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牧鴿的勾引和帶動下，周圍的小僵們已經聚集在了一起，各個都直勾勾地看著他。
「我經常說，音樂會陶冶情操，這不僅是對於聽歌的人，對於這些演奏的小僵來說同樣也是。」
「通過這首美麗的鋼琴曲天空之城，想必它們都能收穫到自己內心中的寧靜。」
「同時我也會帶著小僵們運動一下，達到鍛鍊的效果。」
他像是趕屍一樣先通過味道把小僵們帶離了龍傲天土味尬舞的攻擊範圍，然後看了眼空中的捧著攝像機的檸檸。
「嗷！」
「嗷嗷！」
「嗷~」
最後又醞釀了一會兒後，他打開了瓶蓋。
通過瓶蓋的開合控制著鮮血味道的傳播。
而小僵們也通過鮮血味道的感知嗷嗷叫了起來。
林牧鴿面帶微笑地遊走在小僵叢中。
每一隻小僵的反應速度都不盡相同，但他依舊可以通過對距離的精準把控讓音樂逐漸跑到調上，甚至還有和聲。
「……竟然還挺好聽，我是不是被鴿鴿污染了……」
「用小僵們的哀嚎聲演奏天空之城，除了鴿鴿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想到……」
「《地府之城》」
「《陶冶情操》」
「這是我聽過最接地府的天空之城【狗頭】」
「竟然還有變奏？？？？」
「《地獄樂手》」
「好壯觀……」
在于欣檸無師自通的航拍視角下，林牧鴿的歌曲也進入了第一段小高潮。
鮮血的氣味逐漸擴散，小僵們也是越聚越多，都跟在林牧鴿的身後，場面極為壯觀，仿佛那種殭屍片裡的屍潮。
而林牧鴿就在屍潮的中間不斷遊走指揮著。
甚至還有陳年老僵剛從地底爬出加入樂團。
「這是……誰的部將？」
龍傲天皺著眉看著遠處林牧鴿的身影，緩緩地點了點頭。
「龍總！這就是林牧鴿啊！」
他腰間別著的吸血鬼玩偶許異連忙說到。
剛才龍傲天帶他跳舞，把他甩得頭昏腦漲痛不欲生。
終於！
救命稻草來了！
「龍總，就是這個林牧鴿，奴役殭屍，不把我們詭異當人看啊！」
「可以說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
「您看，他現在在幹什麼？他他媽的把我們小僵當成樂器啊！樂器啊！」
許異一個翻身從龍傲天的腰間落下。
「龍總，你聽聽，你聽聽！」
他深吸了一口氣，猛地踢了一腳一旁的石子兒，然後自己摔倒在地。
隨著林牧鴿的遠去，天空之城的美妙陰樂非但沒有逐漸遠去反而更大了起來。
但不得不說，小僵的嗷嗷叫儘管詭異，但竟然還算是可以接受。
比林牧鴿用年獸蛋、蟑螂殺手之類的「樂器」演奏得要好得多。
「嗯……美妙的音樂……」
龍傲天閉著眼點了點頭。
「不！龍總！不要被他所迷惑啊！」
許異狂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用極為兇惡的眼神讓王德發嘴邊兒的馬屁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
「這哪裡是音樂啊！這是哀嚎啊！這是咱們同胞們的哀嚎啊！」
「林牧鴿這個大惡人把自己的快樂完全建立在了咱們同胞們的痛苦身上啊！」
他苦口婆心地說到，然後大海撈針般地從前面的小僵隊伍里找出了一個沒有臉的小僵。
因為有臉的小僵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你看！它們多痛苦啊！它們在等待您的拯救啊龍總！」
「它們都被演奏到高潮了啊！」
許異看到一旁擁有自我意識的王德發甚至也開始不自覺地加入了，連忙更加煽風點火起來。
「等等……樂器……林牧鴿把我的同胞當作樂器？！」
龍傲天突然愣了一下。
「……對啊……要不然我怎麼能這麼憤怒……」
「啪！」
他看著前面漸入佳境的林牧鴿啪的一下拉了拉西服。
「這我可不能忍！」
「對對對！這忍不了了！」
龍傲天強行將自己內心中驚濤駭浪般的震驚壓住，然後昂首挺胸地踏入了小僵群之中。
而林牧鴿的歌曲正逐漸步入到高潮。
要是閉著眼睛聽，還真的能有一種下到地府的幸福感覺，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真好，讓我有一種回到了家的感覺，謝謝大家。」
林牧鴿站在一個墓碑上深吸了一口氣感動地說到。
「來來來！大家都不要客氣！」
他把那一瓶血都分給了剛剛演奏的小僵們。
經過剛才的運動，這口血也格外的好喝，相當於本次小僵市場的頂級享受了。
「《家の感覺》」
「不愧是鴿鴿」
「鴿鴿竟然真的用小僵演奏了一曲天空之城……」
「奇怪的樂器又增加了。」
「鴿の樂器庫：蟑螂殺手，小噴菇汁液，年獸蛋，小僵」
「鴿の曲庫：《牲日快樂歌》，《菊次郎死在了這個夏天》，《地府之城》」
直播間的人數重新增長到了三百萬。
新粉的三觀再次被刷新了一波。
殭屍，在他們的心中是吃人喝血的恐怖存在，小時候看個林正英的殭屍片都瑟瑟發抖。
沒想到在林牧鴿這裡……
他不但可以和殭屍無障礙交流，甚至還能融入。
更恐怖的是他竟然把恐怖的殭屍……當成了樂器……
