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和詭異同流合污？」
「難道是有什麼神秘組織？」
「好傢夥，突然刺激起來了」
「怎麼科普直播間瞬間就朝著懸疑方向發展了？」
「故意用這些廢棄的零件幫詭異造軀殼然後讓詭異進去？」
「聽剛才鴿鴿的意思，詭異只能讓這些東西動起來，但不能觸發裡面的機關之類的？」
葉星瀾一句話瞬間讓直播間裡的大家浮想聯翩起來。
畢竟周圍的各種機械貓機械狗機械鳥，雖然稱不上是技藝精良，但真的很帥。
尤其全是用廢銅爛鐵組成的，免不了一種末日廢土風的感覺。
如果真的是有什麼人故意幫著詭異製造這些……那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不排除這種可能。」
林牧鴿直接席地而坐，拿起一隻機械烏鴉拆卸了起來。
隨著機械烏鴉的身體逐漸瓦解，一隻鳥的遊魂飄了出去，在空中盤旋了一陣後不知道飛向了哪裡。
「這個做工很粗糙，而且有焊接的痕跡，絕對不是詭異能造出來的。」
「但如果是人造的話，那麼只能說……這個人知道詭異是存在的，知道有些詭異是可以附著在某些物體裡並且讓這些物體動起來的，但說實話，他根本不了解詭異。」
林牧鴿看向了周圍已經將他團團圍住的各種機械生物。
其中大一點兒的甚至用了整座廢料的小山做為身軀。
「大家知道詭異為什麼把娃娃作為自己的首選容器嗎？」
「因為娃娃更方便它們去嚇人，一般娃娃的身體都很輕，它們可以在操控的基礎上還有餘力去製造一些幻覺之類的。」
「而且娃娃看起來就人畜無害的，更容易無聲無息地接近人類小孩，通過突然出現或者造成反差等等手段來達到嚇人的效果。」
「但是這些機械體，它們太重了，詭異光是讓它們動起來就已經筋疲力盡了，更別說耍一些小手段小花招了。」
「而且說實話，這些機械體遠遠沒有娃娃嚇人，操作餘地也幾乎沒有。」
林牧鴿簡單地和大家點評了一下。
就像是他說得那樣，周圍將他包圍的那些詭異光是控制自己的身體就已經很費力了，稍有點兒溜號就會來個平地摔之類的。
「所以如果真的有什麼神秘組織在幫助詭異地製造這些機械身體的話，別白費力氣了，不但成本高還沒有效果。」
「你們不了解詭異，不了解詭異的心理和行為邏輯。」
「但是我了解，我非常了解，而且現在的時間很充裕，你們可以考慮一下招攬我。」
在葉星瀾難以置信的呆滯目光下，林牧鴿竟然話鋒一轉直接開始求職？
「？？？」
「《鴿鴿自薦》」
「好傢夥，鴿鴿要加入反派陣營了啊【狗頭】」
「這個組織這麼有創造力和錢，要是再有鴿鴿的知識真就是如虎添翼了【狗頭】」
「這個組織不會真傻到聯繫鴿鴿吧【狗頭】」
「鴿鴿釣魚一向只用直鉤【狗頭】」
「如果詭異不能控制自己附身的東西，那住在手機里的提督怎麼說？」
「提督啊。」
林牧鴿看了眼彈幕，剛好看到了提督的問題。
「一般附在娃娃里的詭異是可以換娃娃的，就是它們可以主動去找自己要附著的物體。」
「但是提督和小汝不一樣，提督這輩子只能存在在手機里，小汝這輩子也只能在鏡子裡。」
「所以它們這個不叫附在物體裡，它們是被物體框住了，所以提督能玩手機，不是他選了手機，是手機選了他，不知道大家能理解不。」
他很細緻地解釋到。
「然後……這附近肯定有一個製造這些機械小可愛的秘密工廠之類的，我去拜訪一下。」
林牧鴿又把那隻剛才被他大卸八塊的烏鴉敷衍安好。
「我覺得它們不會讓我們過去。」
葉星瀾背著手平靜地說到。
以他們為中心，方圓十米都是剛才因為林牧鴿的一聲定而從空中落下的鳥。
十米之外全是各種凶神惡煞的機械詭異。
儘管它們的做工不同，但無論是機械狗還是機器人，眼睛都是燈做的。
而且是那種紅色的小燈。
「它們愛讓不讓。」
林牧鴿關掉手電筒，從一旁會動的廢料山中抽出了根半米長的鋼條。
「兄弟們，現在它就是我的魔杖了。」
他給大家展示了一下。
「這些附在其它物體中的詭異，只要你不給它一點兒恐懼，它在你面前就動不了，這一點我家的娃娃們應該挺能理解的。」
林牧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除你武器。」
