會有同學要問了。」
「啊林牧鴿你為什麼不直接把鍋蓋扣上這樣它們不就跑不掉了嗎?」
「你這麼做就是故意想要裝逼。」
林牧鴿一邊啪啪打著海蛐蛐一邊說到。
「這個老粉都知道, 食物心理學。」
「大家仔細看就可以看到,每次我都是在海蛐蛐還差那麼一點點就會逃出去的時候才把它們重新拍到油鍋里, 這也是食物心理學的一種小技巧。」
「就是讓海蛐蛐每次都以為自己下一次會跳出去,得到自由。」
「所以它每次在油鍋里蓄力準備起跳的時候,都是開心快樂充滿希望的, 這樣積極的心態會讓它的周日鮮美口感更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鬆頂住了海蛐蛐的反撲。
兩分鐘後,所有海蛐蛐都躺在了油鍋里再起不能。
「食物心理學看起來很扯蛋, 但其實非常的實用,因為你食物做得越香你吃得就越多, 你吃得越多就越健康,所以和其它學科不同, 這是一門真正關乎到你健康的學問。」
「嗯,好吃。」
林牧鴿挑起一隻海蛐蛐放進了嘴裡。
有酥又脆,只不過海蛐蛐炸完後的樣子和它生前沒什麼兩樣。
都是白色的,觸角上面還有名為眼睛的黑色斑點,讓人……真的難以下咽……
「然後這邊的沙豆燉老爺蛇也差不多了。」
林牧鴿在海蛐蛐上撒了點兒辣椒,然後端過了沙豆老爺蛇。
在那種砂鍋的燜煮下,這道燉菜無論是樣貌還是味道都想當的頂。
哪怕隔著屏幕大家似乎也可以感受到這種醇厚的口感。
「檸檸叫星瀾下來吃飯。」
林牧鴿拍了拍挑逗著黑化千手的于欣檸。
「海蛐蛐的口感和炸蠶蛹差不多, 味道有點兒像是香酥雞,也不知道為啥好多詭異生物的味道都和雞差不多。」
「然後沙豆的味道就和大家想像得差不多,嚼起來像牛肉,味道像是年獸肉, 咽的時候還有點兒不易察覺的羊膻味。」
「老爺蛇的味道更常規,人去其名,味道和深海魚一模一樣,閉著眼睛吃感覺就像是在吃魚一樣,干吃的話會澀,但是配上沙豆一點兒魚腥味兒沒有還很鮮,絕了。」
他對著攝像頭豎起了大拇指。
「沙豆的味道和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好吧!」
「我以為沙豆就是土豆的味道……」
「《常規》」
「海蛐蛐的樣子真的令人很抗拒啊……」
「所以年獸肉的味道是什麼」
「鴿鴿的做飯視頻從來沒讓我失望過」
「我說我要學食物心理學我媽說你不愛吃滾」
不一會兒葉星瀾和喜子哥就下來了。
小拾一和檸檸也坐在了一起,旁邊是季凡卜的腦袋。
儘管詭異不能吃熱的,但大家在吃飯的時候還是習慣性的坐在一起。
很是溫馨。
「終於涼了!我嘗嘗!」
海蛐蛐涼下去後,早就虎視眈眈的檸檸搓了搓手,拿起一個觀察了一下,沒顧林牧鴿的阻攔直接放進了嘴裡。
「嗯!好吃!」
她眼前一亮對一臉嚴肅的林牧鴿豎起了大拇指。
「啊?好吃?」
林牧鴿愣了一下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怎麼了前輩……」
「檸檸你張嘴。」
「嗯~」
于欣檸抿著嘴眨著bulingbuling的大眼睛很乖巧的搖了搖頭。
「聽話,張嘴。」
林牧鴿放下筷子揉了揉于欣檸的小臉。
「哎呀張嘴幹嘛~」
檸檸小臉一紅,輕輕張開了她的小嘴。
「不是這樣的,大點兒,能把我腦袋吞進去那種。」
「……可人家的嘴只有這么小呀~」
于欣檸轉著眼睛扭著身子很是羞澀的說到。
「檸檸,正常來說, 除了住在海里的詭異之外,其它所有詭異吃海蛐蛐都會很噁心,就像是吃沾了芥末的牙膏一樣。」
「但是我覺得前輩做的很好吃呀~」
「因為牙奴已經占領了你的牙齒, 影響了你的味覺。」
林牧鴿深吸了一口氣說到。
「沒……沒有吧……我已經沒有蛀牙了……」
「檸檸, 如果牙奴已經影響了你的味覺,那麼它們已經侵入了你的舌頭,然後會逐漸侵入你的大腦,等到侵入你的大腦就真的沒救了,你就會變成小傻孩了。」
「……啊?」
于欣檸小臉一白。
「聽話,乖,我看看。」
「好吧……」
于欣檸緩緩張開了自己的小嘴,緩緩張開,緩緩張開,緩緩張開……
「小汝,幫我打一波光。」
沒等林牧鴿說,小汝就從二樓唰的一下射下來一道白光。
「檸檸……」
看到于欣檸的口腔情況,林牧鴿的表情更加嚴肅了起來。
「檸檸,你有蛀牙為什麼不早點說呢……」
他帶上口罩,拿著個勺子半個身子都鑽進了檸檸的嘴裡。
看得一旁的葉星瀾瞳孔震動。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
「嗚嗚,唔唔唔……」
「還行,還有救。」
林牧鴿從檸檸的嘴裡鑽了出來。
「是刷刷牙就好了嗎……」
檸檸揉了揉她的櫻桃小嘴弱弱的問到。
「需要做手術。」
林牧鴿去儲物間翻了翻。
「檸檸一共二百三十六顆牙,三十七顆智齒,現在已經淪陷一半多了。」
「難以想像牙奴竟然在已經被我剿滅了一次的情況下還能在短短半年時間裡捲土重來甚至接連攻克了檸檸的一百多顆牙。」
「檸檸你一天得吃多少糖啊?」
他嘆了口氣。
「沒有啦……也就……也就一天兩包彩虹糖啦……」
「現在牙奴已經入侵了你的舌頭,需要儘快做手術,如果再拖下去那你的腦袋就會被它們占領,然後你就變傻了。」
林牧鴿敲了敲檸檸的小腦瓜。
「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
「做手術需要一種詭異生物,它們是牙奴的克星,也能起到麻醉的效果。」
「可惜目前來說……咱們家裡,包括詭管局裡,都還有沒有這種詭異生物。」
「我需要去溫帶氣候的山林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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