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黃，你TM……」
潮院長愣了一下後深吸口氣揉了揉鼻子。
「馬哥你也別這麼感動，黃哥他就是單純的想給你放鬆一下的，不信你看我們聊天記錄。」
林牧鴿在海黃寫著不要的表情下直接主動將他的手機遞給了潮院長。
「啊，給我老闆……放鬆放鬆。」
潮院長一邊劃著名手機一邊點著頭。
時不時還抬眼看一下海黃。
「馬哥，我還問了海黃同樣的問題呢，問他是不是想把你變成靈異。」
「他怎麼說？」
「我肯定說不想啊！」
一旁的海黃直接瞪著眼搶答到。
「你你你給我閉嘴！林哥，他怎麼說？」
「他就說沒必要，估計目前沒必要。」
林牧鴿撓了撓頭平靜的說到。
「好，海黃，好，哈哈哈哈好啊！」
潮院長拍著手大笑了兩聲。
「確實好。」
看著這老闆和員工解開了誤會的和諧一幕，林牧鴿也是打心底的感到欣慰。
「《我曾經有一份工作》」
「鴿鴿這麼……茶的嗎？」
「看鴿鴿欣慰的笑容，他竟然真的覺得潮院長和海黃在互相關愛……」
「而且鴿鴿真的是抱著嚇人放鬆的目的，要不然不會這麼快收手……」
「鴿鴿恐怖如斯」
一排排彈幕閃過。
他們從林牧鴿的臉上只能看到欣慰。
那種……給人「放鬆」之後的欣慰。
「馬哥，黃哥，其實剛剛我一直在直播。」
見到這兩位的感情也在逐漸升溫，林牧鴿指著攝像頭說到。
「就是你們作為普通人類，這個具體的反應什麼的，在直播的過程中我也很具體的講解了一下。」
「因為你們的反應太過經典和正常，所以我想著就是把這段直播保存為我們靈異資源事務所的教學錄象，教導以後靈異該如何嚇人什麼的，可以嗎？」
「這……」
潮院長和海黃對視了一眼同時戰術後仰了一波。
「可以可以，我們沒問題，就把我們剛才那個……臨危不懼面不改色的樣子做成教學視頻是吧，當然沒問題，還有那個我英勇驅魔的那段，記得加進來哈。」
潮院長微皺著眉點了點頭。
「馬哥，沒有這段。」
林牧鴿沉默了一下說到。
隨後周圍再次陷入了一陣沉默。
「哈哈哈哈那我……我就和海黃說一下我們剛才的內個……內心活動是吧？」
潮院長尬笑了一聲和海黃坐在了沙發上看向了攝像頭。
「對，就是的具體心境。」
林牧鴿抱著喜羊羊玩偶坐在他們對面問到。
「海黃，你先說。」
「我……我一點兒都不怕，一點兒都沒怕，有啥好怕的啊？」
海黃攤開他顫抖的手搖著頭說到。
「確實，你們要是看過我以前的視頻的話，就應該知道這些血啊頭髮啥的都是假的。」
「確實！都是假的，我早就知道，所以一點兒都不怕。」
「嗝~」
林牧鴿懷裡的李燦一直接翻了個白眼，打了個飽嗝。
嚇人也是挺危險的，稍不注意她就會被撐死……
「《一點都沒怕》」
「喜子哥の白眼」
「喜子哥：你怕不怕我還不知道嗎？」
「喜子哥：要不是鴿鴿今天你別想活著走出廁所」
「說實話，哪怕我看過鴿鴿的視頻，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也會怕……」
直播間的人數已經突破了三百萬。
小破站上也已經有了剛才潮院長和海黃被嚇到模糊的各種直播錄屏。
「這裡我再給大家總結一下給海黃放鬆的具體步驟，同理也是給潮院長放鬆的具體步驟。」
「就是不斷的讓他們的心情坐過山車。」
「讓他覺得現在很安全，然後打破這個安全，再讓他們覺得很安全，然後再打破這個安全。」
林牧鴿一邊揉著喜子哥毛茸茸的臉一邊抄起她的羊蹄比劃著名過山車的樣子。
「你沒有手啊？」
李燦一直接提著腿仰過脖子問到，儘管喜羊羊玩偶並沒有脖子。
「我沒有蹄。」
林牧鴿彈了一下她的尾巴然後繼續比劃著名。
「當然我和喜子哥設計這一系列事情的最終目的是給黃哥和馬哥放鬆。」
「如果各位直播間的靈異就單純的想要嚇人的話，這個公式還是可以再拓展一下的，就是先讓人覺得安全，再打破這份安全，然後反覆循環直到你吃飽。」
他看著攝像頭很認真的說到。
一旁的潮院長和海黃也是連連點頭。
要是再反反覆覆的來幾下，他們這小心臟真受不了……
「林哥真專業兄弟們，這裡我就不裝了。」
潮院長深吸了一口氣。
「我剛剛就被嚇得語無倫次了，但現在平靜下來，確實放鬆了很多。」
「林哥，牛。」
「喜子哥，牛。」
他直接單膝跪地雙手握了握喜子哥的羊蹄以表尊敬。
「好了，那這次直播就到這裡了兄弟們。」
又說了一下剛剛嚇人的具體細節後，林牧鴿看著攝像頭說到。
給潮院長和海黃放鬆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但後續的總結和採訪快接近一個小時了都。
「林哥，到時候我再把這個視頻剪下來，然後收益就按咱們說好的那麼分。」
看到林牧鴿感謝完送禮物的人，潮院長也打了個寒顫說到。