一隻機械狗剛想衝過去，林牧鴿就用他手中的鋼條一點。
機械狗應聲倒地。
「統統石化。」
「剜心鑽骨。」
「阿瓦達索命！」
「呼神護衛！」
前面本來沒有路。
但林牧鴿硬生生地走出了一條路。
被他點到的機械詭異們各個都直接癱瘓在地，只有一作為眼睛的紅燈是亮著的，只能目送著林牧鴿朝前走去。
剛進直播間的同學們乍一看還真以為是啥魔法呢……
「鴿鴿是不是以為自己還挺帥的【狗頭】」
「《哈利波特大戰變形金剛》」
「為什麼鴿鴿的咒語都這麼狠毒【狗頭】」
「懂了，鴿鴿是黑魔法師【狗頭】」
「什麼？鴿鴿殺了鄧布利多？」
「什麼？哈利波特額頭上的閃電就是鴿鴿乾的？」
「下次哈利波特沒有鴿鴿我不看【狗頭】」
直播間的人數始終穩定在三百萬人左右。
一般人被這樣團團包圍已經是九死一生了。
但林牧鴿……完全就是擱這兒玩呢……
因為他早就把那塊可以看到詭異的玉固定在了攝像頭上，所以一些詭異突然從機械中鑽出來落荒而逃的樣子大家也都能看得到……
然後日常的去同情詭異……
「唉。」
十一號別墅里，趙凡卓嘆了口氣。
林牧鴿粉絲的增加，伴隨著的也是一些不長腦袋不長眼睛的噴子的增加。
今天短短的一天裡，林牧鴿就直播了三次。
這三次直播里，他每次都能禁掉一百多個人。
這也讓他見識到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噴人角度。
有說林牧鴿故意弄得滿身是血譁眾取寵的。
有不知道為什麼就說林牧鴿是普信男的。
有莫名就被林牧鴿弄破防了的。
有上次林牧鴿忘感謝他一毛錢的禮物就說林牧鴿耍大牌的……
甚至剛才還有噴林牧鴿咒語不是這樣用的，一看就沒看過哈利波特然後說林牧鴿塌房了的……
反正每次都能給趙凡卓新花樣，讓他開個眼之類的。
「話說，真有什麼神秘組織嗎……」
趙凡卓一邊擼著小千手一邊看著林牧鴿的直播。
「嗡嗡嗡！」
他的一個諾基亞老年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嗯？」
手機里的電話卡是他作為水軍專門接活的。
在秘密加入詭管局後，他聽了麥鈺然的，並沒有撤掉水軍的信息，只是調高了價格。
他原本的價格就不低，調高之後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會雇他……
「趙先生是嗎？」
「嗯。」
電話的另一頭是一個明顯用了變聲器和假手機號的。
「接活嗎？」
「接。」
「上次林牧鴿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吧？」
「……啊？」
「整個圈子現在都知道，上次林牧鴿陷入輿論風暴的始作俑者是你，本來勝券在握的事情你不但搞砸了，還差點兒被抓起來了是吧？」
「你想說什麼？」
趙凡卓沖小千手比了個手勢。
小千手也很心有靈犀的打開了他的智慧型手機，點開了錄音。
「你的手機沒有攝像頭。」
「嗯。」
趙凡卓點開免提鍵。
他之所以選擇不聯網的諾基亞手機，就是防止有人黑進他手機打開他攝像頭之類的。
「你現在應該是被網警通緝的狀態吧？」
「對，我現在躲在國外，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想說什麼？」
「你想不想報仇？」
「……？」
趙凡卓揉了揉眉心，好像已經猜到對方想說什麼了……
「我的任務很簡單，把詭異管理局和林牧鴿的名聲給我搞臭，有想法嗎？」
「……」
趙凡卓先做了兩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複雜的心情。
「我聽到你的喘息了，你也不甘心吧？」
「……對，我不甘心。」
「作為業界最哈的水軍，在潛入了林牧鴿直播間做房管，準備如此充足的情況下，被詭管局給突然殺出來，現在只能像是個老鼠一樣東躲XZ在廉價的出租屋……」
「嗯……」
看著自己「廉價的出租屋」，趙凡卓咬住了嘴唇忍住沒有笑出聲。
「你只要幫我把詭管局和林牧鴿的名聲搞臭，我可以保證，在支付你可觀現金的情況下，洗刷掉你的案底，讓你堂堂正正的回來。」
「真的？」
「嗯。」
