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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今天真的……有點兒出乎意料了……」
林牧鴿一邊吃著毒液的舌頭一邊說到。
隔了這麼久，有的人甚至忘了這是個純正的美食直播間……
「然後我再補充一些大家內心中的疑問。」
「就是那個吃人的活體殭屍，他不還有倆小弟嗎？一個是那個吸血鬼娃娃，還有個也是活體殭屍，他們倆出家了。」
「就現在就在正元寺，和從心從德一樣，出家了。」
林牧鴿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複雜。
「《出家》」
「好傢夥，詭異也能出家？」
「我佛這麼慈悲的嗎？？」
「房管開始發力了」
「鴿鴿塌房了，但沒完全塌【狗頭】」
「我怎麼感覺鴿鴿在我的心中更牢固了【狗頭】」
「什麼叫做權威官方啊」
彈幕上對剛剛事情的討論還沒有過去。
直播間的人數也一直都是五百多萬人。
那些千里迢迢趕過來想看新年第一個塌房的吃瓜群眾們沒看到塌房，只看到了拆遷。
詭管局直接高調的在輿論風暴的最中心下場，短短几句話擺平了全部事情的同時也讓所有人都知道了林牧鴿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自媒體那麼簡單。
他是鑲了金邊兒的啊！
【下播之後給我打電話】
麥鈺然的消息突然彈了出來。
林牧鴿也是小愣了一下。
「兄弟們，接下來本來是準備給大家鑑定一下網絡熱門詭異生物的。」
「但我現在決定鴿了。」
他直接理直氣壯地說到，然後簡單收拾了一下碗筷。
「大家還有什麼疑問可以吻我一下。」
「算了，今天確實發生了太多事情了，而且彈幕刷得有點快，等一會兒我發個動態，大家把想問的問題都評論在動態里，我明天鑑定網絡熱門詭異生物之前先回答一下。」
「然後……檸檸！幫我感謝一波禮物！」
林牧鴿沖後面的檸檸招了招手。
「好的前輩~」
「然後感謝完直接下播就行。」
「好的呢~」
于欣檸抿著小嘴坐在了電腦前，兩個小酒窩特別可愛。
「快快快！今天是我檸檸老婆感謝禮物！【狗頭】」
「大家快刷禮物！能被檸檸老婆讀到！【狗頭】」
「該死，鴿鴿竟然用這種方法騙禮物【狗頭】」
「該死，我為什麼已經刷了幾百塊的禮物了啊？」
「幾百塊？我已經給檸檸老婆刷了幾個億了【狗頭】」
「檸檸的兩個小酒窩真的好可愛啊！」
檸檸剛一坐下，禮物就嘩嘩嘩地落了下來，讓檸檸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裡讀起。
「那我先去了。」
看到沒啥狀況後，林牧鴿拍了拍檸檸的小腦瓜，然後走到自己屋鎖上了門。
說實話，他心中也滿是疑問。
詭管局咋來得這麼及時？難不成他們一直在看直播？
還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林牧鴿撥通了麥鈺然的電話。
「現在和你溝通的是麥鈺然，不是詭管局，明白嗎，接下來我說的全部話都是代表我自己，和詭管局沒有半點關係，明白了嗎？」
電話接通，還沒等林牧鴿先簡單打個招呼，麥鈺然就一套話甩了過來。
「呃……明白……」
「很好，首先我先告訴你，趙凡卓是你的黑粉，我們雇的，今天的整個輿論，都是他帶起來的。」
「哦哦，……啊？他是啥？」
林牧鴿反應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氣。
然後抓了只千手讓它倒杯水。
這短短的一句話，信息量咋這麼大呢……
「他是水軍，是詭管局僱傭的，專門用來黑你的，不是你所謂的真愛粉。」
麥鈺然一字一頓地說到，聲音中只有專業和嚴肅，沒有其它任何多餘的波動。
