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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大新聞登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
咳,當然跟佐野並無關係,是一個即將在霓虹所舉辦的什麼什麼會,反正是個很重要的活動的舉辦地點。
被人給炸了。
據說還死了挺多負責護衛工作的警方人員。
不過……懷疑佐野,或者說他的黑麥馬甲的人還挺多。
因為在事後排查現場時。
警方沒能找到任何的炸彈物痕跡,反而像是個意外事故。
這就導致。
擅長使用炸彈,並且還基本都是自製的特殊炸彈,拋開造型不談關鍵是內在都難以檢測,很難被發覺的黑麥,嫌疑非常非常地大……特麼的合著自己背鍋了?
……明面上,當然是沒提到後面這塊的。
可誰讓佐野的情報渠道多呢,尤其是第一手情報線。
「都聽好了,這次的案件很可能牽扯到了黑衣的存在,所以我們也需要出動,但迫於身份只能夠伺機而動。」
科倫作為隊長,正在訓話。
佐野坐在旁邊,看著手裡的文件出神。
……原本佐野收到科倫消息,說是因為身份原因,白衣的每一個人,每天都需要到這處清吧來簽到一下的時候,還是挺不滿的,雖然簽到完了就可以走了。
再雖然在聽到一個月三十天都簽滿了後,會有一筆不小的全勤時,佐野的抗拒就小了許多,但誰知道這才第二天簽到,任務就來了,並且還牽扯到了自己。
安室透,風見裕也……
在文件上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名字後,佐野暗中皺眉。
看來又是瘟神的鍋了。
只是後者也就算了,前者一個臥底,怎麼也會參與到公安的正常活動當中,這是生怕自己的身份不暴露?
佐野不自覺想起了一個梗。
……公安,不會給安室透的社保也交了吧?
不知道酒廠有沒有試著查過,如果公安沒交那是不是就違反了勞動法了呢,話說白衣這邊好像就沒交吧。
自己是不是能給告上去?
「好,出發!」
佐野回過神,跟上隊伍一塊上了一輛大車。
……有點像是公交車,但是小號的,並且也更高端。
不論是從外面看,還是裡面。
說是大號的麵包車,也可以?
反正差不多是能容納十來個人,佐野幾個坐裡面還挺空。
「阿刃,你說這件事,真的和黑麥有關嗎。」
諏訪雄二負責開車,科倫死皮賴臉地貼著淺井成實,卻又剛好在佐野前面,扭頭就看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佐野挑了挑眉,大概能明白科倫的想法。
「可能性不大。」
「是嗎。」
科倫若有所思點頭:「我能問問你這麼想的理由嗎?」
「沒有理由。」
「也是。」
輕笑一聲後,科倫便不再言語,
接著,車子就一路行駛,來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
「……怎麼到這來了?」
橘真夜看了一眼窗外,有些詫異地問道:「待機的話,難道不是應該去警視廳,又或者是案發現場嗎?」
「我怎麼知道。」
科倫聳肩道:「上面的指示就是這樣。」
「毛利偵探事務所,難道是毛利小五郎?」
諏訪雄二也看了一眼外面,發現了一個讓他在意的點。
而這一下,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
「毛利偵探嗎,還真是讓人懷念啊。」
落合館長唏噓道,後排的淺井成實一愣:「老館長你也認得毛利偵探嗎……該不會是被他給抓進去的吧?」
「那倒不是。」
落合館長摸著後腦勺笑眯眯否認。
前田聰則是插進話題:「毛利偵探女兒是不是毛利蘭?」
「……」
車內陷入短暫的寂靜。
科倫一臉懵逼地看向四周:「不是,什麼情況啊,你們怎麼個個都跟這個毛利偵探有牽扯,合著都熟人?」
「……以防萬一我先說一下。」
諏訪雄二悶聲道:「我是被佐野偵探抓的。」
「啊,我也是。」
前田聰剛說完,落合館長就笑眯眯舉手:「俺也一樣。」
……狗屁的俺也一樣!
一個臭老頭居然還玩梗,不對,這傢伙是自己抓的嗎?
佐野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記憶來。
雖然也確實是自己抓的沒錯,但那是以黑死馬甲做的。
……應該?
一陣嘰嘰喳喳下來。
科倫大概理清現狀,在場的不是認識毛利小五郎,就是認識佐野真一郎,甚至兩個都認識並且關係,嗯。
特殊?
