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汝，一會兒幫忙照著點兒。」
林牧鴿把凳子拉到了鏡子前，然後沖一旁的于欣檸做了個請的手勢。
「前輩，您手裡的是……」
于欣檸默默後退了半步。
「這是錘子，是用來把你的牙齒敲碎的。」
「然後這是一種吸引蛀蟲的東西，有妙用。」
林牧鴿晃了晃手裡的錘子和那一塊黑色的東西面帶笑容的說到。
「前輩……那不用給我麻藥什麼的嘛……」
于欣檸縮著腦袋膽怯的說到。
難以想像，昨天的她還是讓風水先生吐血三升跪地磕頭的厲鬼。
今天就是害怕治牙的小可愛。
「麻藥？用那玩意幹嘛。」
「那不會有什麼危險嘛，不會很痛的嘛……」
「這個放心，大家也能看到，我這次幫檸檸處理蛀牙雖然沒有任何安全保障和防護措施，但絕對不會讓檸檸出現生命危險的。」
林牧鴿拍著胸脯保證到。
上輩子被他處理過蛀牙的靈異也得有三位數了，他也算是個老牙醫了。
人送外號奪命牙師。
「《沒有任何安全保障》」
「《沒有任何防護措施》」
「《絕對不會出現生命危險》」
「《用那玩意幹嘛》」
「代入感好強，已經開始牙疼了。」
「鴿鴿真的會治牙嗎……」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會給靈異做飯會治牙的全能選手嗎？」
「前輩，我真沒吃過人啊，我以前就嚇嚇人而已。」
于欣檸小臉撒白，可憐兮兮的說到。
水靈靈的大眼睛裡裝著的滿是「打咩打咩」。
「知道，你要是真吃過人我還能讓你在這兒嗎？」
「前輩，我以後一定積德行善。」
「不用，你是靈異啊不用積德，行善倒是可以。」
林牧鴿拍了拍手。
「來吧，整完睡覺了。」
他拉過于欣檸的手強行讓她坐在了椅子上。
「嗚嗚嗚我還能活著嗎……」
「……」
看到于欣檸仿佛上斷頭台的害怕樣子，林牧鴿嘴角微微抽搐。
一旦靈異開始怕人，就會變得可愛起來。
雖然他也挺喜歡這樣可愛的于欣檸，但也真弄不懂為什麼他會令鬼害怕到這種程度……
「你看，小汝多配和。」
于欣檸一坐在凳子上，鏡面上就呈現出了她梨花帶雨瑟瑟發抖的弱小模樣。
在林牧鴿的陰影下，則于欣檸緊閉著嘴緊盯著林牧鴿仿佛大氣都不敢喘。
她也知道自己現在這麼虛弱是因為她開始怕林牧鴿了。
但她現在真的做不到不怕啊……
救命啊！
殺鬼啦！
「啥時候開始啊？」
「比我想像的精彩多了。」
「這不比什麼美女跳舞好看？」
「這還真沒有美女熱舞好看【狗頭】」
「那幾隻千手也過來看熱鬧了。」
「鴿鴿家簡直就是靈異聚集地啊！」
晚上十點半，直播間七十萬人上下浮動著。
通過兩次去都市傳說的直播，林牧鴿現在也可以算得上是狂吸了一波流量。
今晚這次偏向日常的直播也算得上是一波小小的突破吧。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直播間裡，還位快七百萬粉的大up正在潛水。
「檸檸，張嘴，血盆大口那種。」
「嗯~」
「乖，聽話，大家都看著呢。」
「不行，我怕疼~」
于欣檸緊閉著小嘴搖了搖頭。
這樣軟萌的樣子很難讓人把她和靈異聯繫在一起。
「別怕我啊……」
林牧鴿有些心累的嘆了口氣。
于欣檸越怕他就越軟萌越弱勢，現在她哪裡還有大學生的樣子……
「聽話，真不疼的，真是為了你好，等給你做完再讓你喝一瓶血怎麼樣？」
「……我要兩瓶。」
「……行。」
「那好吧……」
于欣檸糾結了半天后，張開了她的櫻桃小嘴。
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直定格在林牧鴿身上。
「……是那種可以把我腦袋都裝下的血盆大口……」
林牧鴿拿著錘子無奈的說到。
上輩子靈異們都爭著搶著排著隊等他治牙。
現在這第一個客戶就怕他怕得不行……
「可是人家的嘴就這么小啦……」
「嚶嚶嚶~」
察覺到林牧鴿的目光，于欣檸別過頭還捂著略紅的小臉踢著小腳嚶了起來。
「……這裡再給大家補充一下上次科普的小知識。」
「靈異的年齡就是它死掉多少年。」
「比如檸檸死的時候是二十三歲，變成靈異兩年時間，所以她的年齡準確的說是兩歲。」
「再比如鏡子裡的小汝，雖然聲音軟糯但因為死亡了五十多年，所以是五十多歲。」
林牧鴿拿著小錘子看著攝像頭說到。
「為什麼和大家說這個呢？」
「因為當靈異開始怕人，就會降智，底線就是她成為靈異多少年。」
他看著大眼睛裡透露著天真爛漫的于欣檸。
「檸檸因為怕修牙所以怕我，現在心智估計已經下降到十多歲小姑娘的程度了，最多可以下降到兩歲小孩的程度，也就是她作為靈異的年齡。」
這也是林牧鴿為什麼總是喜歡問靈異死多久的原因。
「臥槽還有這說法呢？」
「鴿鴿太博學了。」
「怪不得檸檸現在這麼可愛。」
「兄弟們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我看刑。」
「刑，小日子很有判頭。」
雖然林牧鴿的解釋很離譜，但仔細想好像又好有邏輯好有道理。
更何況直播間裡的大多數人都不是真心來看林牧鴿科普的……
「來，乖，張嘴。」
「啊~」
于欣檸又張開了她的櫻桃小嘴。
這個大小，怕不是連櫻桃怕不是都放不進去……
「檸檸，現在你的牙里住著很多很多噁心的蟲子，它們會把你的牙齒掏空，然後不但不走還會變成你的牙齒，你吃什麼它們就吃什麼。」
林牧鴿看著小臉撒白的于欣檸很耐心的說到。
上輩子從沒有靈異怕過他，以至於他一直以為靈異怕人之後就會降智是個謬論。
更何況後面絕大部分靈異的死去年齡都長於他們活著的年齡。
「但是我怕疼……」
「放心，我保證不疼的，相信我。」
林牧鴿蹲下身看著于欣檸的眼睛連哄帶騙的說到。
于欣檸越怕他心智就越低，心智越低就越會怕。
死循環了屬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