「嗯……就是……詭管局僱傭水軍來偽裝成我的真愛粉，帶我節奏？」
「不，沒有偽裝，真愛粉什麼的都是你自己覺著的，說實話，你看人……真准。」
「我……」
林牧鴿握著水杯的手微微顫抖。
他抿了一口水，滿腦子的疑問和不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問點兒啥。
「那……你們為啥這麼做啊……」
「因為趙凡卓是目前市面上最好的水軍，擁有最好的黑客技術和頂級的水軍團隊，在水軍內的名號相當於籃球界的喬丹，相信今天你也感受到他的業務能力了。」
「……確實……」
林牧鴿躺在床上閉著眼揉著太陽穴點了點頭。
直播的風向轉變也就幾秒鐘時間，甚至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他畢竟只是個小up而已，哪裡經歷過這種場面。
說實話，林牧鴿有那麼一瞬間都覺得自己要涼了……
「我們直接僱傭業界最好的水軍，可以震懾暗中蠢蠢欲動的其它水軍，大大方方的告訴他們哪怕是趙凡卓這種世界級的水軍也不能擊垮。」
「不然你一沒人脈二沒資本，孤身一人突然火起來必然會被帶節奏，像是某些迫害張三的刑法老師，現在某個清純可愛的央視主持人，說實話，他們每天都在經歷網暴。」
「但現在你無需擔心這方面的事情了，我們通過趙凡卓製造的輿論告訴所有人你是官方的人，同時也抓住趙凡卓的把柄，相當於對他的招安，可以在網絡上保護你。」
麥鈺然不愧是曾經的基層記者，語速極快的同時口齒也異常清晰。
但林牧鴿還是反應了挺長時間。
自家房管竟然是自己上級雇來的水軍，這種事情……
「不是，那你們……就……這事兒做得咋這麼……內啥呢……」
「就直接……昭告天下不行嗎，咋這麼拐彎抹角的呢……」
「而且……這算是包庇吧，那個吃人的活體殭屍確實是我的錯，我沒發現它，這個我必須承認，你說是詭管局故意不讓我發現的話，確實把我的鍋接了，但是以後怎麼解釋？」
林牧鴿撓了撓頭。
他個人來說，細想一下倒是可以接受，畢竟這確實也是為了他好。
但那個吃人活體殭屍的事情的確是他的疏忽大意，詭管局這樣包庇他反而會損失詭管局的公信力。
「首先，你沒明白詭管局的定位，我舉個例子，詭管局相當於FBI，軍情六處之類的。」
「是官方機構，可以被人知道，但必須保持神秘，有先斬後奏甚至無需上報的權力，處理事情的要求是結果論，只要能達到想要的結果，可以不擇手段，可以過程陰暗，可以被人唾棄。」
「唯一的要求是低調，就是讓人知道有這麼幾個機構在默默地保護他們，但這個機構又很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給所有人一種神秘且強大的感覺。」
「所以我們這次也是利用你的影響力露一下面。」
麥鈺然停頓了一下，確保林牧鴿可以聽懂。
「然後第二個問題，我們不能讓你犯錯，你是我們詭管局的光明面，可以犯錯，但不能有污點，所以你的鍋，我們背。」
「至於怎麼解釋，你不是說過，在詭異即將自然死亡的時候會有一種想吃人嗜血的欲望嗎？」
「嗯。」
林牧鴿點了點頭，「這種欲望可以用雪殤花來克服。」
「對，我們詭管局已經在全國範圍內搜索了一遍，目前沒有發現雪殤花這個物種。」
「它們可能以後會突然出現，但現在我們需要做好雪殤花永遠不會出現的準備。」
「所以，你一直和大家灌輸的詭異和人類可以和平共處的思想就有問題，到時候你就是千古罪人。」
麥鈺然的語氣極為平靜，說得林牧鴿老臉一紅。
「沒事兒，雪殤花的話……肯定會出現的，說不定明年下雪就有了……」
林牧鴿回憶了一下。
上輩子雪殤花真就是那種再平常不過的野花了……
「而且其實還有別的方法也可以抑制詭異這種吃人的欲望，就是很麻煩，而且需要詭異自願。」
他撓了撓頭。
雪殤花只需要加入血里就行，無聲無息的，但是其它方法都需要詭異自己同意，有可能造成混亂之類的。