光是李燦一一個人，就讓他們這工作室里感受不到任何暖意了，難以想像林牧鴿家裡那麼多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別了，我都直播了，直播收益都挺多呢！」
「這兩碼事兒！」
潮院長收起了家裡的各種相機。
「對了林哥，你要是不著急走的話，我今晚帶你去個地方。」
「是那個地方嗎？」
還沒等林牧鴿說話，一旁的海黃就唰的一下抬起頭問到。
「對，管你什麼事兒？」
潮院長白了他一眼，然後熟練的打開了電腦。
「以前沒事兒睡不著的時候，我就喜歡看都市傳說之類的。」
「然後我看到了這個。」
他在收藏夾里點出了一個網址。
「我瞅瞅。」
林牧鴿把喜羊羊玩偶放在肩上坐在了電腦前。
他們南城的都市傳說大部分都被他給探索完了，新到一個城市旅遊，都市傳說的地方肯定是首選啊！
「消失的一號樓？」
看到這個標題，林牧鴿先是戰術後仰了一波。
「對，消失的一號樓，一整棟樓，一夜之間就消失了。」
潮院長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
「發帖的是一個畫那種漫畫的，因為房價比較高，他這個職業平常也不出去，所以就租在了一個廢棄小區的對面。」
他搬把窗簾拉開之後說到。
「那個廢棄的小區是個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最高也就四五層樓，都廢棄十多年了，但就一隻留在那裡。」
「這個漫畫家透過他臥室的窗戶正好能看到那個廢棄小區的第一棟樓，也就是一號樓。」
「半夜的時候特別詭異。」
「確實……」
林牧鴿滑動滑鼠。
下面有個晚上拍的圖片，那一整個廢棄的老小區都置身於黑暗之中。
破舊的窗戶和滿牆的斑駁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濾鏡沒有一點兒問題，也沒有任何P圖，但讓人看起來就心底發毛。
尤其是一個個更加深邃的陽台就對著拍照者的窗戶，看久了總感覺像是有人在暗出死死的盯著你一樣……
「這個漫畫家也是心大，他說因為他大學對面床的室友總是半夜玩電腦，有光，導致現在他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點兒光根本睡不著，所以他睡覺從來不拉窗簾。」
「然後……」
潮院長打了個寒顫。
「林哥，喜子哥她……」
「你別總盯著人家，把人家都盯得不好意思了。」
林牧鴿彈了下喜羊羊玩偶的尾巴。
「他在害怕，講個故事都能給自己講怕了，我感覺他就是想撐死我……」
李燦一側著腦袋撇了撇嘴。
「人家就是膽小而已，什麼撐死你不撐死的，哪有那麼壞的人？」
林牧鴿嘆了口氣教育到。
然後繼續看向了電腦。
「嘶……」
「對，有一天他半夜突然想上廁所，然後睜開眼，迷迷糊糊之間，就看到一個長發厲鬼倒掛在他臥室窗戶外面死死的盯著他！」
「他當時被嚇得魂都快沒了。」
潮院長深吸了一口氣說到。
「就是這幅圖。」
他指了下電腦屏幕。
那個漫畫家直接把他看到的那個厲鬼模樣畫了下來。
「嘶……還挺可愛……」
林牧鴿揉了揉鼻子輕笑了一聲。
大半夜的倒掛在窗戶外面無聲的看你睡覺，這麼可愛的靈異已經不多了。
「……然後就有人質疑他是編故事的嘛，所以他就特地晚上把相機放在了陽台。」
「雖然沒錄到鬼，但是……他錄到了更可怕的東西……」
潮院長舔了舔嘴唇，講個恐怖故事把他自己給嚇得夠嗆……
「對，就是這張圖。」
他看著屏幕上的圖片點了點頭。
「晚上凌晨三點多，在對面廢棄了幾十年的老小區里，他拍到了一個人影！」
「而且前面根本沒有人類進去過的記錄，最……」
「不止吧。」
林牧鴿微微皺起了眉頭。
圖片裡就是那個廢棄小區的一號樓四樓，透過月光，攝像頭記錄了一倒模糊的身影。
周圍全是陰森恐怖的黑暗，這張圖看起來讓人心底發毛。
「馬哥你看這些陰影。」
「正常人看到只有那一個人影，但我推斷其實陰影里全是人影，而且就在看這個漫畫家的房間。」
「甚至他攝像頭的角落，那只可愛的女鬼還在看著他。」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那隻靈異已經鑽到了他的床底下。」
林牧鴿用他的專業知識冷靜分析到，聽的潮院長是遍體生寒。
「林哥你別嚇我……」
潮院長默默後退了兩步。
「最恐怖的是等他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一號樓直接沒了，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
「而且他問了好多大爺大媽，所有人都說這個老小區……從來就沒有一號樓，甚至在他們的印象里，這個小區早就被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