「好，但一切都需要按照我的計劃，而且……工作的周期會很長。」
「可以。」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後答應道。
「那就……看我的吧。」
趙凡卓握著小千手聲音顫抖的說到，然後連忙掛斷了電話。
「呼！哈哈哈哈，艹。」
他躺在床上拿起了手機，剛才對話的全過程都已經被他錄下來了。
「原來……我是魚餌？」
趙凡卓恍然大悟般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麥鈺然故意在網上散播沒抓到他的原因原來是這個啊……
「然姐，這是我剛才接到的電話，用和林牧鴿說一聲嗎？」
他沒有猶豫直接把錄音連帶著對方的手機號之類的全部給麥鈺然發了過去。
開玩笑！
老子好不容易加入正派陣營了還能回去？
趙凡卓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不知道為啥，突然就神清氣爽起來了……
這就是做好人的感覺嗎？
太爽了。
「等林牧鴿直播完你和他說一聲就行，就說有人找到你要黑他，讓他自己小心點，然後你用你黑客技術給我查一下這個電話號碼。」
麥鈺然隔了兩分鐘後回到。
「好的然姐，我看完直播就查。」
趙凡卓再次看向了林牧鴿的直播。
「兄弟們，果然！」
直播里，林牧鴿晃著他手中的「魔杖」略顯疲憊的說到。
「真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廢棄垃圾堆里，竟然還金屋藏嬌的……」
他把攝像頭對準了前面一座各種廢料堆成的山上。
在山腳下，有一個廢棄大巴車延伸出來的通道。
剛才林牧鴿就看到一個小小的遊魂像是要通風報信一樣唰的一下就鑽了進去。
「《金屋藏嬌》」
「鴿鴿每次用成語都是如此隨意」
「小兵：糟了，露視野了」
「詭異快跑啊！」
「鴿鴿來抄家了」
「站在你面前的是，黑魔法師，大音樂家，頂級美食家，林牧鴿【狗頭】」
「《一將功成萬骨枯》」
林牧鴿的身前應該就是那個神秘的鍛造坊。
而身後則滿是再起不能的各種機械。
看林牧鴿身上已經凝固的鮮血還以為他剛才是經歷了慘絕人寰的戰鬥才來到這裡的……
殊不知這一路完全就是散步而已……
「星瀾，你能感受到裡面那些詭異的氣息吧？」
林牧鴿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了葉星瀾。
「……能。」
葉星瀾的聲音有一些顫抖。
這一路她都拼命的抑制著那種想要給詭異放生的感覺。
儘管她也能控制自己的恐懼，但完全做不到像林牧鴿這樣。
「來吧兄弟們，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我感覺這裡面至少幾十隻詭異在等著我們。」
「哦！怪不得前面那麼多機械詭異不讓我們過去！肯定是我們來得太突然了，招呼都沒打，它們來不及給我們準備小禮物，所以故意延緩我們前進的速度。」
「唉，真讓人不好意思，大半夜的它們不會特地準備了夜宵什麼的吧……」
「想想還真有點兒餓了……」
林牧鴿舔了舔嘴唇。
看得一旁的葉星瀾一臉疑惑。
到底誰是神經病？
「這個大巴車改造的走廊不錯。」
林牧鴿打開了手電筒。
從外面看，這個所謂走廊就是一個廢棄的大巴車。
但是走進內部才發現這還真就是個廢棄的大巴車。
裡面沒有經過多少改造，甚至連車座什麼的都還在原處。
在林牧鴿手電筒的藝術打光下，這一幕像極了那種世界末日幾十年後倖存的人類找到從前人類留下的痕跡般……
車窗外就是無數堆砌的廢銅爛鐵，有的甚至直接貫穿到車裡。
整個車廂就相當於通向這個廢品山內部的導管了。
「有人嗎？」
「沒人。」
林牧鴿等了幾秒鐘，沒人回答。
他和葉星瀾穿過車廂，車座的最後一排直接沒有，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末日廢土風的門，一看就很重的那種。
「裡面的兄弟開個門唄，不用偷偷準備啥禮物的。」
林牧鴿嘗試拉了一下，但門明顯就是在裡面被反鎖住了，怎麼拉都拉不開。
門的外面還有一層霜，明顯就是裡面有很多詭異，林牧鴿已經迫不及待想和它們見上一面了。