就只有自己,一個不認識。
……做什麼,排擠,孤立自己??
好吧其實其他人倒是無所謂,主要淺井成實也都認識。
這就讓科倫有點,落寞。
「行了,干正事呢,具體要待機多長時間還不好說,大家輪班負責盯梢和接收命令,其餘人在車上休息別亂動,吃飯輪流下去帶,下車上廁所的話隱蔽點。」
科倫強行將話題拽回來。
這也讓橘真夜幾人的疑惑又回來了。
「……所以說為什麼要盯這邊啊?」
「不是說了不知道嘛。」
科倫滿臉不耐,佐野倒是已經知道了為什麼。
「轟!嗡——吱——」
一輛哈雷急馳而來,最後一個急剎車停在了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下車後就立馬往樓上走,相對熟悉的淺井成實,一眼就給認了出來:「那不是佐野嗎。」
「哎,還真是。」
由佐野親手送進去的前田聰和諏訪雄二,都是探頭探腦地張望著:「不過他這麼火急火燎地到毛利偵探家來,果然還是發生了什麼事吧,難道這起爆炸案有什麼特別重要的線索,落在了毛利偵探的手上嗎。」
「應該是他本身吧。」
佐野終於開口,引來其他人的視線,但他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轉而將注意力集中在上樓的本體身份上。
……佐野會過來,是因為接到了毛利蘭的,求救電話?
那起在大眾看來,恐怖襲擊的嫌疑極高的爆炸案,牽扯到了毛利小五郎,據說是在爆炸現場的一處重要地方,發現了他的指紋,因此公安就直接找上了門。
……這毫無疑問是栽贓陷害。
佐野都懶得去考慮這有沒有可能是誤會,問題只是在於。
栽贓陷害的幕後主使,是誰?
「前輩!」
佐野剛一進門,就看到了滿臉氣憤的毛利父女以及眉頭緊皺的柯南,另外則是由風見裕也帶頭的幾個公安,正在事務所裡面到處搜查,也不知道是在找什麼。
「有搜查令嗎。」
毛利小五郎看了佐野一眼,撇嘴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沒有搜查令且不說他們敢不敢,我也不會同意!」
「公安就算沒有搜查令也能搜,這還需要我告訴你?」
佐野挑眉反問,毛利小五郎嘀咕起來:「那不是更廢話。」
「但至少有反抗的空間。」
佐野又看向攥著手機的毛利蘭:「給你媽打電話了嗎。」
「啊?」
毛利蘭一愣,連連搖頭:「我只給前輩還有新一打了。」
「不找律師找我們有什麼用。」
在佐野的提醒下,毛利蘭這才迷迷糊糊地又開始打電話。
只是這邊電話還沒打完,風見裕也就已經有了新發現。
「毛利偵探,我們在你的電腦裡面,發現了峰會舉辦日程表以及國際會場的結構草圖,你有什麼想說的?」
「什麼!?」
毛利一家大驚失色,但還沒等細究,冷眼盯著毛利小五郎的風見裕也就又說道:「我們現在嚴重懷疑你就是上午那起爆炸案的犯人,請你和我們回去一趟!」
「等,等一下啊!」
一時間無論是當事人毛利小五郎,還是他的女兒毛利蘭,都是再也沒辦法淡定半點,瘋狂地試圖否認爭辯。
可風見裕也卻懶得理會,銬上毛利小五郎就往外走。
結果。
「砰!」
大門被佐野一腳踹上,依靠在了門板上,一副禁止通行的模樣說道:「差不多夠了吧,哪怕你們真的在他電腦里找出了所謂的證據,但那也有可能是通過黑客技術,在他電腦里留下從而故意栽贓陷害的吧。」
「可能?」
風見裕也吐出一口氣:「佐野偵探,你說的可能確實是有可能存在,但就現狀來說,我們帶走毛利偵探合情合法,如果你有異議,請你自己找渠道訴訟。」
「但問題是我現在懷疑,栽贓陷害他的就是你們公安,在電腦里留下證據的黑客技術不說,能在現場留下指紋的這種操作,你們公安的嫌疑就太大了一些。」
佐野點了根煙:「我聽說爆炸案發生的時候負責值班的,好像正是你們公安部吧,死了那麼多隊友也就算了,關鍵是丟了很大面子,所以病急亂投醫了嗎。」
「佐野!」
風見裕也一下子怒了:「你知道你現在是在說什麼嗎!?」
「怎麼,被我戳中心思,惱羞成怒了,那要不要順便再給我來個誹謗造謠的名頭,也把我一塊抓進去啊。」
佐野面色冷漠。
風見裕也卻是突然淡定下來,冷臉道:「我說了,你有任何不滿可以去訴訟,但現在,我必須帶他走。」
「我也說了,你帶不走。」
佐野依舊堵在門口:「你合理懷疑毛利小五郎是犯人,我也合理懷疑你們的證據是假的,憑什麼就以你的懷疑為首要,就憑你是公安啊,合著仗勢欺人唄?」
風見裕也:「……」
這不純純胡攪蠻纏嗎?
