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龍尾景道。
他的說辭和龍尾家主大同小異,只是細節稍微豐滿了一些,並沒有提供額外的線索。
「那麼,我再確認一下,發現屍體的時候,那隻蜈蚣已經在那裡了對吧?」羽宮明問道。
「是的。」龍尾景點頭。
「請問,蜈蚣對於你們兩家來說有什麼特殊的寓意嗎?」羽宮明問道。
龍尾景思索了一會,微微搖頭:「似乎沒有,不過祭祀的時候倒是有看到過。」
「祭祀?」毛利小五郎疑惑。
「對,就是村裡面一年一度舉行的祭祀,那時候會模擬戰爭的場面而穿上鎧甲,當然,那副鎧甲是村里提供的塑膠製品,重量很輕。」
「是這樣啊!」毛利小五郎恍然。
「對了,景先生身邊牽著馬,你難道就是負責穿著盔甲騎射的人嗎?」小蘭好奇道。
「是啊,目前就是由我擔任流鏑馬射手,說來慚愧,如果不是之前那位前輩意外過世,恐怕還輪不到我。」龍尾景笑道。
「哦?過世的前輩?」羽宮明目光微動。
「是啊,就是六年前因為練習騎射,不小心意外墜崖,而不幸過世的甲斐玄人先生,在他過世前都是由他來擔任流鏑馬射手。🍓 ⋆ 🍦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 🍓」
「他的技藝就算是現在的我也無法企及,我們所有人都很尊敬他。」
「也就是說是意外咯?」毛利小五郎問道。
「是啊!」龍尾景點頭。
「看起來和現在的案子應該沒有關係。」毛利小五郎分析道。
「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請問,有誰了解當年事件的詳細情況嗎?」羽宮明問道。
「這個……那應該是過世的義郎的妻子——由衣太太了。」
「好的,非常感謝你提供的線索。」羽宮明道謝一聲,招呼眾人離開了。
…………
虎田家。
「你們說由衣啊!他現在應該正在馬廄那裡照顧馬匹。」虎田繁次道。
於是眾人趕往了馬廄。
在馬廄門口,他們遇到了從另一個方向趕來的服部平次。
「看來你們也對六年前的事情感興趣啊!」服部平次笑道。
「是啊!也許這起意外和現在的案件有什麼關聯也說不定。」羽宮明回道。
這時,馬廄內忽然傳來一道有些悽厲的女聲:「請你們不要再問了!」
眾人的視線同時轉向馬廄。✌🎁 ❻9Ŝ卄𝓾᙭.cØм 👍💲
那道有些悽厲的女聲繼續響起:「我的丈夫才剛剛過世沒幾天,我不想再回憶六年前的事情了,請你們回去,不要再來煩我了!」
服部平次神情微動,率先上前打開了馬廄的門,嘴裡叫道:「我說,既然人家不願意,就不要勉強人家了嘛!」
馬廄內正站著一男一女,女性二十多歲左右,面容姣好,但神色間卻滿是哀傷,而男人則身材高大,穿著一身西裝,不過因為背對著門口,無法看清面容。
男人聽到服部平次的聲音轉過頭:「你有什麼事情?」
服部平次表情一僵,就連後面跟上來的和葉也是臉色一變。
男人的面向看起來相當兇惡,尤其是那貫穿左眼的縱橫疤痕,讓這個男人的面相更添了幾分猙獰。
聽到男人的詢問,服部平次瞬間慫了:「沒……沒事。」
疤痕男人看了一眼服部平次,重新轉頭望向那名女性;「好的,那麼這位太太請告訴我,當年到底有沒有那件東西?」
「我不是說我不想……」女性說到一半,卻見那個男人猛地抓住了她的衣領,神情間也滿是怒意:「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快點告訴我!」
女性被被男人抓著衣領,臉上並沒有多少害怕,表情反而有些微妙。
沉默了兩秒,她開口道:「好吧,六年前那件案子,並沒有什麼死蜈蚣,只有一匹死馬,還有他消瘦的遺體。」
男人聞言,放開了女人的衣領,輕輕頷首:「我知道了,抱歉打擾了。」
「喂喂!你這傢伙到底是誰啊!怎麼能這麼粗魯的詢問人家?」毛利小五郎有些不爽地叫道。
男人轉頭,從口袋中掏出一本警官證:「我就是負責這件案子的長野縣警察——大和敢助。」
「警……警察?」毛利小五郎一呆。
柯南則是看向他的左手,這隻手此刻正扶著一根拐杖。
「是啊,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大和警官說著,便越過眾人準備離開。
「請等一下!」毛利小五郎叫住他,問道:「關於蜈蚣,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大和警官轉頭,淡淡道:「不清楚,不過,如果這件案子不快點結束的話,恐怕會有新的屍體,一具接著一具出現,就像……戰國時代的戰場一樣。」
留下這麼一句意味難明的話後,大和警官便轉身離開了。
眾人面面相覷。
此時,那位女性也走出了馬廄,她望向眾人:「抱歉,如果你們要問當年的事情,請恕我現在不能回答你們,讓我先冷靜一下,可以嗎?」
「額,好的。」毛利小五郎只能點頭。
「失禮了。」女人微微頷首,隨後也離開了。
服部平次摸著下巴:「總覺得六年前的那件事並不簡單啊……」
「是啊,但當事人好像並不想回憶。」羽宮明淡淡道。
…………
虎田家,某個房間內。
毛利小五郎敲了敲桌子,開口道:「目前兩起案件的共通點是,死者都是被身邊比較親近的人發現,而且在死者旁邊還都有一條死蜈蚣。」
「只是,除了這兩起案件,六年前那位因為練習騎射,而意外墜崖的甲斐玄人,同樣讓人在意。」羽宮明道:
「目前並不清楚蜈蚣的具體意義,那麼我們推測一下,會不會……是某種復仇的象徵呢?」
「復仇?」毛利小五郎一怔:「你是說六年前的意外另有隱情?」
「不排除這個可能,你不覺得那位由衣太太提到六年前那起事件的時候,情緒明顯不太正常嗎?」
「確實,最近過世的是她的丈夫,但大和警官問的是六年前的事情,按照道理來說,她的情緒不應該這麼激動才對。」夢語若有所思道。
「那是因為,那位過世的甲斐先生,是我非常尊敬的人。」一道女聲響起。
房間的門被拉開,現出了虎田由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