「兄弟們，遇到這種情況，我們有三種解決辦法。」
「第一種就是暴力破門法，但我們畢竟是文明人，進去就是想簡單參觀一下，沒有惡意。」
「第二種是等價交換法，就是我給詭異恐懼，讓詭異充滿力量，然後幫我們開門。」
「但……」
林牧鴿回頭看了眼。
他的身後的確有好多好多詭異，但林牧鴿就是踏著它們的身體過來的……
人家一個恨不得都衝上來咬死林牧鴿。
「第三種方法就是策反法，通過誘惑讓裡面的詭異幫我們開門，根據靈異心理學，一般的詭異都會抱著『反正我已經死了』的心態選擇利己。」
林牧鴿從書包里掏出了一瓶血，這都是他出門必備的了。
「《策反法》」
「哪個詭異頂得住這種誘惑啊！」
「有沒有美人計之類的【狗頭】」
「靈異心理學真是萬能啊」
「詭異：我的自己都沒鴿鴿這麼了解我……」
「雖然葉星瀾的表情變化幅度很小，但這個表情我在藏狐主任，恐怖大師以及朱先生的臉上都見過。」
林牧鴿放下攝像機擰開了瓶蓋。
一股鮮美的血腥味兒瞬間覆蓋了整個廢棄的大巴車通道。
「這個是詭異特別愛喝的一種飲料，就這個味道，喝段時間就會有點兒喝膩了，但沒喝過的詭異絕對抵擋不住這個味道，等到時候我教你怎麼熬。」
看到葉星瀾臉上的疑惑，林牧鴿晃了晃飲料解釋到。
「裡面的兄弟，我們都是好人啊！」
「你們站崗這麼累，要不要休息一下，正好我手裡就有一瓶飲料。」
他敲了敲門，然後把血灑在了門縫上。
「嗖……」
這血剛灑下，大家就透過門縫看到了一個舌頭瞬間將血舔掉。
速度快到令人髮指。
「很好，根據靈異心理學，門那邊的詭異心裡已經陷入掙扎了。」
「它最多再堅持這麼久就會乖乖給我們開門。」
林牧鴿比出了五個手指。
「五？五分鐘嗎？」
葉星瀾也同樣能感受到了裡面詭異的糾結。
「四。」
林牧鴿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然後收起了大拇指。
「三。」
「二。」
「咔！」
他最後倒數的一還沒說出來，門內就傳來了一聲輕響。
「誒？這個門怎麼開了呢，怎麼回事兒？」
林牧鴿沖葉星瀾挑了挑眉，然後推門而入。
門內站著好幾個人形詭異，眼巴巴的看著林牧鴿。
「唉，既然門開了，我這瓶血也沒啥用了，就放這兒吧。」
「真奇怪，好好的門怎麼就開了呢。」
「但我希望它不要再開了，明白了嗎。」
他拿出了幾個紙杯，倒滿了幾杯血。
準備齊全得讓葉星瀾懷疑林牧鴿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這麼熟練……
「明白明白！」
「只要我還活著這個門就不會再開了。」
「謝謝哥謝謝哥。」
「我們大本營就在前面。」
「哥慢走哈！」
周圍的遊魂們接過林牧鴿的血直接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各個面色漲紅欲仙欲死。
「好好好。」
林牧鴿對它們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帶著葉星瀾朝著前面走去。
前面依舊是一個看起來還挺深的走廊。
走廊的盡頭時不時就會傳來一聲帶著回音的巨響。
「你怎麼知道它們會……」
「因為詭異心理學，沒事兒，到時候全是你的，我教你，你每天刷刷題自然而然就能學會了。」
林牧鴿對葉星瀾露出了一個放心的笑容。
他曾經也問過自己的老師類似的問題。
好像是「為什麼您連咱們新來的詭異女校長每天穿什麼顏色的絲襪都知道？」。
當時他的老師也只是神秘一笑，並賞給了一套詭異心理學的練習冊。
現在想想……
只要林牧鴿想，他也能預測檸檸未來幾天會穿什麼養的衣服……
更何況現在詭異復甦初期，詭異們的心理都非常單純。
「嚯！兄弟們！還有意外收穫！」
走在這個廢土風的走廊中，林牧鴿突然停下腳步，然後把手電筒的光芒唰的一下打在了斜上方。
「嘶……」
葉星瀾本能的後退了半步。
一個像是蜂巢又像是人類被射到千瘡百孔後的肉身的東西正黏在上面。
潮濕的表面是像是人類皮膚般的肉色，而且是用水浸泡好久了的那種感覺。