風見裕也又氣又好笑,好歹也是個名偵探,這麼不要臉的嗎,但偏偏佐野這麼搞,他還真不知道該咋辦。
來硬的?
……據風見裕也的了解,佐野似乎還真要可能不會慫。
那時候以其實力表現,恐怕不掏槍自己這邊還打不過。
可如果掏槍了,那自己這邊難道還能真對佐野開不成?
風見裕也頭疼不已。
不過還好沒等事態進一步發展,佐野就接到一通電話。
正是安室透的。
「餵。」
幾秒後,佐野看了一眼毛利蘭,終究還是讓開了路。
「謝謝配合。」
風見裕也幾人押著毛利小五郎離開。
滿臉擔憂的毛利蘭,對於佐野的行為倒是沒有感到失望什麼的,相反的,她還鬆了一口氣——畢竟剛才那個發展確實是顯得胡攪蠻纏了一些,關鍵是她擔心自家前輩真的為了自己老爹,再跟公安槓上去。
最後萬一要是佐野真被逮了……那損失了一個關鍵的破局可能性是小,毛利蘭怕以後無顏相見才是大。
柯南看了一眼雙眼失神的毛利蘭,咬了咬牙追了出去。
……佐野都沒能攔下,柯南當然清楚自己更不可能攔下。
可沒意義歸沒意義,柯南就是想追一下。
只是剛下樓,柯南就看到了正在古董咖啡店門口澆花的安室透,頓時就被轉移了目標,直勾勾地看著對方臉上貼著的醫用棉片——風見裕也的臉上同樣也有。
「安室先生。」
柯南湊了過去:「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嗎。」
安室透看也不看柯南一眼地回道:「什麼。」
「……」
跟佐野日常一個模子的表現,看來是只能靠自己這邊了。
柯南扭頭就又往阿笠博士家跑。
而恰巧安室透剛打算起身回咖啡廳,佐野就又下樓了。
「我給了你台階沒再攔著,你不應該禮尚往來說明一下?」
佐野看著安室透,如此說道。
安室透回過身來,笑了笑:「什麼給台階,什麼禮尚往來,你作為我的下屬員工,我作為你的上司老闆,你接受我的命令,難道不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哦?」
佐野又點了根煙:「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辭職好了。」
「……什麼?」
安室透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要辭職,偵探社,還有酒廠,所以你不是我上司了。」
佐野一手插兜,逐漸露出了一種,上位者的傲慢的姿態:「甚至以現在你在咖啡廳打工的狀況來說,我才是你的老闆,我現在就命令你給我說明情況,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聽命令被開除或者自己辭職,再當然即便我們兩個成了真正的對等關係,我手裡面也還是握著你的把柄,你應該也不想,自己公安臥底的身份被酒廠知道,多年苦心經營就這麼毀了吧?」
聽到這話,安室透當即眼角一抽。
「你這是在,威脅我?」
「是啊,怎樣?」
佐野一臉的無賴模樣,讓安室透既是驚訝又是無語。
……因為按照佐野以往的風格,即便是不願意聽指揮。
那多半也會以敷衍的態度應付過去。
基本也能算是個聽話的孩子,但現在,居然這麼明目張胆地頂撞,甚至可以說是反抗,安室透自然驚訝。
恍惚中,安室透好似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佐野還是黑死,整個人都凸顯著桀驁不馴幾個字的時候。
……果然,人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呢。
安室透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我不會允許你那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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