這完全顛覆了從上次爬颱風才關注林牧鴿的新粉的三觀。
他們本以為直播間的大家都會和他們一樣。
但沒想到……
這些人竟然都習慣了……
#怎麼進林牧鴿直播間就感覺像是穿越了一樣#
#林牧鴿真的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怎麼能證明我們真的和林牧鴿處在同一個世界#
#林牧鴿是不是和初音未來一樣是那種網絡上的虛擬人物？#
在林牧鴿給小僵們分發血液的同時，一個個看起來格外離譜的話題也像是雨後春筍般唰唰唰地冒了出來。
「抱歉沒有血了。」
看到龍傲天走到自己身前，林牧鴿晃了晃手中的空瓶。
他都是優先給剛才參加合唱的小僵們，正好分完。
「大膽！你可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誰？」
還沒等龍傲天說話，許異就直接跳出來懟到。
第一次和林牧鴿面對面的講話，他的心中除了激動還格外的感動，當想到自己在山洞裡的屈辱日子時，還格外的複雜。
「呃……」
林牧鴿戰術後仰了一波，然後眼神複雜的拉過龍傲天的手，施捨般地把瓶子裡的最後一滴血倒在了他的手心上。
「這次真沒了……」
「嘶……你是不是沒死過？我告訴你！我老大！可是吃過人的！」
許異大聲喊道。
他這一聲下去，整個小僵市場瞬間鴉雀無聲起來。
剛剛還歡聲笑語的小僵們瞬間把目光集中了過去，滿眼的驚恐。
「對！我吃過人！」
第一次被這麼多人關注的龍傲天冷哼了一聲，小嘴一歪，西服筆挺，昂首挺胸的說到。
「前輩放心！有我在，他是不能傷你一丟丟毫毛的！」
空中的檸檸飄了下來張開手臂擋在了林牧鴿身前，滿臉都寫著「終於輪到我出場了！」。
「他吃過人？」
「殭屍真會吃人啊……」
「？殭屍吃人不是很正常嗎？」
「嘶……那鴿鴿豈不是很危險……」
「上次的仙茶本質上還是精神攻擊那一類的，這個殭屍……」
「周圍的那些小僵會不會也……」
剛才還參加了天空之城演唱的小僵們各個都看著林牧鴿。
它們的嘴角滿是血跡，老樹般蒼老的皮膚下，喉結緩緩滾動了起來。
斑駁的樹影伴隨著雲彩遮住月光緩緩消散，只剩下了無數幽藍色的鬼火……
整個三百多萬人的直播間也在短短几秒內沉寂了下來。
剛才那載歌載舞，人類與靈異和平共處的氛圍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你吃過人？」
林牧鴿眯著眼上下打量起來了龍傲天。
「當然！我老大說得話還能有假？！」
許異壓制住內心中的激動厲聲說到。
龍傲天在把他和王德發捉住後確實沒有吃過人。
但是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在龍傲天那個棺材的後面，滿是人類的森森白骨，上面還有這牙齒啃咬的痕跡……
「對啊，怎麼了？吃個人不是輕輕鬆鬆？」
「呃……雖然現在沒有明確的法律規定，但是殺人償命，你吃人的話……嗯……我需要殺死你。」
林牧鴿拉過擋在他身前的于欣檸很平靜的說到。
「哈哈哈笑話！你能殺了我大哥？！」
許異揚天狂笑了三聲，為了能獲得自由，他已經不要臉了。
「沒事兒沒事兒！就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龍傲天一把抄起許異然後扭頭就走。
「活躍氣氛可不是這麼活躍的。」
林牧鴿啪的一下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嗝。」
他打了個嗝，然後舉起了攝像機。
「兄弟們，還記得我以前怎麼告訴大家分辨一個詭異生物是否吃過人嗎？」
「我開個玩笑而已，不會真有人信了吧？我真沒吃過人啊。」
龍傲天掙脫開林牧鴿的手輕笑了一聲說到。
「讓開，都滾滾滾！」
他推開前面的一眾小僵，捏著許異的屁股快步離開。
「詭異吃人，就像是人吸了毒一樣，就像是仙茶，它在臨死前有哪怕一丁點兒的悔恨嗎？」
「有，她會恨自己不夠強。」
「吃過人的詭異，在面對鮮血淋淋的人肉時，是沒有理智的。」
「所以先讓他跑一會兒。」
林牧鴿擼起了袖子。
「來檸檸，咬我。」
「……啊？」
于欣檸愣了一下。
「咬我一下，驗證一下這位到底有沒有吃過人，我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但是前輩……」
「我知道，呃……兄弟們，其實驗證一個詭異有沒有吃過人不止這麼一個方法，但是這種是最最最直觀的。」
「所以我疼點兒就疼點兒吧，大家的第一次我必須拿下！」
林牧鴿對著檸檸豎起了大拇指，「咬破皮就行，你可千萬別咽肉和血哈。」
「那……嗯！」
檸檸的喉結滾動。
幽藍色的鬼火之下，她深深的看了林牧鴿一眼。
在小僵們呆滯的目光下張開了櫻桃小嘴狠狠的咬在了林牧鴿的手臂上。
鮮血汩汩流出的一瞬間，前面已經先走了四十九米的龍傲天瞬間停在了原地。
PS：兄弟們我真不是故意斷章，是真沒時間碼字了，需要背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