「嗯，但我們需要考慮到雪殤花永遠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剛才在直播間裡說過，是詭管局故意不讓你找到活體殭屍的。」
「如果雪殤花真的不會出現，你就在直播間告訴所有人詭異會在自然死亡的前兩年吃人，當時如果早點找到那個吃人的活體殭屍就可以早點發現這點，可惜當時詭管局故意不讓你找到。」
麥鈺然壓低了聲音嚴肅的說到。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鍋再甩到詭管局身上？不是，那輿論什麼的會直接把詭管局沖爆啊，而且你們雖說是特工機構但也屬於官方，這不是影響咱們官方的公信力嗎？」
林牧鴿彈起身嚴肅的說到。
「我可以犧牲自己的，為了大家，真的，我有這個覺悟的。」
他沉默了一下說到。
麥鈺然說的這個甩鍋，這是直接把矛盾從他身上轉移到詭管局身上了啊！
到時候詭管局不得被沖爆？
雖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林牧鴿已經是重活一世的人了。
上輩子沒有經歷過小說里那種什麼逆天大仇，什麼兄弟背叛眾叛親離的，他活得很快樂很幸福，沒有什麼遺憾。
當重新穿越到這個詭異復甦剛剛開始的世界，他沒有什麼仇沒有什麼怨，也沒有什麼遺憾要彌補。
所以林牧鴿自身來說，沒有已經沒有什麼需求了，他只想著為大家做點兒啥而已。
「對，就是因為你有這個覺悟，所以我們才更不會讓你這樣的人受傷。」
「正是因為你可以做到全心全意的為大家付出，我們才會為你付出，明白嗎？」
「是你先選擇了承擔責任，才讓我們選擇了保護你，是你選擇不求回報，我們才給你回報。」
「而且林牧鴿，你比我們整個所謂詭管局機構更為重要。」
「詭管局沒了還可以有下一個詭管局，但是國家只有一個你，所以，保護好你自己。」
「我們很幸運，這個社會上還有你這樣的人，你也很幸運，因為我們感受到了你的奉獻，感受到了你的覺悟，所以我們會回報你更多，林牧鴿，我代表大家，謝謝你的覺悟和奉獻。」
麥鈺然同樣沉默了許久後說到。
「最後，你不用管詭管局會不會被輿論淹沒之類的，更不用擔心會損害上面的公信力。」
「詭管局之所以讓它是一個類似於特工機構，存在在暗處，就是隨時準備犧牲和拋棄的，它就是一個過渡時期的過渡機構。」
「到時候借著輿論上面會一舉推翻詭管局重新建立一個在明處的機構，這個機構必須踏著詭管局的屍體才能更有說服力。」
「所以這是在幫你接鍋的同時，詭異管理局進行的一次涅槃重生。」
「總之，接下來你只需要繼續科普就好，國家不會虧待你的，絕對不會。」
麥然鈺說完後，沒給林牧鴿再說話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嘟……」
聽著電話掛斷的聲音，看著黑色的屏幕，林牧鴿的心中複雜又感動。
他奉獻的時候真的從沒想過要有回報。
但正是因為他沒想過回報，所以回報會更多。
這就是一個你為人人，人人為你的社會。
「可以，保護好我自己！」
林牧鴿捧著骷髏腦袋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
這一刻，他突然有了源源不斷的動力想為大家科普更多，想把自己全部的知識都傳授給大家。
「檸檸，你還沒感謝完啊？」
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悸動和激盪，林牧鴿推開臥室門，看到檸檸還在感謝著禮物……
這都半個小時了……
「嗚嗚嗚前輩！他們都欺負我！他們一直刷禮物，都不停的！」
「嗚嗚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有錢人這麼多啊！！！」
「為什麼我不是有錢人啊！嗚嗚嗚！」
看到林牧鴿出來，于欣檸本就已經微紅的眼眶裡淚水嘩嘩嘩的流了下來。