無數個大大小小的縫隙中隱約能看到一些噁心的黑色蟲子鑽來鑽去的。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這個東西似乎竟然還在蠕動……
一些空洞還像是在呼吸一樣收縮著……
「嘔！」
「這啥……」
「《意外收穫》」
「這是什麼詭異東西的巢穴嗎……」
「這種東西鴿鴿就別科普了吧……」
「好像是生化危機遊戲裡的那個噁心BOSS……」
林牧鴿的高清攝像頭將眼前這個詭異生物的全部細節展現得淋漓盡致。
原本三百多萬人的直播間再次被林牧鴿憑實力硬生生的送走了五十多萬人。
「兄弟們，我正說著我餓了，然後它就來了。」
「這……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吃它了。」
他把攝像機遞給了對「吃」這個字產生了深深懷疑的葉星瀾。
「你剛才說你要……」
「嗯！就是這個味兒！」
林牧鴿把一根手指伸到洞裡，像是掏耳朵一樣掏出了一隻黑色蟲子一樣的東西，然後在葉星瀾震動的瞳孔下直接放進了嘴裡，甚至還嗦了嗦手指……
「嗯？放心，有我一口就有你有口。」
察覺到葉星瀾表情的變化，林牧鴿連忙說到。
「不不不不！」
葉星瀾連忙搖了搖頭。
本就不太正常的三觀再次朝著另一個不太正常的方向刷新著。
「兄弟們，這種樹叫做蟲果樹。」
「大家看到的這個渾身洞洞的性感酮體相當於樹身，然後洞裡面像是小蟲子一樣不斷跑來跑去的是樹的果實，叫做蟲果。」
他舔了舔嘴唇科普到。
「這種樹喜歡長在晝夜溫差大的地方，溫差越大它的果實越甜，我剛才吃的那個簡直了，像是那種特別紫的大櫻桃，但是是草莓味兒的。」
林牧鴿談笑之間又摳出來一個放進了嘴裡。
「救命。」
「所以草莓味兒的櫻桃到底是草莓還是櫻桃？」
「感謝鴿鴿暴力的開拓了我的視野」
「這竟然是棵樹」
「《樹》」
「我本以為我作為老粉三觀已經不會再刷新了，鴿鴿用實際行動告訴我還會……」
林牧鴿一臉快樂的樣子和蟲果樹無可名狀的外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來嘗一個。」
趁著葉星瀾三觀刷新的僵直期，林牧鴿手疾眼快的塞了一塊活蹦亂跳的蟲果進了葉星瀾嘴裡。
「唔！啊……嗯……嗯？」
葉星瀾本能的咬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
新鮮濃郁帶著點點涼意的草莓味道和櫻桃的口感讓她的身體激靈了一下。
「是不好吃？」
「……嗯……」
葉星瀾咬著牙說到。
她剛才不得不把蟲果嚼碎。
因為不嚼碎蟲果就會主動朝著她的喉嚨里爬，最主要的是那個位置她還吐不出來……
「兄弟們，蟲果樹只要有一塊就可以長成這麼大個的。」
「所以我決定在家裡種一棵，當作迎賓樹。」
林牧鴿不知道用什麼切了一小塊蟲果樹的肉下來。
他甚至還在攝像頭前展示了一下。
「看，新鮮，活潑，到我家絕對會茁壯成長。」
他興奮的說到，然後拿過葉星瀾手中的攝像機繼續向前走去。
後面跟著的葉星瀾已經是一臉的生無可戀了。
嘴裡還殘留著蟲果的香甜美味，但腦中想到的卻是……
這種反差，真的不會讓人發瘋嗎……
「咚！」
走廊的盡頭突然再次傳來了一聲巨響。
林牧鴿也加快了腳步。
「臥槽……」
在一個拐角處，走廊直接消失。
看到眼前的景象後，林牧鴿甚至一時間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哇……」
後面的葉星瀾也滿臉的震驚。
在他們的身前，無數的遊魂對著他們跪在地上。
就正對著他們，滿臉前程的跪在地上。
或者說是對著他們身後的東西。
林牧鴿抿著嘴回過頭。
「擎……」
他的喉結滾動。
他們的身後，是一個十餘米高的巨大腦袋，像一尊依山而建的大佛一樣立在那裡。
「……擎天柱？」
林牧鴿後退了兩步。
在下面詭異們的注視下，他顫顫巍巍的掏出了手機遞給了一旁的葉星瀾。
「來幫我合照一張。」
他整個人貼在了擎天柱的下巴上，必出了剪刀手。
並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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