她撅著嘴猛吸了一下鼻涕顫抖的指著電腦屏幕朝著林牧鴿控訴到。
仿佛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嘶……」
林牧鴿扒拉了一下檸檸頭頂的兔耳朵。
「《有錢人》」
「檸檸忘記了自己月薪五王住在別墅【狗頭】」
「鴿鴿去幹啥了？」
「哈哈哈哈我頭一次看到刷禮物把人刷到哭的」
「大膽點，不是人【狗頭】」
「鴿鴿無良老闆，快給我老婆加工資！【狗頭】」
直播間的人數竟然還有四百多萬。
看到林牧鴿回來了彈幕也活躍了起來。
「好的好的，兄弟們，我決定今天和明天我全部直播的禮物收益，都給檸檸好吧？」
「啊？！真的嘛！」
剛才還梨花帶雨滿臉委屈的于欣檸雙眼唰的一下明亮了起來，滿眼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林牧鴿。
「真的，全給你。」
「哎呀前輩~哎呀~嚶嚶嚶~對人家這麼好幹什麼啦~討厭~」
于欣檸小臉一紅，嚶嚶嚶的錘了林牧鴿幾下後捂著臉飄到了自己的臥室。
「看到了嗎，小孩子都這樣。」
林牧鴿拿起了攝像機對準了外面院子裡的泳池。
小拾一正和那團昨天他剛帶回來的幽綠色鬼火快樂玩耍，都玩一晚上了。
「行了兄弟們，我今天就小小的耍一下大牌，就不感謝禮物了。」
「我一會兒發個動態，大家把想問的都放在評論去就行，也算是個小小的讀評論視頻了。」
「然後！明天我一定一定不鴿鑑定網絡熱門詭異視頻了！大家相信我！」
他看著攝像頭真誠的說到。
他看了一會兒彈幕後，他直接關掉了直播。
【林哥，下播了？方便語音不？】
恐怖大師的信息突然彈來。
藏狐主任給他私聊的消息更是已經到了99+。
林牧鴿信手取了一波大噴菇的蘑菇汁，無視了藏狐主任的消息，果斷點開了和恐怖大師的聊天框。
【方便】
「餵林哥，咋樣，有沒有驚出一身冷汗？」
他剛發完恐怖大師的語音就打了個過來。
「還行吧，小風小浪而已。」
林牧鴿輕笑了一聲。
「可以，小風小浪，但以後肯定沒有這種事兒，然後我這次給你打電話，主要是想給你介紹個人。」
「啊？沒必要吧？我才二十多歲，沒必要這麼早就相親吧？」
林牧鴿的表情一頓。
恐怖大師這是多不相信他能憑藉自己的實力找到女朋友啊……
「啥啊，不是相親，我也是單身，遇到合適的肯定先考慮我自己啊！」
「也對……」
「詭管局在處理年獸村剩餘村民的時候，順著他們的族譜差，發現還有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住在隔壁市區，查過去一看，她一直住在精神病院裡。」
恐怖大師給林牧鴿發了張那個小女孩的照片。
「嚯，這……一看就不得了啊。」
林牧鴿點開照片皺著眉看了看。
「對，她說她能看到詭異，可以和詭異對話，其餘的什麼也不說，我們怎麼問她她都像是啞巴一樣，所以就是想讓你下次去戶外直播的時候把她帶上，然後開導一下之類的。」
「可以，你看她的眼睛，左眼，瞳孔是那種深藍色的，應該確實能看到我們正常人肉眼看不見的詭異。」
「嗯，所以打算給你介紹一下，看看能不能培養一下之類的，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孩子的智商超過一百四。」
「嚯！可以，小天才啊，我到時候看看。」
「嗯，那林哥你先休息吧。」
「行。」
掛完電話後林牧鴿泡了個澡。
「算了。」
他看了眼趙凡卓的房間，又看了眼外面的蒙娜麗莎，還是沒進去打擾。
「睡覺！晚安！」
在被窩裡刷了會兒手機後，林牧鴿美美的閉上了眼。
沒有人注意到，一直沒什麼聲息的提督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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